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防雷小馬甲在哪裏?你能讓人拿一件來嗎?”
雲牧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但還是立即就答應了她提出來的要求。
“好,我讓人去拿來。”
雲家負責善後之後,有一些重要的東西會送到玄門協會的倉庫區,但是那些防雷小馬甲,玄門協會那邊說,沒地方放這些玩意兒。
就讓雲家人又帶了回來,這會兒就丢在雲家的大倉庫裏。
負責去拿的人,抱回來好幾件,慕雲初見東西都拿來了,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用這引魂術,把雲老爺子的魂魄引出來,然後,穿着這個防雷小馬甲,在天雷擊打雲老爺子魂魄的時候,我替他擋住,保住他的魂魄。”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厲謹言卻突然開口了,斬釘截鐵地說了兩個字。
“不行!”
雲牧也随即表示反對。
“雲初妹妹,你隻需要幫我把爺爺的魂魄引出來,我穿着防雷小馬甲,替他來擋下天雷。”
慕雲初搖了搖頭。
“這種類似天雷劫的天雷,威力超出你的想象,你沒有修爲,就算是穿着小馬甲,也根本扛不住的。”
所以也隻能她來試試,看看以她的修爲,能不能扛下這道天雷。
換了其他人真的可能會鬧出人命來。
“雲寶,别鬧!”
厲謹言緊張的開口,如果是這樣,他那更加不能讓他的寶,去做這個嘗試了。
他不是沒有同情心,而是這個事情,如果隻能在慕雲初和雲老爺子之間選擇一個,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保護慕雲初的安危。
雲牧現在的内心也很焦灼,他是真的很想爺爺能夠,最起碼有個善終,而不是灰飛煙滅。
可他如果選擇是點頭同意,讓雲初妹妹去承受天雷,那他是不是就太自私了!
傅淼現在也爲難了啊,瞪着眸子看向慕雲初,一時半會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慕雲初自己的心情倒是很輕松,讓他們都不要這麽緊張。
“我這麽喜歡玩雷,三十六位天罡天将雷神怕是都認識我了。
既然都是老熟人,那他們肯定不會下狠手的。”
“雲寶,我們再尋找其它的辦法吧!我覺得這個還是很危險。”
厲謹言黑眸幽暗,生怕他家小姑娘出事,擡手把人圈入了自己的懷中。
慕雲初覺得這個辦法,最難的一關不是扛天雷,而是怎麽去說服厲謹言點頭。
雲牧從來都不是自私的人,也開口勸說道。
“對,我們再想想其它的辦法,你和厲三馬上就要訂婚了,你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傅淼也嗯嗯地點着小腦袋。
“對啊,雲初妹妹你不能出事的。”
慕雲初能夠感受到她們的溫暖,但是她也想要盡自己所能,去幫助他們。
她也想了卻雲牧的心願,即便讓雲老爺子不能複活,但是至少可以下去轉世投胎。
“厲謹言我想試試看,我覺得我可以。”
厲謹言眼神堅定地看向她。
“那我和你一起,我身上的紫金龍氣不是很厲害嗎?我和你一起來承受這個天雷!”
慕雲初:“……”
她之前一直在吹他身上的紫金龍氣超棒超厲害的,那這會兒她該怎麽解釋,才能打消他的念頭呢?
“那個,你身上的紫金龍氣是非常厲害沒錯,但是這個小馬甲這麽醜,你真要穿嗎?”
慕雲初指了指一旁,那造型設計都有點,讓人看不懂的小馬甲。
傅淼也撇了撇嘴角。
“這個小馬甲真的是巨醜!”
厲謹言可不管這兩人的腦回路,沉着眸子盯着慕雲初道。
“沒關系,我長的好看,不挑衣服的。”
傅淼也啧啧了聲。
“也是,就厲三這張臉,能夠駕馭一切。”
慕雲初卻覺得自己,剛剛就不該扯出這麽個話題來。
但是她一時間,也找不到其它特别靠譜的理由啊!
“但是紫金龍氣,它和天雷都是天地之間至陽的!
你想啊,兩個大佬碰頭了,那鐵定誰都不服氣誰啊!”
“哦,那就碰一碰。”
厲謹言是打定了主意,不能讓他家寶以身涉險,自然也很難被她勸服。
慕雲初還是第一次聽人,要和天雷碰一碰,和天道硬剛的!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啊!
“那一起就一起吧!”
慕雲初倒也不是盲目答應下來的,而是通過她的分析,自己現在修爲抗下一道天雷劫完全是ok的。
雲牧又在一旁勸了幾句,想要阻止她們做這個事情。
“厲三,你帶着雲初妹妹回去,我爺爺的事情,我自己來想辦法。”
但慕雲初和厲謹言這邊小馬甲都套上了,這個事情也不需要選什麽吉時不吉時的了。
慕雲初直接從自己的小背包裏,扒拉出一張引魂符,引魂術操作起來,倒是很簡單。
手裏的符朝着鬼蛾丢了過去,這就已經開始了。
古籍上有些複雜的咒語,慕雲初也隻是掃了一眼,就直接念了出來。
直到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中間都沒有打一個結。
在引魂術的作用下,雲老爺子的一縷殘魂,終于從鬼蛾的身體裏分離了出來。
慕雲初沒有耽擱,把雲老爺子的魂魄,暫時藏在了一張收鬼符裏。
因爲這會兒,就是比誰手速更快了。
慕雲初輕動着唇瓣,念咒的時候,天雷也已經在她們頭頂炸開了。
好在最後一刻,成功地把雲老爺子的魂魄收進了符中。
把符丢給了雲牧,自己則是聚起了全身的靈氣,來抵擋這道天雷。
厲謹言也是在第一時間,擡起手臂,将人護在了自己的懷裏,大手擋在了戚溪的頭頂。
“雲寶……”
不過那道天雷是真的響,像厲謹言這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人,聽到那聲響雷,眉頭都不由得緊蹙。
慕雲初倒是不擔心被天雷劈死,她是擔心自己這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還能不能保得住了。
她要是變成了秃子了,那她和厲謹言訂婚的時候,那豈不是要戴假發!
可是沒有她想象中的疼痛,那天雷這都快要打在她頭皮上了,卻突然沒了?
就像是一隻張大嘴巴要把人吞下去的怪物,突然嘴巴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