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鍾聲響起,早上的阻力加爬山訓練結束,現在是午飯時間。
呂不良和玉天恒七人到飯堂吃飯,一路聊了許多關于這半年裏的趣事。
據說,幾個月前,玉天恒向三位教委提交申請,讓天水學院的老師和學員過來天鬥皇家學院交流。
之前史萊克學院過來交流被雪星親王趕走,這一次天水學院過來,雪星親王非但沒有趕走她們,還以最隆重的儀式歡迎她們的到來。
天水學院的老師和學員們在天鬥皇家學院待了一個月,借用了天鬥皇家學院的拟态場修煉,期間還會進行友誼切磋賽。
禦風告訴呂不良,奧斯羅想趁機追求天水學院的水月兒,結果被無情拒絕。
奧斯羅告訴呂不良,禦風想要當天水學院副隊長雪舞的男朋友,卻被雪舞視作弟弟,從此以姐弟相稱。
玉天恒自爆追求水冰兒,但水冰兒和獨孤雁差不多,不但沒有接受他的示好,還多次拒絕。
至此,玉天恒陷入自卑,有着莫大優勢的他想要什麽女人沒有?可當真心想要某個女人的時候,竟然真的得不到。
有了前車之鑒,玉天恒已經放棄追求水冰兒的想法,并重點聲明不是他不會泡妞,而是那水冰兒人如其名,就像一尊冰雕一樣冰冷,喜怒不形于色,看似冷漠,相處時卻又沒有半分架子,言行舉止很容易令人接受,是個有着極高智商和情商的女人,不好騙。
那場聯誼中,奧斯羅,禦風,玉天恒三人皆失利,唯有兩個木頭的石墨石磨兄弟走了桃花運,被天水學院的幾名替補選手相中。
獨孤雁嘲笑玉天恒他們,要向石墨石磨兄弟看齊,當個老實人總比整天花天酒地的男人要受女人的喜愛。
爲此,獨孤雁還用呂不良舉例子,說他專一,老實,有上進心,心裏除了修煉和變強外就沒有其他想法了,這才是一個好男人的榜樣。
“.”
中午休息結束。
接下來是下午的拟态修煉課程。
由于适合呂不良和玉天恒七人的拟态修煉地都在山頂,所以一睡醒,石高便在山頂等候他們的到來。
此刻,院長樓附近的草地拟态場上。
呂不良八人排成一隊,與石高老師相面而站。
在石高左右,還跟着兩位看起來比較年長的師兄。
玉天恒認識這兩位師兄,因爲他們二人是天鬥皇家學院一隊的前任隊長,和前兩任隊長。
呂不良也認識他們,因爲他們二人是雪清河看中的人才,微胖的那位師兄是聖龍宗宗主之孫,拓跋翔。高瘦的那位師兄則是巴拉克王國高官之子洛思齊。
據石高所說,拓跋翔已經突破五十級瓶頸,現在是一名五十三級的強攻系戰魂王。洛思齊也已經突破六十級瓶頸,成爲六十二級的強攻系戰魂帝。
這段時間裏,兩位師兄會暫居學院。
距離全大陸高級魂師精英賽開幕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拓跋翔和洛思齊作爲學院一隊的前任隊長,曾帶隊參加過幾次精英賽,給學院拿過季軍和四強的成績,也在精英賽上留下過不少出色的表現。
對于精英賽上的比賽形式和規則,還有鬥魂風格,他們二人都非常有經驗。
三位教委和雪清河把拓跋翔和洛思齊這兩位前任隊長請回學院,正是爲了讓他們二人給即将參加精英賽的呂不良和玉天恒等人指點一二,分享決賽鬥魂中的各種心得和戰術部署,讓天鬥皇家學院一隊在決賽時多一份勝利的保證。
對于這一屆的全大陸高級魂師精英賽,雪夜大帝無比的看重,他迫切的希望天鬥皇家學院能拿到冠軍,爲此,半年前雪夜大帝還特意攤開一切國事,來到天鬥皇家學院給參賽的學員們施予各種恩典。
但凡是在精英賽上表現出色的學員,一律有賞,封地,爵位,最上等的魂環,這些都有。
如果天鬥皇家學院赢得大賽冠軍,表現優異者可封異姓王。
這樣的封賞一出,就足以證明雪夜大帝對這次精英賽的态度,他不希望每一屆精英賽冠軍都屬于武魂殿,不希望天鬥帝國處處受到武魂殿壓制,他想用天鬥帝國獲得大賽冠軍來告訴武魂殿,天鬥帝國的魂師力量不比武魂殿差。
“拓跋翔,洛思齊,你們作爲師兄,有沒有想對師弟們囑咐的?”石高的目光落在拓跋翔身上,說道:“拓跋翔,你是一隊前任隊長,上一屆的精英賽是你帶隊參加的,難道伱就不想說些什麽,或者跟師弟們分享一些經驗和心得嗎?要知道,雪夜陛下可是很看重這一屆的精英賽,所以才把你們兩位前任隊長請回來做輔導員的。”
“石高老師,這些天我都和天恒還有泠泠他們打過交道了。該叙舊的已經叙過,該囑咐的也囑咐過,暫時沒什麽想說的。”拓跋翔目光從呂不良八人一掃而過,最後落在葉泠泠身上,眼中突然閃過一抹詭異之色。
之前在天鬥拍賣場和呂不良争搶如意百寶囊的時候,葉泠泠曾花錢幫過呂不良,彼此還走的那麽近。
所以,拓跋翔認爲葉泠泠會和呂不良成爲情侶關系,卻是聽說呂不良和毒鬥羅的孫女獨孤雁成爲了一對。
得知此事後,拓跋翔又對葉泠泠生起了歹意,雖然彼此有七八歲之差,但又如何?
這樣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啞巴妹妹,如果能把她調教得服服帖帖的話,豈不是更有成就感,更有趣?
再說,葉泠泠的九心海棠武魂與聖龍宗的戰鬥風格極爲契合,有了範圍性全體治療能力,聖龍宗的白甲地龍魂師就能不要命對身體進行增幅,從而以極緻的力量擊倒對方。
拓跋翔認爲,如果能把葉泠泠掌控在手中,不僅能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對聖龍宗也有極大的利處。
哪怕是霸王硬上弓,哪怕是生米煮成熟飯,不擇手段,他也要趁着這些天把葉泠泠給辦了。
可以恢複體力的女人,簡直就是男人的永動機,沉默寡言的女人被日夜不停的征伐時發出的淫jiao,一定會更讓人興奮。
這樣一個尤物,看得拓跋翔心癢難耐,真是望眼欲穿。
留意到拓跋翔對自己圖謀不軌的眼神,葉泠泠低下了頭,這些天拓跋翔一直以前任隊長的身份糾纏她,那種糾纏有着一定的分寸,這使得葉泠泠沒什麽理由向老師告發。
拓跋翔不動手,玉天恒等人也拿他沒辦法。
就在葉泠泠找不到依靠的時候,身旁的獨孤雁向左前方跨出一步,擋在了葉泠泠面前,阻斷拓跋翔一直色眯眯的盯着葉泠泠的視線。
“你看什麽看?沒話說就安分的站好,管好你的眼睛!”獨孤雁瞪着拓跋翔,厲聲喝道:“你聽着,别以爲我不知你心裏在想些什麽龌龊肮髒的事情,你要是敢動泠泠一根手指,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毒死!”
突然的叫罵引起衆人注意。
拓跋翔擔任一隊隊長的時候,獨孤雁還沒加入天鬥皇家學院,所以獨孤雁不像玉天恒他們一樣對拓跋翔有着一定的交情。她隻知道,有人用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她的好姐妹,她就必須站出來替姐妹解圍。
拓跋翔完全沒想到獨孤雁會突然罵他,更是把他心裏所想給說了出來,情急之下,拓跋翔即刻端正姿态,表現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雁子,怎麽回事?”石高問。
獨孤雁冷哼一聲,陰冷的眼眸撇了拓跋翔一眼,“沒什麽,我就看不慣那死胖子。一副色相,惡心!”
聽到這一連串的謾罵,拓跋翔心裏一陣惱怒,但他是曾經的隊長,又是雪清河看好的人才,心裏素質又怎會太差?
如果這時候氣急敗壞的和獨孤雁争辯,定然會失态,其他人也會相信獨孤雁的謾罵之詞,自己名聲不保。
所以,即便心中有着對獨孤雁的惡意,拓跋翔依舊面不改色,對石高笑着道:“老師,我想雁雁是誤會了什麽。畢竟我和她是第一次見面,我作爲前任隊長,她應該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看着拓跋翔那副人面獸心的虛僞之狀,獨孤雁是個直爽的性子,毫無保留的對他表露出了怒意,她從未有過的憤怒,恨不得把這個眼前表裏不一的混蛋給毒死。
“雁子,他畢竟是你師兄,就算你對他有意見,也應該尊重一些。”石高勸道。“你怎麽罵他死胖子。還說他一副色相?他又沒對你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拓跋翔反勸石高,微笑道:“老師,我無所謂的,彼此之間有一些綽号可以增進增進感情嘛。雁雁喜歡叫我死胖子,那就這樣叫吧。正好我也想和她多增進增進感情。”
“你!!”獨孤雁實在忍受不了這般戲弄,一拳朝着拓跋翔的臉撲了過去。
拓跋翔心中不懼反笑,他就是故意激怒獨孤雁,讓獨孤雁先出手,這樣在衆人眼中就是獨孤雁在無理取鬧,而自己是受委屈的一方。
看到獨孤雁近在咫尺的拳頭,拓跋翔身材微胖,身手卻是相當的敏捷,稍微側身就躲開這一擊。
“你還敢躲。”獨孤雁一拳落空,看到拓跋翔那暗藏挑釁和戲弄的眼神,更是羞怒,再次一拳朝他臉撲了過去。
拓跋翔趁着獨孤雁的拳頭逼近臉龐時又一個側身躲開,掄起大手就往獨孤雁的臉上抽過去,這個時候,他隻需要說是下意識的正當防備,石高老師就不會怪罪他。
咔。
很自然的,拓跋翔抽向獨孤雁側臉的手掌落在了呂不良的手裏。
原本以爲自己已經是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虛僞小人,可呂不良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比他更虛僞,更無恥下賤。
“呂不良。你放手。”拓跋翔盡量保持紳士風度,卻又帶着怒意小聲喝道。“上次在天鬥拍賣場你跟我搶如意百寶囊的事,我看在我們都是爲太子殿下效力的份上才不跟你計較。這次你再惹怒我,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的走。給我滾開!”
啪
呂不良一巴掌抽在拓跋翔的臉上。
啪
呂不良又一巴掌抽在拓跋翔的臉上。
哐
呂不良一腳踹中拓跋翔的下巴,那微胖的身體高高飛起。
砰
拓跋翔的身體很重,落在草地上不僅砸得屁股發痛,還砸倒了不少的花花草草。
一旁洛思齊的嘴巴大張,他又怎會想到,這呂不良一個平民,竟敢對聖龍宗宗主之孫大打出手?
先别說如何向聖龍宗交代,拓跋翔是太子雪清河看好的人才,要是讓太子雪清河得知此事,呂不良必将受罰,雖然同爲雪清河效力,可拓跋翔跟了雪清河七年之久,豈是隻有一兩年的呂不良所能比拟的?
看着呂不良替自己出手,獨孤雁眼裏有異彩閃過,但很快又恢複平靜。她差點忘了,在這所學院,最喜歡用拳頭說話的人從來都不是她獨孤雁,而是呂不良。
無論男女,無論貴賤,拳頭之下衆生平等,這一點,也正是獨孤雁喜歡呂不良的地方。
石高看了呂不良一眼,然後暗暗發笑,這下有好戲看咯,可惜沒帶瓜子過來。
奧斯羅趕緊閉上眼睛。看見前任隊長拓跋翔被揍,他沒有不滿,反而無比的激動,心裏默念:幹得漂亮。
禦風也閉上眼,不敢看拓跋翔被呂不良扇腫的豬頭臉,因爲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來。
看着獨孤雁和呂不良都不怕惹事的替自己教訓拓跋翔,葉泠泠很感動,她承認自己矯情,有心事不說出來,這于她不愛說話的性格有關,所以才會經常吃啞巴虧,被玉天恒他們戲稱啞巴妹妹。
有人不需要自己開口求助就能爲自己挺身而出,爲自己辯解,甚至爲自己招惹大家族的人。
葉泠泠很向往這種被人理解,被人保護的感覺,就像花兒向往光一樣,如此的溫暖。
她終于知道爲什麽獨孤雁和呂不良會走到一起了,因爲他們都是光,不同顔色的光會重疊在一起。
而自己作爲一個渴望光的人,自然就無法與他們相提并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