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邊在季家,也是一樣的形狀,本來想,小一輩都互相看不上眼,就沒有再拿出來的必要,但爺爺是個樂于助人的人,等你二十歲的時候,拿着玉直接上門,這門親鐵定是屬于你的。”白老爺子笑得樂呵,仿佛已經看見秦江生結婚了一樣。
他擡頭正想說什麽,身子就被一雙溫暖的手臂環住,他身子有些僵硬,白老爺子身上并沒有很濃的香氣,隻有清新的肥皂香氣:“讓我抱抱你,很想在我有生之年教會你如何去接受親人,如何去愛,這世上有愛你的人,所以,别怕。”
秦江生垂在身側的手攥緊,那塊玉都攥得滾燙,他沒有回抱白老爺子,不言不語。
白老爺子細微的歎息一聲,帶着他就走了。
樓下的人最終還是等白老爺子來了才開席,季甜打起精神,總算可以吃飯了。
秦江生在她旁邊入座,眼觀鼻,安安靜靜,心情看上去不怎麽好。
季甜納悶,繼承這麽一大筆錢,怎麽還心情不美麗了?
但是她沒敢問,無聊的左右看了看,對上一道慌亂的目光,目光的主人似乎也沒想到季甜會轉過頭來,他窘迫的朝季甜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了。
季甜微微皺眉,仔細想了想,男子面容年輕普通,想了半天才想起,這是白庭嶼的遠方表哥徐讓,以前經常跟季未南混迹在一起,後來好像學好了,認真讀書,遠離了他們那個圈子。
季甜之所以記得,還是因爲那時候她擔心自己的三哥被帶着去碰不該碰的,特意打聽了一下,才記住。
宴會直到下午兩點結束,回去的路上,季甜坐在車上,想着剛剛壽辰宴上,每個人古怪的表情,白庭嶼恨不得生吃了秦江生一樣。
“二哥,我覺得白爺爺是真心對秦江生好的,百分之十二的股份說給就給了,不過這樣也好,他那渣爹再想弄他的時候就要掂量掂量了。”
季祁林微微笑着:“你還挺關心他啊,不會真像你三哥說的那樣,你對人家有别的想法?”
季甜額角黑線:“你聽他胡說,我跟秦江生是好朋友,不要玷污我純潔的友情!以爲誰都跟他一樣,不好好讀書想東想西,你也知道,他喜歡沈知意,現在跟白庭嶼都快反目成仇了。”
季祁林挑了挑眉:“他确實應該洗洗腦子,我問過知意了,她說過高中時期不會早戀。”
季甜心裏暗啧一聲,她确實不會高中談戀愛,但是不代表不會吊着備胎啊?
她不準備跟季祁林細說,有些事還得自己去看破。
接下來幾天,季甜都在爲期中考試做準備,每天都非常的認真看書,刷題,就她刷刷做完的卷子堆起來都有十套了。
季未南站在季甜門口,透過門縫悄悄的瞄她,然後把她認真學習的背影拍下來發在自己兄弟群裏。
季未南:【我小妹是瘋了吧?她這幾天學習不分晝夜,刷個卷子恨不得刷通宵……完全變了一個人,被鬼附體了?】
權景佑:【?我勸你組織一下語言再說話,我告甜姐你信不信?!】
季未南:【哥們你誰的兄弟啊?季甜給你什麽好處了這段時間你這麽護着她!】
權景佑:【這你别管,反正诋毀甜姐的先問我答不答應,還有她這麽聰明,想好好讀書了,跟你有屁關系,保持住你的倒一就好了。】
季未南:“……”
他是真無語,隻是納悶問一下,還被怼了。
季未南:【聽說他跟我大哥打了個賭,這次期中進全校前五百有大獎勵,這怎麽可能,坐火箭也不可能吧……皇城學院前面的學霸又不是傻子。】
他們這個兄弟群不是私人小群,有大約十來個,都是以前玩得來的,還有各家的親戚。
其中一個叫“徐讓”的ID冒泡。
他發了一個驚訝的表情:【真的假的?三少的妹妹要奮發圖強了?你大哥給她啥獎勵啊。】
這人是白庭嶼的表哥,已經滿了十八,在皇城學院讀高三,都是靠着白家過日子,跟他是沒得比,但是不妨礙季未南想炫富:【哦,也就十個億,她成功進前五百,就給她。】
權景佑:【哥,你快别說了,小心甜姐來錘死你。】
季未南:【切,我說啥了,我也沒說錯,實話實說而已,祝她成功吧。】
徐讓發了個“喜歡”的表情:【我前兩天在白家老宅看見你妹妹了,長得很漂亮。】
季未南:【漂亮也不是你能惦記的,你配不上。】
許是覺得無趣,他懶得再發了,反而約了宮禦去“天上人間”,最近所有人都好忙,權景佑忙着成爲職業選手,讓他這種無所事事的人有些迷茫。
突然找不到自己人生的目标。
他似乎也沒啥夢想,就想這樣啃家裏混一輩子。
然而他不知道,他那句開玩笑一樣的配不上,深深刺痛了徐讓那本就敏感自卑的心。
但這就是階級,他比不上季未南家有勢力,隻能忍氣吞聲。
他以前愛跟着當跟班,後來發現在他們面前自己就跟奴隸一樣,就慢慢遠離了,他一個小人物,也沒人會在意。
徐讓坐在電腦前,看着桌上洗出來的一大堆照片,全是季甜。
他偷拍的背影,側臉,上節目給的特寫被他截屏洗成了照片,前兩天是他離季甜最近的一次,平常都很難遇見她。
這甜美的臉頰,溫柔的笑,甜得像水蜜桃一樣,還有半年就要成年的少女,像一朵待人采摘含苞欲放的花。
徐讓目露癡迷,呼吸逐漸變重,臉色潮紅……
……
期中考試定在周四。
周二的時候,季甜就發現四周學生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有的偷笑,還有的暗帶着嘲諷,這讓她一度以爲學校裏面的人瘋了。
直到在樓道遇見簡初一,她二話不說拉着她就跑到無人的衛生間:“甜甜!你又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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