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生站起身,直接往樓下走了。
季甜慌了,她玷污了大反派啊。
也跟着匆忙追了上去:“秦江生,你聽我給你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
但秦江生走得很快,一下就沒見人影了。
季甜還是感受到了,親了他,比撕了他的衣服更讓他生氣。
她生無可戀的擡頭看了看藍天,現在别說給他帶午飯教他學習了,她估計已經在他心裏被拉進黑名單裏面了。
又低頭看着手中的信封,氣憤的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就怪季未南!
她要不是想阻止劇情的發展,怎麽可能會把秦江生又惹到了。
她郁悶的擦了擦嘴巴,說起來他也不吃虧好吧,這是她的初吻!他怎麽還嫌棄上了,她都沒嫌棄他呢。
越想越氣的季甜索性走了。
愛理不理!
在她走後,有學生拿口袋裝垃圾去倒。
眼尖瞥見那抹粉色信封以後好奇的撿了起來。
沈知意收。
他瞬間恍然大悟,情書是吧。
扔了可能因爲自卑,畢竟沈知意現在可是全年級第一。
他把信封上的灰塵拍幹淨,覺得這份懵懂的感情不應該被埋沒,他願意當這個好人,代替他去送。
無人出沒的僻靜角落。
秦江生靠在牆上用手狠狠擦拭着嘴角,冷白的手背上抹過淺淡的紅痕。
他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麽感受。
但讓他本能的抵觸,甚至隻要回想剛剛的場景,他的心都是抗拒的,弄得他的情緒都跟着慌亂。
這種未知的感覺讓他感到恐懼,甚至想逃避。
秦江生陰沉着臉,回想這兩個星期以來跟季甜的接觸,雖然他還是很讨厭她,但感覺卻沒有第一天那麽強烈。
但現在他想要她的命,無比的強烈。
他垂着眸,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不過一秒就接通。
“喂?秦爺,有何吩咐啊,不會是考試沒考好,被老師批評了,要我去給你開個家長會吧?”
秦江生冷着一張臉,不想跟他打趣:“曲戎,計劃提前,後天我要脫離白家,還要帶上一個人,季家大小姐。”
“哈?”曲戎,也就是那天的陌生男子。
他聽見秦江生的話覺得耳朵出問題了,自己金蟬脫殼離開就算了,爲什麽還要帶上季家大小姐?!
這不是帶個累贅嗎?
而且帶上幹嘛?多一個人多一碗飯,他自己都沒啥錢,爲啥小小年紀就想養女人了!
他想再勸勸:“别了吧,季家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帶上她,她的家人勢必會找上門,到時候你别說走了,可能真得焊死在白家了,小秦爺,想女人等你長大一些行不,我給你找個比季大小姐還漂亮的美妞怎麽樣?”
秦江生語氣更加森冷:“我就要她,若是季家找過來了,就讓他們去墳堆找她吧。”
曲戎:“……”
行,這位爺殺心真起來了。
也不知道季家大小姐到底做了什麽天怨人怒的事,把他得罪成這樣。
“行吧,周五你放學以後,在你們學校對面的綠化帶那兒,我會讓人僞裝成綁匪把你帶走,屆時你隻需要拉住季大小姐,我們會把你們一起帶走。”
“嗯。”
他挂斷電話。
直到現在,才吐出一口濁氣。
他要把能擾亂他情緒的人,扼殺在搖籃裏。
下午放學以後,以往沖得最快的季甜難得在教室逗留了片刻,她有些害怕撞見秦江生,中午發生那事,她現在都覺得怪尴尬的。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以後,她才慢吞吞的出教室。
正好碰見隔壁班的宮禦。
他穿着白襯衫,最上面一顆的紐扣解開,露出鎖骨,整個人又高又瘦,氣質很溫和。
看見季甜的時候,他嘴邊含笑:“一起走?”
季甜對宮禦并不熟悉,記憶裏也跟他沒什麽交集,因爲這是她三哥的朋友,不過走一段,季甜也覺得沒啥,遂答應了,兩人走在走廊上。
宮禦側眸看她一眼,發現她垮着一張小臉,眉頭皺成了毛毛蟲,明眼人一見就知道她不開心。
他問道:“是遇見什麽問題了嗎?”
季甜狐疑的看他一眼,果斷答:“沒有。”
宮禦輕笑一聲:“說起來,有件事我非常在意。”
“什麽事?”
宮禦停下腳步,季甜下意識的停了下來,他轉頭看向她,他的眼睛是琥珀棕色,笑的時候很和煦:“你不是季甜。”
風吹過,勾勒起季甜披散在肩上的長發,她内心平靜,臉上卻是挂上了笑:“說說,我爲什麽不是季甜。”
宮禦緊盯着她的眼睛:“季甜的性子不是你這樣的,你是掉水以後才發生了改變,他們不在意,不代表我沒有注意到你。”
季甜跟着點了點頭,不得不服宮禦這個人的觀察力,在這本文裏隻當女主的備胎二号真的太可惜了。
她歪了歪頭,有些不解:“然後呢?你以爲很了解我嗎?”
宮禦斂着眸,等季甜的下文。
她歎息一聲,語氣帶上了嘲諷:“你所理解的季甜就應該沉悶,木讷,無趣,安靜,被欺負了也要忍着的包子性格嗎?”
“她不可以張揚,肆意,大聲歡笑,随心所欲是嗎?”
他皺了皺眉,繼續道:“一個人的變化不可能這麽大,我隻能懷疑你不是季甜了。”
季甜繼續往前走,風吹起她的裙擺,陽光撒在她的黑發上,鋪上一層柔光。
她仰頭看向走廊外的藍天,黝黑的眼眸裏映照出絢爛的色彩。
就這麽一瞬間,宮禦又覺得季甜似乎又變成以前的模樣。
她淡淡道:“我就是季甜,季甜就是我,無論是曾經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都是我。”
季甜記憶有些遙遠,其實以前的她,也跟原書的季甜一樣,是個封閉内心的人。
隻是她日子苦太多了,沒東西吃,還要受欺負,每天過得戰戰兢兢,就已經夠累了,哪裏還能強顔歡笑,表現出自己很活潑的樣子。
但後來的季甜是在那群人中取得最好的成績,她遠超于他們,後來就覺得,她以前爲什麽會害怕這群人渣呢,他們明明那麽普通,平平無奇,丢在人堆裏都不起眼,甚至在優秀的人面前會自卑的低下頭顱。
也是從這一天起,季甜想,以後的她要活得比誰都肆意,不受任何人的欺負。
宮禦站在原地,看着季甜走遠的身影,眸光幽深,事情似乎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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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