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吃白喝說得這麽冠冕堂皇,有點東西。
誰家飯多燒得慌,請陌生人吃東西啊。
溫绛雪舉了舉手,補充道:“我作證,真請了,到了那種不吃,鐵餅就要砸我們臉上來的程度,非常的可怕。”
顔銘:“……”
季未南第一個控訴:“所以你們昨天吃香的喝辣的,就給我留兩個饅頭?”
季甜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我還記得你,饅頭都沒有多餘的,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季未南:“……”
可是他也想吃肉啊。
然後想了想,等會兒還要靠妹妹給他看病,他就閉嘴了。
這吃都吃了,顔銘也不好讓他們吐出來,就闆着個臉:“下不爲例,一經發現扣20塊錢。”
季甜點了點頭:“好的。”
那她不被發現不就完了,她悄悄吃!
“接下來公布昨日第四個任務獲勝名單。”
“第三名,馮娟娟,20塊錢。”
“第二名,宮禦,50塊錢。”
【哇靠,白庭嶼竟然沒得名次?這不科學啊?】
【莫非要跟沈知意争第一了?他們那可是一個隊伍的。】
【這有啥,反正一百塊是他們的,誰第一都一樣,這樣他們就算沒房子,也能花錢找地方睡了。】
顔銘清了清喉嚨,看見上面的名字有些不可置信,他慢慢道:“第一名,季甜,100塊錢。”
季甜笑眯眯的在一圈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裝逼抱拳:“承讓了,承讓了。”
彈幕:【……】
【是我瞎了還是聾了,有個不該出現的名字出現了,來個人打醒我。】
【你沒有聽錯……顔導确實說了季甜……她第一?牛逼,這劇本真牛逼啊……硬是把學渣往學霸形象凹是吧,完全不顧學校分數的死活。】
【吓死我了,一看樓上說劇本我才反應過來,季公主何德何能啊,學習上能超越知意寶寶拿第一,切,就這麽想營造自己學霸的形象嗎?真以爲我們沒有事先了解她在皇城學校的狀況是吧?現在捧得越高,摔下來的時候越狠,我倒要看看季家能出多少公關幫她擺平欺騙大衆的這種行爲!】
【心疼知意啊,終究素人還是得被豪門的欺負,在節目裏也不能做自己。】
沈知意眼眸微睜,季甜?
爲什麽季甜會是這次學習上的第一?
她在學校的成績原來中上,後來直接大跌,在節目上反而一鳴驚人了。
她在藏拙嗎?
不,不對。
在發現她不喜歡季甜以後,就去查了她的資料,發現她以前的成績很平穩,沒有什麽大起大落,最大的一次還是落水以後,難道她故意沒考好,想等到後面驚豔所有人嗎?
沈知意想了很多,最後還是覺得季甜在裝。
她眸光閃了閃,面上帶着微笑,綜藝上誰又說得清這是真是假,而她就要營造一種我知情,這是劇本的感覺,明明這本書裏,這個綜藝最亮眼的是她。
可因爲季甜,熱度風頭都被搶了去。
她心裏危機感很重,隻想用最快的方式把季甜淘汰。
季甜去領了錢,現在她總的就有三百塊錢了,按照預算,她已經足夠在這個節目混吃等死到大結局,隻是錢還沒揣熱乎,沈知意就走了出來:“導演,我要用掉昨天獲得的神秘獎勵。”
【搞事情了,開始搞事情了。】
【我就知道沈知意不會坐以待斃,再這樣下去,她們組就要被淘汰了。】
【火藥味好足啊,才開播就這麽刺激嗎?這不比宮鬥連續劇好看?】
顔銘笑道:“确定要用嗎?”
所有人都看向了沈知意,而沈知意則是看向季甜的位置,對她露出一個歉意的笑:“确定,我昨天獲得的權利是交換,所以現在,我要用我的錢交換季甜的錢,導演,這樣可以嗎?”
嘩!
完全不給别人留活路啊。
顔銘更激動了,他笑道:“當然可以,交換卡片無論你想交換什麽都可以,房子,吃食,包括錢。”
他看向季甜:“所以最後沈知意将獲得三百元,而季甜作爲被交換方,獲得他組的二十塊錢,請玩家遵守遊戲規則,進行交換。”
這個綜藝走到這一步,季甜才明白顔銘的話,不要太拼命,因爲沈知意的手裏有張王炸,她所有的一切都會付諸東流,給别人做了嫁衣。
季甜定定的看向沈知意,她臉上笑容不變:“季甜同學,來交換吧。”
她低頭看着手中的三百,說不上來拼命,但也是她辛苦得來的。
然後走向前,把錢放在木桌上,沈知意把她的二十放在一起。
在她把錢拿走之前,季甜出聲了:“你故意的。”
沈知意頓了頓,歉意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不是個遊戲嗎?季甜同學不要當真,不然我會傷心難過的。”
以沈知意跟白庭嶼的本事,怎麽可能前三都混不到一個,隻能說一開始就商量好放水,以自己最少的金額,換最大金額組的人出局。
季甜拿着二十塊錢走回隊伍裏。
【完了,這回完了,本來季甜是穩穩的赢了,劇情反轉了,沈知意手裏這張牌牛逼啊,沒有換房子,而是直接交換錢。】
【确實厲害,很懂運營啊,我就說沈知意會是這個遊戲的最大赢家。】
【這也太過分了吧,那是季甜辛苦得到的錢,怎麽就這麽拿走了,用二十換三百……這不是欺負人嗎?】
【哎呀呀,好大一朵聖母白蓮花,玩不起讓她滾下節目不就好了,不過也快了,二十塊錢可能就夠她吃一頓,晚上還有房租要交,昨天還舍不得讓被子給知意組,今天遭報應了吧。】
代欽本來還有些愧疚,但沈知意提醒他了,這隻是個綜藝遊戲,當不得真,而且來上這個節目誰不想赢,既然季甜想第一個出局,他們就當成人之美吧。
權景佑咋舌,然後反應過來。
他甜姐都被淘汰了,那他還在這個節目幹毛啊!瞬間又跟着擔心得不行,頗有一種四處操心的老父親既視感。
季未南唇微張,換了錢以後,各組就要出發去鎮上。
沈知意甚至都沒有看他,目光幾乎都在白庭嶼的身上。
他舔了舔幹燥的唇,呐呐道:“她……爲什麽要換我們的錢,昨天晚上不是說好,合夥嗎……我們不是一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