姬桑這邊并沒有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情。
慕雲初也不慣着她,開啓心眼朝着她看了過去,一段段的畫面從她的眼前劃過。
原來,這些年被這個“女巫”獻祭給邪魔的,并不是綏綏小團子一個人。
她這會兒用心眼看到的,就有七八個孩子,那些小姑娘,全都是剛剛出生的小嬰兒。
這也是那邪魔的要求,邪魔喜歡幹淨純潔的人類魂魄。
作爲交換,這個“女巫”從邪魔那裏得到的,就是這一雙“鬼眼”的能力。
“鬼眼”的能力并不是永久的,而是需要,一次次的邪魔獻祭儀式,獲得延續。
慕雲初用心眼,找到了邪魔契書的所在。
但她看完了那契約書,才意識到事情并非她想的那麽簡單。
因爲契約書一共有兩份,一份在“女巫”手裏,而另一份則是已經被她送到了下邊去了。
所以她拿了女巫的契約書,單方面的毀掉也沒用,根本起不到徹底銷毀契約的作用。
“雲初妹妹,你那邊烏龜抓到了沒有,我們能不能睜眼了?”
秦寒在那一聲驚雷之後,又等了半天,實在是憋不住了,才開口問出聲來。
慕雲初看了眼被天雷打懵了,眼神有些呆滞的“女巫”,應了他一聲。
“抓到了,你們可以睜開眼睛了。”
秦寒睜開眼往前湊了去,視線落在地闆上黑不溜秋的人形物體上。
“雲初妹妹,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暗組織的女巫嗎?”
“嗯,她就是。”
“抓到了她,是不是綏綏的事情就能夠解決了?”
秦寒其實也很關心,自己家綏綏的情況。
聽他提到綏綏身上的問題,慕雲初眉頭又是輕輕一蹙,随即搖了搖頭。
“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一些。”
慕雲初說着,将手裏的契約書拿給秦寒看了一眼,語氣幽幽的道。
“這邪魔的契約一式兩份,一份在她手中,另一份被她送到了下邊邪魔的手裏去了。”
“什麽意思啊?”
看着手裏的契約書,秦寒有些不明所以。
他知道商場上簽訂的合約,但是對邪魔契約這一塊,還真是不太了解。
就在慕雲初想要開口給他稍微解釋幾句的時候,躺在那的“女巫”姬桑恢複了一絲清醒的意識,陰森地笑道。
“你們以爲那是普通的契約嗎?那可是與邪魔大人簽訂下的契約,就連冥王都無權幹涉,你們這些人類蝼蟻,又能做什麽?”
秦寒越聽越覺得那女人,怎麽那麽欠揍呢,漆黑的眼底染上一層薄怒。
“人類蝼蟻?你不是人,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個什麽玩意兒?”
姬桑繼續發出一串詭異的,又讓人不舒服的笑聲。
“我是邪魔大人的奴仆!自然和你們這些無知的人類蝼蟻不一樣!”
慕雲初沉着小臉,在認真思索着該如何解決這邪魔契約的問題,思緒被那難聽刺耳的笑聲打斷,有些不爽。
擡腳踢了過去。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奴隸,真惡心!”
知道“女巫”和解除那邪魔契約沒什麽關系,慕雲初動起手來,也就沒有什麽好忌憚了。
該打打,該揍揍!
姬桑看着年紀不大,其實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
秦寒在旁邊都聽到了咔嚓咔嚓,一聲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小姑娘動作幹淨利落,白生生的小手看着好像沒使什麽力道。
但看那地上的人,臉都疼的扭曲變形了。
“該死的人類蝼蟻,你這麽對我,邪魔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慕雲初勾了下唇角,冷笑。
“它要真能來到人間鬧事,還需要利用你這隻走狗,來替它完成邪魔契約嗎?”
邪魔也好,魔神也好,都被關在了冥界深淵裏。
它們根本不可能輕易來到人世間,否則魑目魔神組織那群烏龜,也不需要費這麽大的心思,算計厲謹言用龍骨來召喚魔神了。
慕雲初動手廢掉了“女巫”的雙手和雙腳,隻給她留了最後一口氣,才把人踹到封寒江面前。
“秦寒哥哥,讓人把她帶走吧!她的鬼眼被天雷廢掉了,以後沒法作妖了。”
秦寒點頭立即拿出手機,聯系了守在外面的本地同行。
很快,之前那位阿成警官,就帶着幾個手下沖了進來。
“秦先生,那個暗組織裏殺人如麻,喪心病狂的女巫真的被你們抓到了嗎?人呢?她在哪裏?”
秦寒的視線朝着自己腳邊躺着的,那隻有眼珠子還能動黑黢黢的人形物體看了過去。
“喏,她在這裏。”
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臉上是驚訝不已的表情。
“這個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女巫嗎?”
“她這是怎麽了?”
随行的幾位警官聞言,也同時愣住了。
秦寒擡眸淡然一笑。
“哦,她啊,她是壞事做多了,遭雷劈了。”
“女巫”被帶走了之後。
慕雲初一行人先去“女巫”的老巢,拿回了契約,才返回了酒店。
雖然已經到了深夜,慕西澤他們都還沒睡呢,大家都在等着,慕雲慕這邊帶能回來的好消息。
“雲初怎麽樣了?抓到那個人了嗎?她有沒有告訴你,怎麽才能救綏綏啊?”
慕楠也焦急的起身,她來到慕雲初的面前,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眼底透着希翼。
慕西澤和秦川也站起了身子,圍了過來。
慕雲初看向他們,神色有了些許的猶豫,但最終還是說了實情。
“邪魔契約确實是女巫幹的,我們也抓到了她,但是,她這邊根本沒有辦法單方面解除掉這個契約。”
緊接着,她又解釋了一下,什麽是邪魔契約。
邪魔、魔神、神明,都是人類的信仰所化。
也就是說,隻要人類還有人信奉這個邪魔,那它就永生不滅。
除非邪魔主動解除契約,否則,契約的效力就一直存在。
就算是冥王那個老頭,怕是都沒有權力幹涉。
而綏綏小團子和邪魔訂下的契約,一式兩份,有一份在冥界邪魔那裏,她們根本拿不到,更别提是毀掉了。
衆人都聽明白了她這話裏的意思。
“也就是說,綏綏隻能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