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謹言壓下視線,漆黑的眸子裏,有黑色的火焰在跳動着,薄薄的唇角一挑:“雲寶說,我,不行?”
慕雲初就是太緊張了,才會脫口而出,壓根沒想到她這話,還能生出些歧義來的。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的能力,那還需要懷疑嗎?
她這會兒隻是想一下,都覺得自己這小腰酸疼。
厲謹言踏着夜色沾染上的一身寒意,也被剛剛那一番火熱的親吻給驅散了。
大手輕輕地蹭了蹭慕雲初柔軟的小腰,那掌心炙熱的溫度,撩得慕雲初氣息有些亂。
幽深的黑眸,此時正翻滾着洶湧的情愫。
“雲寶,我就是過來抱抱你,不做别的。”
見她在避閃着自己,厲謹言隻能把心底,黑暗的偏執和快要爆發出來的渴望生生壓了下去。
扯過被子,把小姑娘裹了進去,隻露出一張如軟玉一般的小臉。
慕雲初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幾下,烏黑的眸子沁着一層薄薄的水霧,眼尾泛着一抹潋滟勾人的紅暈,誘得厲謹言又忍不住呼吸加重,抵着她的額頭,動作親昵地蹭着。
“雲寶,我想把你偷走!”
慕雲初:“……”
這人大半夜地爬她的窗戶,還想把她偷走,這要是讓她爸知道了,怕是真要打斷厲謹言的腿的。
慕雲初也就是這麽想着,沒想到幾秒後,慕西澤的聲音真的從門外傳來了,還伴随着咚咚咚焦急的敲門聲。
“雲初,家裏的安保系統突然出了問題,保镖懷疑是有人入侵,你這邊有沒有異常的情況發生?”
慕雲初看了一下身側的某人,立馬開口回道。
“沒有啊。”
直到慕西澤離開了,她才壓低了聲音問厲謹言。
“厲謹言,你是不是找人黑了我們家的安保系統啊?”
厲謹言不想騙她,就直接如實的回道。
“沒有找人,那家全球頂級的安保公司是我開的,那套程序也是我寫着玩的,所以,我知道怎麽破解。”
慕雲初算是整明白了。
他這話裏的意思是:我沒找人黑,是自己進入了自己寫的系統,順便搞了點事情。
現在隻能等到慕西澤帶着保镖,排查完了,确定家裏沒有人闖入。
可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半夜,厲謹言才翻窗戶離開,慕雲初沒想到,事情還沒完。
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早飯的時候,慕西澤又提起了昨天晚上,家裏安保系統的事情。
“雲初啊,你用心眼看看,咱們家裏是不是跑進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昨天沒查到有活人入侵的痕迹,慕西澤自然就把這事情,往科學解釋不了的那些事情上想了。
他自己倒是沒有什麽的,一身的功德金光護體,什麽邪魔外道,妖魔鬼怪的,都不敢近他的身。
他是害怕那壞東西,潛入他家裏,趁着他不在家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吓唬他老婆。
慕雲初尴尬的笑了笑,她當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她也不能把真相說出來,否則就她爸這一點都不佛系的暴脾氣,怕是要沖去找厲謹言算賬的。
隻能低着頭,喝着牛奶,乖乖巧巧地嗯了聲。
吃完飯,拿着小羅盤在家裏随便轉了一圈,目的就是好讓慕西澤放心。
“爸,我看過了,咱們家很幹淨,昨晚應該就是個系統故障。”
甯心也朝着慕西澤橫了一眼:
“你呀,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快去忙你的事情吧。”
有了女兒的話,慕西澤是真的安心了,當着自己家閨女的面,攬着甯心的腰,在她的臉頰印上一吻。
“遵命,老婆大人!”
總算是消除了慕西澤的疑心,慕雲初也大大地松了口氣。
還不忘給厲謹言發一條信息,讓他下次别再爬窗戶了。
【你下次要是半夜想我了,你就把車開到我們家附近,我出去找你。】
【好,我聽雲寶的。】
厲謹言答應了她,但夜裏卻沒有再去找過她了,而是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想要去找她的沖動。
他不想讓自己對她那種偏執的感情,成爲影響她生活的負擔和麻煩。
可是除了他之外,還是會有其它的麻煩找上他家小姑娘。
比如,那幾個倒黴鬼!
——
厲謹言這邊等到慕雲初放假,才有了大半天和她獨處的時光。
兩人窩在厲家的大書房裏,一個忙着工作,一個在畫符玩。
可畫着畫着,慕雲初就被厲謹言抱到懷裏來了。
“雲寶,我來幫你。”
結果再畫着畫着,她手裏的筆也掉了,人也被厲謹言抱着腰,放在了桌子上。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從唇瓣,到粉頸,到耳朵,再到白玉般無暇的肩和撩人的鎖骨。
厲謹言那重重的呼吸聲和低啞暗沉的聲音,一次次撩撥着慕雲初的耳膜。
“雲寶……”
慕雲初白軟軟的小臉上泛起紅潮,那紅暈從她臉頰一直蔓延到了眼角,暈暈乎乎地被他抱着往卧室的方向走。
後背剛貼到柔軟的床,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三爺,您在嗎?”
“冷七,你最好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否則,立即買票,滾去F國!”
素了好久,眼見着就要吃到肉了,卻被人打斷了,厲三爺的臉色有多難看,可想而知。
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寒得不能再寒了。
冷七此時此刻才覺得,自己作爲這個厲家的大管家,真的是太難了。
好事輪不到他,這種出面惹他們家三爺發火的事情,總能輪到他。
“不不不,不是屬下有事找您,是雲四爺,雲四爺帶着傅淼小姐來了,就在樓下,他們說要找雲初小姐。”
冷七趕緊開口解釋,這個鍋他冷七可不背,主要是太重他背不動啊!
“他們又來找雲寶幹嘛?”
厲謹言黑着臉,替他家小姑娘整理好,肩膀被他扯下來的肩帶。
而後,貼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
“我去洗個澡。”
慕雲初烏黑的眸子,泛着潋滟的水光,坐在床上,也是半天才緩過神來。
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坐在床邊等着厲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