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剛剛我接到消息,我們本部大樓被陌生黑客入侵,我要你找到這人。”
秦江生眉頭微皺,片刻才道:“嗯。”
墨九笑了一聲:“可能也發現你了,要是洩露出去,被警方發現,你還走得掉嗎?”
可能是怕秦江生不上心,故而用退組織的事威脅他,不爆出去還好,一旦爆出去這輩子也完了。
“我會找到這個人。”
“然後滅口。”墨九接了一句。
他語調輕慢:“我等你好消息。”
電話挂斷,秦江生轉頭看了看時間,兩點十分,于是打開桌子上的電腦,這還是白老爺子給他安排的,準确來說,這個房間的所有東西以及他的衣物都是白老爺子派人送來的。
要不是老宅太遠了,怕耽誤秦江生讀書,他已經把秦江生接過去自己養着,他在自己電腦上輸入一串代碼,那個黑客很謹慎,發現不對立馬撤了,秦江生順着殘留的痕迹找到了紅點,地點卻是在郊外,一看就是被耍了。
對方還挺狡猾,給了他們假位置,秦江生一時半會也沒辦法,隻能慢慢摸索,于是退出系統,點開了學習軟件。
原本他占據的第一現在已經變成季甜了,自那天後,他就停止了刷題,沒想到季甜還挺拼,用了三天時間硬是刷了兩千個題,讓他懷疑這人是不是沒有按時睡覺。
看了看自己讨厭牛奶的ID,最後點進主頁,改了名字:【想吃糖】
甜甜的糖。
……
沈知意失蹤的第五天,警方雖然還沒放棄尋找,但也讓家屬不要抱太大希望,這麽久了,隻能說兇多吉少。
同時,賀晨曦本來穩赢的官司也出了問題,吳沁兒突然在法庭上反悔,指控賀晨曦就是霸淩者,給了她錢讓她說謊話拉柳慧櫻下馬,因爲這個突發事故,案件一再反轉。
下庭後,賀晨曦在保镖的護送下回家,同時也無視了網上的謾罵,躲在自己的小區給季甜發消息:【甜甜……沁兒一開始跟我說得好好的要一起揭露柳慧櫻的惡行,最後因爲公司給她承諾,以後拿資源力捧她,所以就反水了。】
季甜此時正在上課,聽見手機震動看了一眼:【那你隻有把證據都甩出去了,錄音,截圖,絲毫不要手軟,還得再多告一個,啧。】
賀晨曦心情很沉重,她的家底幾乎全部用來打官司了,如果輸了,後果她承受不起。
薛安宇也一直不停的找她,從剛開始的認錯,到後面口不擇言的威脅她,如果她敢曝光他,他會讓賀晨曦償命。
結束與季甜的對話以後,她心裏郁悶得不行,特别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喬裝打扮了一下,她就出門去了遠一些的酒吧,從明天開始,她要告死那幫孫子。
季甜跟賀晨曦聊完,林時煥就發了消息來,說他下午會派人來接她,這次的拍賣會在海上,時間定在了晚上七點。
季甜還沒有這麽晚出門過,主要是家裏對她管得嚴,至于季未南就随便,季甜想去探探季淩雲的口風,就怕他晚上要回家,還沒等她發,那頭先過來消息:【我今天要去港市出差,有沒有什麽想要的禮物?】
他出差經常會給季甜帶禮物,也不管她喜不喜歡,他喜歡就買,小時候經常給她買機器人,那些玩意已經到雜物間吃灰,這還是第一次,季淩雲來詢問她的意見。
她眼睛一亮,毫不客氣回複:【鑽石!要那種閃着七彩光芒的鑽石,又大又亮,重點要貴。】
在公司的季淩雲:“……”
又大又亮還要貴。
他轉頭看向像無骨一樣攀附在他肩膀上的溫绛雪:“所以,你們女孩子都很喜歡這些花裏胡哨還沒啥太大作用的東西?”
溫绛雪眸子轉看着他,她即使不化妝也美得不可方物,此時懶洋洋道:“喜歡,鑽石的作用挺大呀,結婚要用到,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收到季總的鑽石。”
季淩雲嘴唇動了動,觸及她眼底最深處的漫不經心後,也笑得冰冷:“夢着吧。”
她噘着嘴,一臉不高興:“真無情,虧我這麽喜歡你,終究是錯付了。”
“我的婚戒隻送給我的白月光,你想都别想。”
溫绛雪:“……”
她生氣的嘟着嘴,轉過身背對着他:“誰稀罕似的,等我以後嫁個好人家,我讓我老公送我一萬個鑽石戒指!”
季淩雲笑睨她一眼:“那我倒要看看整個京都哪個不要命的敢娶你。”
“你怎麽可以這樣,不喜歡又不放過我,我跟你五年了,我圖啥。”溫绛雪氣得用手指隔着西裝戳他硬梆梆的胸膛。
“你圖啥你自己清楚,畢竟當初是你自己找上門的。”
溫绛雪臉色一僵,五年前她走投無路,才把主意打到季淩雲的身上,那時候他年紀輕輕已經開始嘗試接管公司,而她則是被溫家趕了出來,她父母死于車禍,二叔一家霸占她的家産,她迫于無奈才找京中的權貴。
看上她的大多都是又醜又老的中年富商,還有的背着老婆養了好幾個情婦,私生子更是弄出來一大堆,溫绛雪實在克服不了自己心裏那個關卡。
直到她在風月的會場外面徘徊時,季淩雲出現了,他穿着得體的西裝,人又高又帥,來這種風月場所跟老闆談生意。
但那時候的季淩雲格外高冷,不近女色,她一打聽才知道是季家财團的繼承人,第一次來談生意,被季晏商放出來曆練。
溫绛雪隻想攀上有錢有權的人,幫她奪回家産,她慢慢跟季淩雲制造偶遇,假裝摔倒在他面前,不小心崴腳用水潑壞他的衣服,被别人欺負表現得無助落淚的柔弱,方方面面都能激發出男人的保護欲,逐步加深季淩雲對她的記憶,直到他主動替她解圍,問起她的名字,她就算成功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溫绛雪确認了,這個男人就是愛顔,因爲她長得豔,所以入了他的眼,她最讨厭的東西成了最能助她成功的捷徑,說不上來惡心,但美貌确實能成爲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