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石多少錢,我買了!”
見自己的天使喜歡這玉,方天易立馬開口。
他雖瞧不上那玉石,但他更瞧不上慕雲初。
他心裏喜歡的可是那個,柔弱無骨的慕雲菲,才不喜歡這個對自己冷冷淡淡慕雲初。
要不是爲了慕家和甯家的财産,他才懶得應付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
“你又算哪根蔥?”
慕雲初眸色一暗,眼底劃過一抹冷色。
這對渣男賤女,自己還沒找她們算賬,他們可倒是一個跟着一個,開始從自己手裏搶東西了?
外面的聲響,驚動了茶室裏的男人。
厲謹言交疊着大長腿,姿态慵懶地靠在沙發椅背上,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過。
他找到了雲牧的聯系方式。
打出一句話:【逸軒閣的玉石,我全都要了。】
雲牧:“????”
那邊的雲牧在一陣懵逼臉情況下,很快回複了厲謹言一連串的問号。
緊接着就是一句。
“你那麽多玉石礦,玉石多到能蓋房子了,我逸軒閣那些個東西,能入你的眼?”
厲謹言淡淡的掃了一眼茶室外,随即低垂着黑眸回道。
“有個小朋友喜歡。”
那邊雲牧也沒再追問,隻是回了個好字,就給逸軒閣的掌櫃來了個電話。
掌櫃很快就接到了自己家四爺的電話,忙不疊地點了點頭。
挂了電話之後,轉頭看向慕雲初,根本沒去搭理另外兩個人。
“這位小姐,您方便給個地址嗎?玉石我們讓人給你送過去。”
慕雲初愣了愣,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石。
沒巴掌大個玩意兒,她自己揣兜裏就能帶走,哪裏需要人送過去。
“這逸軒閣的服務這麽熱情的嗎?”
慕雲初立馬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自己拿回去就行。”
掌櫃看了眼她那纖細的小胳膊,覺得這小姑娘單薄的可以,怎麽能拿得了那麽一堆玉石。
“您恐怕拿不動。”
慕雲初:“???”
她這副小身闆,确實是看着柔弱,但也沒弱到,這拳頭大小東西都拿不動的!
“雙倍價格,她的玉石我要了。”
方天易見自己和慕雲菲被晾在一旁,覺得被打了臉,立馬開口找存在感。
掌櫃的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這位先生,且不說這玉石已經賣了出去,即便是沒賣出去,恐怕這價格,您也付不起。”
這男人又是哪裏冒出來的鬼,敢對厲三爺帶的人出言不敬?
被一個小人物真的說自己,方天易臉上的表情立馬有些挂不住了:
“付不起?區區一塊破玉石而已,本少爺怎麽可能付不起!”
掌櫃拿出算盤,打算給他好好的盤一盤。
“誰說是一塊的,這位小姐買下的是咱們逸軒閣裏所有的玉石。
加上庫房裏的一共七十八件,按照正常的價格,是兩億三千萬,您要是加倍的話,是四億六千萬。”
如果是四十萬,四百萬,方天易的身份還能裝得起這個逼。
但這四億多的要價。
就算是把整個方家給賣了,也湊不出這麽多錢來。
掌櫃的話一出,别說方天易和慕雲初一臉的懵逼了,慕雲初這會兒的表情也挺茫然的。
她什麽時候花兩個多億,買下逸軒閣這裏的所有玉石了?她自己怎麽不知道?
難道是掌櫃礙于自己和厲謹言一起來的,他爲了給厲家面子,故意演了這麽一出,在幫她打臉方天易?
可這戲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兩個多億包場子,她像是那種人傻錢多的人嗎?
方天易聞言,嗤鼻一笑:“不可能,慕雲初她哪來的那麽多的錢!”
就算是慕,甯兩家的家底,比他們方家要更厚實一些,就慕容海那小氣吧啦的模樣,斷不會給她拿這麽多錢來。
慕雲菲也跟着點頭附和:
“妹妹,你應該是爲了面子,才開玩笑的吧。”
開什麽國際玩笑,甯家再有錢那也是以前了,現在已經被父親慕容海私吞的也差不多了。
唯一就剩甯心和慕雲初手裏的那點甯氏股份了。
而且他父親也不可能爲了慕雲初,從慕氏裏拿錢給慕雲初的。
“她沒有,我有。”
就在兩人暗暗得意,慕雲初快要出醜的事而感到好笑時,一道低沉又暗啞的男音,隔着一道隔門傳了出來。
冷冰冰的,聽不出個情緒。
幾秒過後,隔斷門被拉開,從那裏間茶室裏走出來一個男人,他搭在門邊上的手骨節分明,透着冷白的光。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身形高大,約莫有一米八五以上,勁瘦的腰,寬肩,脊背繃成一條挺拔利落的線。
五官像是被精雕細琢過的,眼窩很深邃,看向人時,那雙眼睛猶如深潭,能夠将人都吸入其中。
這會兒,不苟言笑的站着,給人一種疏離,冷漠的感覺。
“三爺!”
慕雲初見他走了出來,便屁颠颠地跑到了他的面前去。
“所以,是三爺買下了那些玉石嗎?”
厲謹言垂着黑眸,看向面前湊過來的小姑娘,淡淡地嗯了聲。
慕雲菲也沒想到,這隔壁的茶室裏還坐着個人,一個氣勢矜貴冷然的男人。
“所以這些玉石不是雲初買的,是三爺買的對嗎?
那三爺可以把雲初手裏的那塊玉石讓給我嗎?我媽媽要過生日了,她很喜歡玉石,我想送給她。”
慕雲菲說着說着就紅了眼睛,她拼命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慕雲初冷嗤,她可太了解慕雲菲了,這小白花又在裝可憐。
見她在厲謹言面前裝可憐,慕雲初也急了,畢竟上一世慕容海,可是有要把慕雲菲嫁給他的。
裝可憐,扮柔弱?誰還不會呢?她可是專門學過表演課的。
“三爺……我也好喜歡這個玉石,你能不能不要幫她從我手中把玉石搶走啊?”
慕雲初開口,眼裏氤氲着水霧,微微擡着瓷白的小臉蛋。
此時已經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小鹿一樣的眼睛濕漉漉,直往人心窩裏戳。
厲謹言眸色深黯,漆黑的眼睛裏翻滾着暗湧。
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命都能給這小姑娘。
“不準哭,誰說要給她了?”
明明是威脅的話,聲音卻透着不易察覺的一抹寵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