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空看了一眼,然後站起身拿起另外幾張照片看了看,照片裏的男人長得很帥,但僅限一邊臉,還有一邊戴着面具。
季甜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
秦江生說道:“他就是墨九。”
季甜驚愕,她還是第一次見墨九的樣子,然後又看了看秦江生,目帶憐惜:“你到底是混得有多差,讓他從京都跑F國來都要弄死你。”
秦江生:“……”
他還不是爲了季甜要退出組織!
墨九表面答應他會放他走,這要是擱以前,他肯定半信半疑,出于對墨九的信任,他頂多收集他的罪證,預防他的說話不算,但這些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這樣也好,前世,他直到21歲才算脫離,因此還受了嚴重的傷,現在提前了四年,挺好的。
秦江生吃了藥,又繼續睡。
一日三餐倒是豪華。
吃了晚飯,他拿着換洗的衣服,進洗漱室。
季甜擔憂的看他一眼:“你能洗不?别讓你額頭上的傷沾到水。”
秦江生停在門口看她一眼:“我隻是傷了頭,我的手腳還沒廢。”
季甜摸了摸鼻子:“那好吧,有需要喊我,雖然我也不一定到。”
“……”
一個小時後,他才慢吞吞出來。
季甜看石頭看累了,這技能非常的耗費體力,一天下來她也才看完兩筐,現在睡得香甜。
秦江生走到她的床邊,坐在她的床畔,低頭溫柔凝視着她的睡顔,片刻,才在她紅潤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晚安,甜甜。”
他們被困的第五天,總算見到了這背後的老大。
季甜看着那頭耀眼的銀發,神色怔愣了足足五秒,才緩緩道:“林時煥?”
她怎麽也沒想到,雲之海聯盟背後的人是把古董店開得全球都是的林時煥。
也是因爲林時煥,她才答應冒充銀漫,去海上輪船去看那枚古武世家的令牌,雖然最後這枚令牌不知所蹤。
從這之後,林時煥就再也沒找過她。
林時煥俊逸的臉上微微帶笑:“好久不見,季甜小姐。”
季甜冷眼看他:“你把我們關起來的目的是什麽?”
林時煥脫了厚重大衣,露出裏面的西裝,他微微歎息一聲:“不要這麽咄咄逼人嘛,我們好歹也有過合作關系,對不對?我的銀漫小姐。”
秦江生瞳孔微縮,所以那天在輪船上跟他打鬥的是季甜?
她冒充銀漫去搶那枚令牌,最終的目的是給面前這個男人?
季甜後槽牙差點咬碎:“放我們離開!”
直覺告訴她,這貨絕對沒安好心。
果然,林時煥輕笑一聲:“當銀漫有什麽不好?你看有我們這整個雲之海陪你,隻要你乖乖聽話,财富,權利,名聲,全部都是你的。”
“神經病。”季甜才沒有當别人替身的打算。
“銀漫已經死了,她的時代已經過去,我再怎麽冒充也沒用。”她微微眯眼,冷笑着:“還是說你的目的并非讓我用銀漫的身份活着,而你最終的目的爲了四大古武世家的令牌,你需要一個有用的傀儡幫你把令牌全部遞在你的手裏?莫不是你也有一個想複活的人?”
林時煥微微眯眼,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有時候真的很讨厭很聰明人打交道。
因爲她能猜到你所有的心思。
他嘲諷的看她一眼:“當初Q皇邀請你加入高智商聯盟你沒同意真是可惜了人才,與其猜測我的想法,不如想想要不要跟我合作,不然你的這個弱雞朋友,可能走不出這塊片區。”
秦·弱雞·江生輕輕撇他一眼:“爲什麽要走,不可以用跑嗎?”
林時煥:“……”
聽不出他話裏的威脅?
“我的意思是豎進橫出。”
“服務還挺好,給我擡出去啊?”
“噗嗤。”季甜沒忍住笑出聲。
她怎麽覺得摔壞腦子的秦江生還變有趣了。
林時煥臉都綠了,他眼神跟刀子一樣:“你故意耍我呢?”
“不好意思,我腦子摔到了,思維偶爾混亂,還請你不要介意。”秦江生表情歉意,還特意指了指腦袋。
怎麽?裝病患思維不是挺6的嗎?
硬是把林時煥一股氣上不來下不去。
他冷着一張臉,看向季甜:“兩年後全球高武比賽,地點定在了維斯極洲進行,因爲曾家令牌的丢失,剩下三家用他們三家的令牌做誘餌,比賽的前三名,可以從三塊中随意挑選一塊。”
“我要求也很簡單,扮做銀漫去參加比賽,在這兩年内,我們會爲你定制專業的武打訓練。”
季甜冷哼一聲:“我沒答應。”
林時煥默默盯了她兩秒,繼續道:“我知道你進了KI,說起來你跟我們挺有緣的,KI現任創始人林時笙,是我的親妹妹。”
季甜:“……”
秦江生:“……”
他沒忍住看了季甜一眼。
這人跟他們季家,哦不,準确點,跟她二哥的淵源不淺。
季甜把冷漠無情進行到底:“我回去就解除合約!”
“違約費三個億,你願意賠?”
季甜:???
好小子,當初的合同裏可沒這麽一條!
“其實吧,這也不是什麽難事,除了你,我還想找到Q皇,聽說他在京都,具體在哪兒就不知道了,我派人找了他兩次都沒找到。”林時煥繼續道:“可惜高智商聯盟不隸屬于獨立聯盟裏,是單獨個體,有些難找。”
然而季甜則是松了一口氣:“他沒死就好,我差點以爲他跳海喂魚了,曾家那塊令牌我給扔海裏了,不出意外應該在海底長眠了,你就算拿到另外三塊也沒辦法。”
林時煥輕嗤:“絕對被Q皇拿到了,不然我找他做什麽。”
沉默已久的秦江生發問:“你怎麽知道Q皇在京都?”
根據他們聯盟團隊七個人簽訂了互不幹擾條約。
如果不是個人願意,他們可以一輩子不見面,甚至隻在網絡上公布任務。
除了唐玉,他是有求于他,才袒露自己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