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種人不需要你髒了自己的手,我來教他做人。”
見母女二人都找了過來,慕西澤怕自己繼續和裴嶺打下去,誤傷到母女兩人,便先收手。
他這邊剛起身,慕雲初就朝着裴嶺,丢過去兩張五雷符。
随着她口中引雷咒落下。
轟隆——轟隆——
兩道天雷落下,朝着裴嶺打了過去。
裴嶺本來就被慕西澤揍的很慘,這會兒又結結實實地接了兩道天雷。
就叫他直接一口鮮血,噴濺了出來,灑了一地。
“雲寶接下來,交給我,你不要再靠近他,小心他賴着你。”
厲謹言本來是在一旁看着他家小姑娘玩雷的,但他沒想到這個裴嶺這麽不經打。
他擔心他家小姑娘再丢一張符過去,這人就挂了。
他家小姑娘玩可以,但爲了這麽個人沾上人命就沒必要了。
慕西澤和甯心也趕緊過來,把自己家寶貝拉回來。
“雲初你别靠近他,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經過這麽多的事情,甯心對裴嶺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慕西澤自然也不想,他家的寶貝女兒髒了小手。
“寶貝你畫符那麽累,丢在他身上太浪費了,咱們不和他玩了。”
裴嶺雖然吐了一口鮮血,但此時還能夠開口說話。
“甯心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讓人傷害過你。
是我義子裴聿,知道我對你的感情,自作主張動了手。
而且我已經砍了他的一隻手,替你報仇了!”
他這話一說,本來還互相相勸的父女倆,這會兒又齊刷刷地朝着他看了過去。
一大一小,兩張臉上的表情都是同樣的冷厲,眼底像是染上了無形的殺氣。
甯心表情冷淡的看着爬在地上,渾身是傷的男人,沒有說話。
她覺得自己和他說一個字,都覺得是在浪費空氣。
但是慕雲初卻不讓了,上前又是一腳踹在裴嶺的身上,冷然的開口。
“你義子裴聿?他又是那個傻缺?”
慕西澤也是,聽到裴聿得名字,方才壓下去的火氣,立馬又噌噌上漲。
“裴聿?這孫子人呢?”
甯心:“……”
這父女兩人那脾氣,還是真的像,知道是誰親手給給自己下藥,那脾氣瞬間就炸了。
“那裴聿人呢?躲在裏頭做縮頭烏龜了嗎?看我不把他轟出來!”
小姑娘抓着一張五雷符,就怒氣沖沖地往那房子裏沖,厲謹言緊跟其後。
慕西澤那脾氣也壓不住,但是離開之前,圈住了甯心的腰,把人往自己懷裏抱。
然後,朝着那地上趴着的裴嶺看了過去。
“剛剛太着急揍你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我才是那個她,從十七歲就喜歡的男人!
你屁都不是!
别在網上騙那些故事,裝着對她一往情深,惡心人!”
甯心一直沒看到,裴嶺在網上發的什麽故事。
因爲她的手機,在她被裴聿綁架的時候,弄丢了。
之後從慕家到醫院,慕西澤一直在她身邊。
而這個男人的存在感又太強了,他在自己身邊,她哪有時間,去想别的人和事情?
總之,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好像腳底踩着棉花。
慕西澤抱着她去浴室裏洗澡,笨拙地給她熬粥,煎蛋。
在醫院的時候,還一直牽着她的手,抱着她安撫她,比她還要緊張她的身體。
這些都是她之前,從沒有想過的事情,她一直以爲慕西澤對自己隻是責任。
亦或者爲了女兒,才表現出來的關心和照顧,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和她結婚領證。
所以,之前他每一次靠近自己,她都會本能地想要躲開他。
怕自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要知道這個男人,可是她從十七歲就愛上的,是她的整個青春。
她也是到昨夜的意外之後,才知道慕西澤竟然是愛她的!
等她從醫院回去,再去找網上消息的時候,網上的消息都已經被人清理幹淨了。
“慕西澤,他到底在網上寫了什麽故事?”
甯心有點兒好奇,到底是什麽故事,把慕西澤氣的直接來找裴嶺算賬。
“沒什麽,你别看他,他那麽醜,你回去會做噩夢!”
慕西澤見她朝着裴嶺看過去,占有欲爆棚,擡手遮住了她的視線。
甯心:“……”
慕西澤這一舉動,讓甯心瞬間有些哭笑不得。
而昨天夜裏,慕西澤把甯心帶走之後,裴嶺還在幻想着,甯心因爲心裏有别的男人,一定會拼死不讓慕西澤碰她的。
到時候,他該有多痛苦啊!
以慕西澤那驕傲的性子,也不可能在清醒的時候,去碰一個不愛自己,心裏藏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所以,裴嶺不用擔心,兩人會在藥效的作用下,發生關系,還瞬間産生了報複慕西澤的快感!
卻不想,甯心心裏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慕西澤!
這個自己最痛恨的,也最嫉妒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爲什麽?
同樣是慕家的血脈,他從小如野狗一般地活着,爲了一口吃的,和人拼命!
而慕西澤卻是衆星捧月般,過着錦衣玉食的豪門少爺生活。
現在,就連他黑暗人生裏,那唯一的一縷陽光,慕西澤都要搶走!
“慕西澤,你已經擁有了那麽多,爲什麽連她都要搶走!”
裴嶺撐着身體,靠在一旁的階梯上,聲音裏透着狠戾。
慕西澤眯着眼睛,眼眸中也掠過了殺氣和狠戾,嗓音冷冽清越。
“搶走?裴嶺,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慕西澤嘲諷的勾了勾唇,也虧他能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
“甯心和你半點關系都沒有,你那些故事不過是在感動了你自己!”
裴嶺我在警告你:不想死的話,就滾回國外去!
别再讓我在帝都看到你!
否則,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甯心在聽了裴嶺的話,也皺了皺眉頭,心裏很不舒服。
在她看來,她和裴嶺完全就是兩個陌生人。
她不知道裴嶺爲什麽,會對她有那種想法?
還覺得慕西澤搶走了她!
簡直是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