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低下頭:“我困了,回去了。”
她轉身往别墅走,海邊的風真的很冷,她又縮了縮脖子。
這天過後,秦江生明顯的遠離她了。
兩人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就算見到了也是很平常的問候,吃了嗎?累嗎?我去睡了。
但很多時候,秦江生都不搭理她。
季甜心裏松了一口氣,更多的還是感覺多了一個沒辦法彌補的缺口。
她找到秦江生的最根本目的,就是想要他能打敗白氏,還這個世界一個和平。
她給不了秦江生什麽,他以後會結婚生子,她就像一葉孤舟,找不到落腳的位置,就連自己的命運可能都掌握不了。
她看着手機,還是把三個哥哥的号碼從黑名單拉了出來。
可能是心有靈犀,下一秒,季祁林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進來。
季甜找了個不那麽突兀的位置,坐在地上背靠着門,點了接聽。
“二哥。”
視頻那頭,季祁林穿着白色的毛衣,似乎沒想到季甜那頭會接聽,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嘴邊挂着暖和的笑:“甜甜,最近這段時間過得好嗎?”
他的背景是老舊斑駁的白牆,跟他這溫柔的面容格格不入。
季甜嘴邊扯出一抹笑:“我過得挺好的,二哥,身體好些了嗎?大哥呢?”
季祁林笑了一聲:“托你的福,我的腿有知覺了,醫生說後期治療有康複的可能,大哥……找了個工作,上班去了。”
季甜愣了一下:“有人給你治腿了?”
季祁林也愣了一下:“不是你聯系醫院的人來給我治的嗎?因爲這事,大哥本來想把你找回來,但是我們沒能力保護你,所以才讓你在姓秦的那裏待着,他安心一些。”
季甜沉默了一瞬,很快就想到了秦江生,就算跟她冷戰了,他依舊還在幫助她的家人。
她笑了笑:“是我聯系的,你好好養病。”
“嘭嘭嘭!”
出租屋的門敲得砰砰作響。
女子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季祁林,開門,我給你帶了東西。”
季祁林愣了一下,微微皺着眉。
季甜好奇的睜大眼睛:“二哥,誰啊?”
她不過就半年多沒在他們身邊,怎麽還解鎖了新人物?
“是不是權珂姐姐?”她又問。
季祁林搖了搖頭:“權珂在權家,且跟我從小就不對付,怎麽可能來搭理我這個落魄戶,是我在醫院遇見的一個……朋友。”
“她叫,林時笙。”
“嗷,好吧,你去接待客人。”别墅大門響起,季甜急忙道:“挂了二哥,好好照顧自己,等我有時間就來看你跟大哥。”
他溫柔笑着:“好。”
季甜挂了電話站起身,現下二月的天,外面下着小雨很冷。
她打開門,走到客廳,秦江生在玄關處換着鞋,他脫下黑色的毛呢大衣,挂在手臂上,見季甜還在,他看向關燈的廚房。
最終還是冷冷的問出聲:“吃晚飯了嗎?”
季甜搖搖頭。
他:“哦,我吃了。”
季甜:???
繞開她就去了書房,季甜直接掏出手機點了外賣,這段時間她都靠點外賣度過。
等外賣的時間,季甜就看了會電視。
這麽冷的天,肯定得來個老火鍋,滾燙的紅油看得季甜直流口水。
也許是香味太濃郁,秦江生聞味趕來現場,見她吃得香噴噴,一瞬間有些心肌梗塞。
他以爲他冷一冷她,這女人就會跟他求和了,他再借機說出他的想法。
但半個月過去了,她依舊每天沒心沒肺,該是什麽樣還是什麽樣。
他覺得冷戰這條路行不通,這女人不吃這套啊。
于是冷着臉走到她的面前,她辣得嘴唇紅豔豔的,眼裏也含着被辣出來的生理鹽水。
她舔了舔唇,歪頭看他:“有事?”
秦江生臉色更冷,季甜看他一直盯着火鍋,猶豫道:“你也想吃?”
然後就見他面無表情的轉身走了。
“秦江生,生日快樂。”
他步子一頓,腦子裏晦澀的運轉着,恍然發現,這天竟然是二月十四。
是西方的情人節,也是他的生日。
他轉過頭,就見季甜從茶幾下面下面拿了一個蛋糕出來:“我給你訂的蛋糕,差點以爲你不會來,我都準備一個人把它吃掉,我知道你對牛奶過敏,所以沒放奶油哦,鋪了一層厚厚得水果,味道肯定差了一些。”
她面帶笑意看着他,眼裏仿佛鋪滿細碎的星河,璀璨耀眼。
蛋糕上面還插了一根22的标簽。
代表他22歲了。
他沒問季甜怎麽知道他的生日,怎麽知道他的喜惡。
她能預見未來,所以也很了解他。
生日這種東西,連他自己都忘記了,他從出生就沒過過生日,也沒人給他過生日。
“别愣着了,快過來許願。”
秦江生在她對面,也顧不得形象跟她一樣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她站起來把燈關了,燭光映照着兩個人的臉。
秦江生緊緊盯着她的臉:“願望能實現嗎?”
季甜想到上次他們在車裏也探讨這麽有哲學的問題,那時候他也不信這些,畢竟真的傻子才信。
但是吧。
她想當這個傻子。
于是肯定的點頭:“可以。”
他緩緩笑了笑:“我想要你可以嗎?”
秦江生在季甜錯愕的目光中一字一句:“這就是我的願望,能嗎?行嗎?給我個答案。”
季甜嘴唇微動,半晌,才道:“可是……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那你就不要一邊對我好,一邊又拒絕我,不停的靠近我,你會讓我像個傻子。”秦江生冷笑一聲。
氣氛又這麽絞着,最後季甜站起身,然後緩緩坐到他的身邊。
她側頭看着他的側臉,不滿的抱怨:“你怎麽也不聽我說完,不靈的說辭是老祖宗那裏傳下來的,我說的是可以。”
秦江生茶眸微動,微微側頭,對上季甜的笑容:“我覺得我們兩個其實挺有緣的,你的生日是2.14,我的生日是5.13,這數字連起來挺好聽的,你覺得呢。”
她話音剛落,侵略性的氣息席卷而來。
唇上的微涼和鼻尖沁人心脾的薄荷香。
季甜最後在腦海裏飛快的想,男色當前,還管什麽命運,先快樂一把!
咳……快樂一下寶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