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傾,對着他咬耳朵:“我不知道此時我的所作所爲到底是對是錯,就像人生不過數十載,太多事情如果需要細細的去考慮就會錯過很多很多,或許從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上你了。”
她伸手跟他的手十指緊扣:“所以我現在隻想遵從此刻的心,未來,命運,也抵不過我想跟你一起沉淪的心,秦江生,你願意愛我嗎?”
秦江生手指緊緊扣着她的手,他沒忍住笑了一聲。
被喜歡,被在乎,被愛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溫暖他那一顆冰冷的心,周圍所有的都不真實,唯獨停留在他身上的這抹溫柔是他唯一能看見的色彩。
他翻身把季甜壓在下面,低頭親吻她的嘴角:“就算是錯的,我也會一直錯下去,就算讓我放棄一切,我都要留住你,永遠永遠。”
他打橫抱把人抱起來,季甜嬌呼一聲,緊緊抱着他的脖子:“你做什麽?”
“你想在客廳?”
季甜臉一紅,身體瞬間緊張了:“我,我……”
“後悔已經晚了,甜甜。”
直到躺在床上,季甜一把抵着他的胸膛:“等下!”
秦江生:“……”
有點等不了。
他眸子裏的欲望不加掩飾,很直白的盯着季甜看。
季甜咽了咽口水,突然有些慫了。
“那啥……上次不是說你吃喝嫖賭嗎……我想再确認一下。”
他俯下身,一口輕咬在她的鎖骨之上:“吃喝賭都會,除了嫖,細算,隻嫖了你一人,這個回答滿意嗎?”
季甜輕哼一聲,渾身酥麻麻的,她有些手軟腿軟頭暈目眩,抵着他胸膛逐漸沒了力氣,直到肌膚緊貼着純棉的床單,她恍恍惚惚的看着頭頂昏黃的燈。
房内暖氣很足,她并不覺得冷。
“秦江生……燈,關燈。”
一開始她還顧着其他的東西,後面漸漸沒了别的想法,隻剩下如何擺脫這滾燙的懷抱。
不一會兒,斷續的哭聲跟喘息交織。
夜色漫長,外面初春的雨漸停。
秦江生想,這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好的一個生日。
……
在這一夜過後,季甜就後悔了。
她簡直就低估了秦江生的精力,并且早上起床還生龍活虎的,于是她留了張紙條,連忙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先是去了藥店,吃了藥以後等能正常走路以後,才朝着出租屋去。
還好她練武的,身體素質不錯。
季甜不知道,自從她從秦江生的别墅出來,她就被人盯上了。
她的照片被傳到了白庭嶼的手中。
白庭嶼微微眯眼,看着照片中的熟人,勾唇笑着:“秦江生藏得夠深啊,沒想到跟季甜勾搭在一塊了。”
他再聯想這半年的時間,這個秦氏莫名其妙的對他發起攻擊,瞬間就找到了答案。
去年得知秦氏是秦江生的産業他也很意外,他還以爲他死在那場綁架案中,沒想到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現在所做的一切,估計也是爲博紅顔一笑,但是季家已經是秋後的螞蚱,怎麽也蹦不起來。
“他就是秦江生?好多年沒見,我都有些眼生了。”沈知意拿着季甜旁邊的照片,上面穿着黑色西裝的冷漠男人就是秦江生。
她笑了笑:“很難想象,他這樣一個在商場雷厲風行的人,會如何去愛一個人。”
白庭嶼寵溺的看着她:“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不準看别的男人。”
說着就把秦江生的照片撕成兩半,沈知意嘟了嘟嘴,點了點他的鼻子:“醋壇子,這種醋也吃。”
白庭嶼順勢摟着她:“知意,等我收購了秦氏,我們就結婚。”
沈知意微微紅臉,她現在的身價也并不低,加上抗癌藥劑的成功發行,她現在的地位在國内無人能及。
她輕應一聲:“嗯。”
白庭嶼看着照片,也有些頭疼:“但是秦氏太難收購,他成長到和我同等的位置,找不到他的破綻,可能還需要跟他耗個好幾年。”
沈知意微微一笑:“攻人應該攻心。”
她把一枚圖釘釘在季甜的照片上:“一個人不可能沒有破綻,就像我跟你,如果秦江生挾持了你,我就是不要命也要救你回來,庭嶼,我不知道他的喜歡能到哪一步,萬一這就是他的軟肋呢?再強大的人也會不攻自破。”
白庭嶼眸光微閃,沈知意繼續道:“如果挾持了季甜,逼他交出秦氏的股權,那你就不用這麽辛苦了,如果他對季甜的生命視而不見,那就證明他的喜歡也不過如此,那我們就可以想其他辦法了,但第一條是最快的捷近。”
白庭嶼輕笑一聲,抱着她到腿上:“還好有你,不然我也想不出來,你簡直就是我的智多星。”
沈知意在他臉上落下一吻:“誰讓我喜歡你呢,隻要你想要的,我就想替你實現。”
兩人從辦公室一路滾在到後面的休息室,房内壓抑的聲音,讓想進來的溫绛雪停下了腳步。
她站在門邊聽得一清二楚,兩人的計劃。
最終沒有進去而是轉身走了。
她在白庭嶼的幫助下拿到了溫氏,她做到了,她報仇了,她的二叔一家,被她全部送進監獄裏,她的慘死的父母在天上也瞑目了。
可她并不開心,她好像從始至終就一直在走一條錯路,她停不下來。
溫绛雪深吸一口氣,最後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季甜。
她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讓季淩雲更厭惡她,但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疼愛的妹妹受到傷害。
而收到溫绛雪信息的季甜愣了一下。
最終把她提供愕信息牢牢記在心裏,她一定不會成爲秦江生對付白庭嶼的累贅,隻要白庭嶼失敗了,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季甜從包裏掏出家裏房門的鑰匙,一進屋就有一股子黴味,然後她就看見一個陌生姑娘半蹲在地上給季祁林的雙腿擦藥……
而季祁林漲紅着一張臉,似乎有些惱:“林時笙!我自己會擦。”
林時笙看着他撞彎的腿骨,眼圈一下就紅了:“季祁林,如果時光能重來,我一定會讓你避免這場災難的。”
最終季祁林撇過腦袋,輕喃:“神經病,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們也不熟。”
“誰說不熟?我們在六年前就見過了,那時候我心髒病突發,你還救了我一命,後來我接管了KI研究所我還邀請你跟我一起研究治療心髒病的藥,但是你拒絕了,我跟你的相遇不是偶然,是我的蓄謀已久,你光鮮亮麗的時候,我沒法站在你的身邊,但你滿身污泥的時候,我希望能替你擦去一些,一點點也好。”
林時笙擦着眼淚,神色懇求的看着他。
季祁林嘴唇微動,最終垂着眼睛:“蠢。”
“那啥……我方便進來嗎?”
季甜突然出聲,季祁林猛的擡頭,才發現自己的妹妹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
突然有些尴尬。
林時笙眼眶紅紅的,轉頭看向季甜,眼睛一亮:“季甜妹妹,你終于回來了,你二哥念叨你很久了,你說他一個人呆在這個不透氣的屋子裏,要不是我,他連個陪他說話的人都沒有,就這樣還攆我呢。”
季甜判官立馬主持公道:“嗯,是他不對,二哥,下次别再不識好歹。”
季祁林:“……”
一時也不知道這是誰的妹妹。
“大哥呢?”季甜問道。
“上班。”季祁林答:“今晚可能不回來,他上夜班。”
“好吧,中午了,你們餓了沒,我給你們做飯吃。”
她手裏拎着從菜場買來的菜。
季祁林有些詫異:“你還會做菜?”
季甜語氣滿滿的驕傲:“那是,秦江生教的……”
察覺季祁林冷冷的目光,她話題一轉,輕咳一聲:“咳,其實我自己也自學了一半。”
“甜甜……你是不是跟他……鬧矛盾了?”
季甜:“……”
你讓她怎麽說?
她嘿嘿一笑:“沒有,我就單純想回來看看你們,住幾天,哦不……住幾個月我再走。”
季祁林:“……”
他點着頭:“随便你。”
季甜去廚房做飯,爲了不毒死自己的二哥,她甚至還記了三遍菜譜。
最後的菜做出來意外的不難吃。
下午時分,林時笙走了。
季甜收拾了一下她的房間就準備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看着窗外已經天黑了。
她迷糊的看着手機,不止一個,是二十幾個。
最後是秦江生發的一條短信:“我在你家門口,是你自己下來,還是我親自上去接你?”
大門被砰砰敲響,季甜瞌睡也沒了,連忙踩着拖鞋往門口跑。
“二哥,我來開,你别動。”
她可沒打算讓家裏人見他啊。
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了門,自己出去又把門關上。
樓道是聲控燈,映照着秦江生那淡淡的面容上。
他把紙條慢條斯理的攤開:“聽說你要在家裏住三個月,我來陪你一起。”
季甜:“……”
未成年的甜甜不可以,但是成年的甜甜闊以!甜一下~前世篇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