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冬溪看了看沈知意的方向,不知道她說了什麽,讓徐讓跟着她一起走了。
現在的宴會已然開始,身爲本次宴會主人公的白庭嶼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站在二樓旋轉樓梯處。
他身旁還跟着白老爺子和白彥章,秦江生倒是沒看見,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不合已經人盡皆知,就當白庭嶼沒有邀請那個私生子。
“歡迎各位賞臉來到我家長子的生日宴上,從今天開始,他就成年了,會肩負着整個白家走下去,我兒子執意要求爲年輕人的聚會,我就簡單的說幾句,很快就走,你們盡情的玩,不要有任何拘束。”白彥章說完,笑眯眯的看着沒什麽表情的白庭嶼:“好好招待你的客人,爸爸跟爺爺就先走了,有什麽需求叫傭人去辦就可以了。”
他說完,就跟白老爺子走了。
此時有侍者推着一個十二層的豪華蛋糕進來。
白庭嶼拿着塑料西瓜刀切蛋糕,一堆人圍着他給他說祝福語。
宮冬溪花癡的看了一眼,很想過去跟他一塊慶生,但是想到了自己的任務,頗爲煩躁的朝着季甜走去,手中還順手拿了一杯紅酒。
“季甜。”
聽見聲音,季甜就知道,好戲要開場了。
她擡頭看向她,語氣淡淡:“什麽事?”說着看了看時間,距離她來這兒已經過去十五分鍾了,可真是墨迹,再晚一點她不确定會不會在沙發上睡着。
宮冬溪把酒杯放在她的面前,勾唇笑了笑:“果然一如既往的讨厭,所以你這麽讨厭的人才容易招人恨。”
季甜微微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宮冬溪在她對面坐下,這兒有點偏,周圍的人都去給白庭嶼慶生了,所以此地就她們二人。
“沈知意要給你下套,看着文文靜靜,實際上心裏一肚子壞水,可别怪我沒提醒你,離那貨遠點。”宮冬溪說着的時候語帶嫌棄。
這回輪到季甜驚訝了:“你在幫我?”
“不然呢?我應該去幫那個壞女人?她以爲她是誰啊,還想命令本小姐給她做事,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宮冬溪目露鄙夷,從心眼裏看不上沈知意:“這麽小家子氣的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庭嶼哥哥是怎麽看上她的,一肚子壞水!”
季甜還以爲宮冬溪會幫沈知意來弄她,這臨時倒戈讓她覺得發笑。
她以爲用白庭嶼就能控制住宮冬溪爲她做事,實際上大小姐的脾氣難猜,宮冬溪從始至終就不是個服從管教的人。
她承認,此時此刻對她的印象改變了一點點,當然也就隻是一點點,兩人之間的矛盾也不足以去做朋友,三觀不合的人走不到一起。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直接離開白家吧,不要讓她的計謀得逞。”宮冬溪壞心的笑了笑:“本小姐已經等不及看她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了。”
季甜喊住要走的她:“宮冬溪,看她氣急敗壞傷害等于零,你難道就不想讓她永遠離開皇城學院嗎?”
宮冬溪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做夢都想啊。
于是猛地點着頭:“你有辦法?”
季甜笑着點頭,一臉神秘莫測:“有個辦法,能讓她在京都再也待不下去。”
宮冬溪:“!!!”
還有這種好事?她讨厭沈知意甚過季甜!
“你快說你快說,我們要怎麽做?”
季甜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
簡單說完以後,宮冬溪眼睛一亮:“好好好,這辦法好,哼,我一定要讓她滾出京都!離庭嶼哥哥遠點。”
季甜看她一眼,這戀愛腦比她三哥的還嚴重。
最起碼知道人家不喜歡他醒悟了。
宮冬溪是就算白庭嶼再怎麽警告,還是要貼上去。
【宿主,你面前這位朋友在文中屬于惡毒女二,最後的下場不好,因爲陷害女主不成,反被男主設計逐出家族,最後被當成禮物嫁給老男人,被折磨緻死。】卷王聲音響起得很突兀。
季甜并沒認真看過原著劇情,所以不知道宮冬溪的結局是什麽。
她愣了一下,問道:“故事線的時間是多久?”
【兩年以後。】
還有兩年啊。
到時候劇情都面目全非了,宮冬溪如果能自己清醒一點也根本淪落不到那種結局。
看在她臨時倒戈的份上,季甜還是提醒了她一句:“你以爲沈知意壞,但在你眼中完美的白庭嶼又能是什麽好人?我勸你離他遠點,不然遲早後悔,聽不聽是你的事,我不關心。”
宮冬溪本來要反駁的話就這麽堵在喉嚨裏了。
她抿着唇:“我有眼睛自己會看,走吧,開始行動,沈知意看着呢,這酒你不喝一口她不會信的,放心,我沒加料。”
季甜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她有些酒精過敏,但是這一點點應該沒事。
幾分鍾過後,她狀似扶着眩暈的腦袋,由宮冬溪帶去了樓上的某個客房裏。
宮冬溪跟不遠處的沈知意遙遙相望,朝她點了點頭,表示計劃成功了。
沈知意勾唇,才轉過身,眼前就伸出一隻手,白庭嶼紳士的彎身:“我能有幸和你跳今夜的第一支舞嗎?”
“哦哦哦。”
四周起哄聲讓沈知意臉紅。
尤其是家世比她還好的名媛投來羨慕目光的那種虛榮感讓她有些飄然。
她很享受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
于是矜持的點了點頭:“可是可以,但是我不會跳舞。”
白庭嶼伸手拉住她的指尖,溫柔笑着:“沒事,我來教你。”
兩人的身影在中間舞池起舞,驚歎,羨慕,複雜等目光從四面八方彙聚到沈知意的身上。
她爲了這場宴會,還特意去學了貴族禮儀的交際舞,白庭嶼給她說了幾句,她跳得像模像樣。
他輕笑一聲,在她耳邊誇贊:“真棒,點撥幾句就會了。”
沈知意臉熱得不行,一顆心跳得飛快。
試問這麽一個有錢有顔還身價千億的繼承人喜歡你,你幾秒淪陷?
沈知意覺得自己就像個被王子捧在手心的公主。
一曲完,四周響起掌聲。
她擡頭看向二樓的宮冬溪,她懶洋洋的倚靠在欄杆上,對着她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搞定。
“咦?我表妹去哪兒了?請問你們有人看見她嗎?她是季家的大小姐。”
耳邊由遠及近傳來男人的詢問聲。
她正愁不知道怎麽帶人上去“捉奸”呢。
十七歲,在白家,做出這種事。
季甜一輩子也算完了。
她朝着唐玉出聲,遲疑道:“我好像見季甜同學上樓了,她應該不勝酒力去二樓房間歇息了,我帶你們去吧。”
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鬧,而是我看不見你們投票發評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