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愣了一下,擔憂道:“糟了,季甜同學一個人在上面,會不會出什麽危險了?你們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唐玉臉色一變:“你知道她在哪個房間嗎?”
沈知意點着頭:“知道,你們跟我來。”
說完,她率先朝前走,烏泱泱的一群齊齊上樓。
白庭嶼身爲這次宴會的主人公,自然也在前面,給這次客人預留的客房最起碼二十間,二樓三樓四樓都有。
沈知意帶着衆人來到跟宮冬溪商量好的房間,在寬敞走廊的倒數第二間。
甚至隔着門都能聽見裏面暧昧喘息的聲音。
沈知意停下腳步,看着門把手有些猶豫,求助一樣的看着白庭嶼,而他們身後衆人的表情更加精彩。
剛剛沈知意都說了,這二樓隻有季甜一個人,那爲什麽還會有喘息聲傳來?答案不言而喻。
天呐,季家大小姐竟然在白家就做出這種行徑的事,這要是傳出去,季家的聲譽毀于一旦,季甜下半餘生都毀了。
嬌喘壓抑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唐玉推開兩人,沉着臉:“讓開。”
門并沒鎖,一推就開,他走了進去,沈知意緊随其後,眼裏閃過興奮。
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的,沈知意快唐玉一步,先手掀開:“季甜同學,你是不是遇見什麽危……”
她的聲音突然卡住,隻見被子底下放着兩個枕頭還有一部手機,而聲音是從床頭的音響裏傳出來的,哪裏有什麽季甜的聲音。
沈知意不可置信的往後退了一步:“這不可能,她明明在這間房裏的。”
唐玉冷笑一聲:“聽你的口氣,好像我表妹沒在這裏你很失望?”
沈知意自知失言,強顔歡笑:“沒有……我也是擔心季甜同學才這樣。”
“你在一樓,就從沒上來過,卻能準确無誤的找到我表妹的“位置”,引得一衆人上來,說沒鬼誰信啊?”唐玉并不蠢,這要是季甜真在這裏,這一輩子都洗不幹淨了。
沈知意嘴唇蠕動:“我猜的……因爲動靜太大,我就對直走了過來。”她有些不甘心:“我們再找找吧,萬一季甜同學被關起來了呢?”
她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徐讓,她确實讓徐讓在這間房等着宮冬溪帶季甜進來,到時候他想怎麽做都随他,隻要能毀了季甜清白就一切都塵埃落定。
她一個人搜查起來,衣櫃,床底,陽台,統統都看了個遍。
唐玉都氣笑了,看向白庭嶼:“這就是你們白家的待客之道?這個陌生人在你家客房大張旗鼓的尋找我表妹的影子,想給她定罪還是咋滴?真當季家好欺負是吧?”
白庭嶼臉色鐵青,一向懂事知禮的沈知意這是怎麽了?
“知意!季甜不在這裏,别找了。”
沈知意背對着衆人,狠狠的咬着嘴唇,直到印出一圈淤血她才松口,故作輕松道:“那可能在别的房間吧。”
“呵。”唐玉正待嘲諷一句,房内就傳來别的女子聲音。
“嗯?你們在我這間房做什麽?”宮冬溪換了一身衣服,頭發還是濕的,很顯然她在這個房間洗了個澡,這個房間除了她沒有别人。
她微微歪着頭有些不解:“捉奸嗎?陣仗這麽大?”
沈知意死死的盯着她,從這一刻她就明白了,她被宮冬溪給賣了,她也是天真,竟然覺得宮冬溪這個蠢東西真的會做件事,到時候她就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宮冬溪身上,她就是個完美的背鍋俠。
“這個聲音是你放的?”白庭嶼出聲問。
宮冬溪拿起床上的手機,屏幕對着衆人:“不就是跑個步嘛,你們這麽緊張做什麽。”
畫面中正是女子跑步發出喘息的聲音,通過藍牙音響外放變得暧昧模糊,才會讓人想歪。
衆人:“……”
你放視頻就放視頻,還開個音響整這死出動靜,沒事吧?
似感受到衆人的無語,宮冬溪沒好意思的解釋道:“我這人不喜歡運動,但是喜歡看别人運動,尤其洗澡的時候喜歡聽别人累到喘息的聲音。”
“……”
這是什麽怪癖?!
當然這都是别人的興趣愛好,他們無權過問。
“既然季甜同學不在這裏,可能去一樓了,我們下去吧。”
一行人返至旋轉樓梯處,輕緩的音樂聲就變成了人聲對話。
“在學校裏有個人喜歡季甜。”
“不會是庭嶼哥哥吧?我又要多一個情敵?!”
“不是,是徐讓。”
“徐讓?他不是庭嶼哥哥的表哥嗎?他喜歡季甜?這怎麽可能。”
“是真的,他馬上就要畢業了,你難道不想幫一幫他,讓他了無遺憾嗎?哪怕讓兩人單獨相處,給他一個表白心意的機會也可以。”
……
“三日後是白庭嶼的成人禮,季甜一定會來,到時候你隻需要讓她喝點下料的飲料,把人帶房裏就知道了,徐讓是個正人君子,不會怎麽她的。”
“好吧,那天我想辦法把她帶房裏,隻是表白心意,不會對她做什麽吧?”
“放心,保證讓他們好好交談。”
率先出聲的聲音赫然就是沈知意。
而第二道聲音就是宮冬溪。
白庭嶼愣了一下,看了沈知意一眼。
而沈知意臉色慘白,整個人飛快朝着樓下跑去。
季甜就坐在椅子上,手拿拿着塊糕點惬意的吃着,她身旁還跟着同樣吃着蛋糕的簡初一。
正前方的投影屏上有一段錄像。
赫然就是在衛生間跟宮冬溪密謀的沈知意,錄音聲跟她的嘴型完美對上。
季甜轉過頭,對上沈知意了無生氣的眼眸,微微一笑:“聽說你在找我?我在一樓等你好久了,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錄音在循環播放,沈知意眼睛紅得似泣血,她那天明明檢查了衛生間,根本就沒有人,這個角度像是在後面偷拍,季甜!
這兩個字她嚼碎了又咽下去,她恨不得此時此刻就把她大卸八塊。
而周圍的人早已遠離。
簡初一皺着眉看她:“你怎麽這麽壞?算計我家甜甜,還買通了徐讓,又讓宮冬溪給她下藥帶去房間,你這算盤可真是打得清清楚楚,還好宮冬溪不蠢,回頭是岸了,我從沒見過有人能壞到這種地步!你喪心病狂的想毀掉甜甜的名聲!”
沈知意想辯解,這視頻傳出去她就徹底完了,但看見周圍的人都在錄像,拍照,明天這件事會爆出去。
她玩脫了,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我,我沒有,不要,你們不要發,求你們不要發,我還要讀書,求求你們了,嗚嗚,我媽媽生着病還有高血壓,不能讓她看見。”
“切,你求我們有什麽用?你得去求季甜,要害人的可是你。”人群中有人出聲嘲諷。
沈知意直接跪到季甜面前:“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幫幫徐讓,他說喜歡你,想跟你表白,求你高擡貴手,放我一馬,不能爆,真的不能爆……”
季甜一臉漠然的看着她:“所以我就要爲你的壞心買單?”
沈知意淚流滿面,哽咽的轉過頭看向白庭嶼:“庭嶼……嗚,我,我不是故意的,庭嶼……”
白庭嶼垂在身側的手緊握,他也不敢相信,沈知意會是這樣的人,那簡單的幾句話,其實大家都懂,她的解釋太過薄弱,反倒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最終他還是沒抵過心裏的疼,走到沈知意面前把她拉了起來,冷眼看着在場衆人,冷聲警告:“在場所有人離開之前都必須由我的人檢查手機裏是否有錄像跟照片,否則别想踏出白家一步,明天若是有風言風語傳出,就是跟白家作對,你們的公司企業,白家一律不會再合作,選擇權在你們手上。”
此話一出,有些害怕白家家大業大的人已經拿出手機默默地删了錄像跟照片,還好沒轉發出去。
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掏出手機删證據。
季甜站起身,招呼唐玉走了。
她看向白庭嶼,笑得燦爛:“這場商戰,季家接了,沈知意你護不住。”
預算失誤,明天讓沈下線,後期基本上不會怎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