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沉默了一會:“你不是被墨九的人擄走的嗎?他送你來的?”
李鴻金吹胡子瞪眼:“他能關得住我?我是自願來這裏的,那小子有些瘋狂,得了一個令牌,竟然想複活銀漫,銀漫要是知道,能氣得從地裏爬起來給他兩個大比鬥。”
季甜:“……”
“墨九?跟我小姨?他們是什麽關系?”
“有毛的關系,他頂多算銀漫的暗戀者,銀漫在奪了全武冠軍後,拒絕了回銀家續命,可能是在找風水寶地的途中,救了他一命,然後帶在身邊一段時間……唉,孽緣。”李鴻金繼續歎:“他已經瘋了,滿世界的找銀漫,還相信這個複活之術,銀漫那時候生命不過一年,她倒是托我治好墨九的臉,但銀漫死後,他執意要留疤。”
“他說這是銀漫救他的存在,不能抹去,瘋成這樣。”
季甜倒是沒想到,墨九跟她小姨還有這麽一段。
可惜天意弄人,兩人的命都不怎麽好。
銀漫短命,墨九記了她二十多年。
不過銀漫已經去世多年,現在再說這事也沒意義,她擡頭盯着令牌,她來就是爲了這個東西,像這種害人的玩意,就應該被毀壞。
“我想拿令牌,你有沒有辦法?”
李鴻金:“……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有辦法就不至于被關在這裏出不去。”
季甜:“……”
那沒辦法了,她隻能用蠻力。
支撐着令牌的是石柱子,很細很長。
季甜直接一腳,很好,整個柱子倒了,那令牌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抛物線,季甜輕巧把它拿在手裏。
上面還有未散的腥氣,讓季甜有些作嘔。
令牌到手不過一分鍾,大門就緩緩被打開,一行穿着白色袍子的老頭走了進來,袍子上繡着一個“銀”字。
還真巧,被困的地方是銀家。
“把令牌還給我們。”爲首的老頭一臉威嚴,看着季甜的目光充滿了厲色。
季甜搖着手指,臉上帶笑:“不不不,應該是我要對你們說,放了我們,你們費盡心機把我關在這個下面,是不是嫡系血庫要用完了?”
整個銀家的人神色大變,她竟然知道了。
老頭看着季甜那熟悉的臉,最終道:“是不是銀喬跟你說的,這個叛徒連世家秘密都跟你說了,那我們就更不可能放你離開這個島,當年銀喬跑了,沒過幾年又引誘了銀漫逃跑,本就罪無可恕,而你血脈不純,但好在流着銀家的血,也隻能充當血庫。”
季甜差點沒被這普信發言給笑死。
“老頭你誰啊?還血脈不純,怎麽,你家是有王位繼承嗎?”
“放肆!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們族長說話,按輩分來算,他是你的外公。”老頭後面的黑衣男子怒道。
還是老熟人,那天在街上被季甜打了一頓,後面就再也沒見了。
季甜揚着眉:“不好意思啊,我媽沒告訴我還有維斯極洲這群窮親戚,我外公家是華國大中洲的唐家,别什麽人都想來跟我攀關系。”
這什麽四大古武世家,說得好聽就是不在乎名譽,過着隐世的生活,說難聽點除了守着他們那些糟粕的文明什麽也沒有。
“你!”黑衣男子想上前動手。
被爲首的老頭攔住了。
“令牌是我們的傳家寶,是不能動的東西,把令牌交出來,不然你的命也别想要了。”
數十把槍對準季甜。
季甜低頭看着令牌,這裏面承載了太多人的鮮血。
他們會在嫡系的女子在生命快枯竭的時候跟其他世家的嫡系聯姻,每個女子都必須生下來兩個孩子,女孩用來當血庫,男孩傳宗接代學習世家的武學。
如果喬露華不跑,等待她的就是被當貨物一樣送出去,生下來的孩子還要繼續遭罪,一代又一代。
季甜伸手用力一掰,揚着一抹燦爛的笑:“那我就想看看你們要傳家寶,還是更想要我的命。”
堅硬的令牌在她的手裏一寸寸的彎曲。
爲首老頭冷汗流淌下來:“等一下!别動令牌,你想要什麽?”
“放我們離開,不然我讓這個令牌變成兩半。”
爲首老頭在季甜那張臉上看了又看,最終妥協:“走吧。”
“族長!不能放她走!”
除了老頭,所有人都持反對态度。
老頭冷笑一聲:“那你們把令牌完好無損的拿回來?”
衆人不吭聲,皆敵視的看着季甜。
唯獨老頭神色緩和:“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季甜發現他看的目光竟然帶着隐藏的慈愛。
再回神,他還是嚴肅着一張臉。
季甜手裏緊緊握着令牌,一路上都沒什麽阻礙,他們就是害怕令牌受到傷害。
季甜成功出來了,但也算被軟禁了,她不能離開除了島嶼的任何地方。
唐玉等人來接她,見她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令牌她沒有還回去,這可是她的保命道具,于是扔給林時煥研究:“這麽多人來這兒就爲了這個破東西,有什麽用。”
林時烨嘴裏叼着煙,沒忍住笑了一聲:“盟主厲害啊,這才多久就搞到了一塊,這要是湊齊了不得了。”
季甜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又不是七龍珠,咋滴,要集齊才有威力啊?”
似乎被季甜的形容逗到了,他笑得肩膀都在抖動。
季甜懶得搭理他,還不如跟她的秦江生聊天呢。
隻是一天過去了,秦江生沒給他發消息。
平常到點消息就來了。
她問了一句:【在哪?怎麽不回消息。】
又過了半天。
秦江生依舊毫無動靜。
季甜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她找上曲戎。
曲戎倒是很快回複:【弟妹,我跟小秦爺去緬都了,上頭突然發的任務,找到了墨九的據點,讓小秦爺帶人把這夥勢力剿滅。】
季甜心沉了沉,曲戎繼續道:【你放心我們會平安回來的,我跟晨晨定了明年的婚禮,我還要活着回來娶她。】
賀晨曦這個大明星,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季甜微微勾唇,回複:【那我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季甜:【讓秦江生注意安全,我等他回來。】
過了一會兒。
曲戎又發:【小秦爺不讓我跟你聯系的,但是……他現在處境舉步維艱,國内對他全是罵聲,唉,弟妹,你能躲一陣就躲一陣吧。】
季甜皺着眉,打開手機用翻牆軟件看見了國内的消息。
才發現,不知道何時國内大量曝光秦江生走私的信息,甚至還有人扒到了他十八歲那年因爲涉黑被逮捕的照片,而她跟秦江生已經訂婚的消息傳出,甚至影響了季家的股市,一路下滑。
網名不僅辱罵秦江生,還要求季家跟這種非法分子撇清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