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遠遠傳出,隻見山坡林蔭小道之間,一身銀色勁裝的男子迎面走來,那正是皇鬥戰隊的帶隊老師,秦明。
“秦老師。”呂不良停止對奧斯卡的進攻,“你怎麽來了?”
“他們是我請來到學院交流的老師和學生。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客人?”秦明的目光朝史萊克七怪一掃而過,發現他的學弟學妹們昏的昏,傷的傷,于是責備道:“難道你沒有分寸麽?以伱的實力,稍有不慎就會傷害到他們!”
呂不良冷笑一聲,“秦老師,你怕我傷害到他們,就不怕他們傷害到我?”
“他們實力最強的也不過是魂尊。”秦明質問道:“你一年前就已經快晉升魂宗,如今應該是一名魂宗了吧?他們如何傷你?”
“他們是傷不了我,可他們卻傷了别人。”呂不良看向躲在一旁鼻青臉腫的雪崩,“如果我實力不足,不就像雪崩一樣被他們暴打了?況且,我不用武魂和魂環跟他們打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你以爲他們還能活着麽?”
秦明也朝雪崩看去,發現雪崩和幾名學員身上都有傷才沒再責備什麽,轉身走向史萊克衆人,對着弗蘭德和趙無極客氣道:“秦明見過各位老師。”
有秦明出來阻止,弗蘭德提着的心松了下來,看了呂不良一眼,問道:“秦明,那也是你們學院的學生?”
秦明點了點頭,“他是皇鬥戰隊的另一名輔助系魂師。之前皇鬥戰隊在索托大鬥魂場曆練的時候,呂不良離開學院了,所以不在場。”
聽及至此,弗蘭德和趙無極相視一眼,都看出彼此臉上的詫然之色。
當時如果這個叫呂不良的家夥在,那小怪物們如何能赢皇鬥戰隊?
秦明餘光留意到李育松等老師将昏迷的戴沐白和馬紅駿等人扛在肩上,心中頓時生起愧疚,抱歉的道:“老師,我真沒想到學弟學妹們會被打成這樣。不過好在呂不良沒下狠手,隻是些外傷。待會我讓葉泠泠給學弟學妹們治療一下就好了。”
弗蘭德正要說什麽,卻被玉小剛伸手打斷,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對秦明淡淡的道,“算了,是我們學院的學生技不如人,我們不會計較。”
“你有計較的資格麽?”呂不良的聲音響起,“投靠别人的學院,卻任由自家學院的人把别人學院的學生給揍了,還辱罵别人學院的學生是垃圾,是廢物。你們好意思計較?”
沒等玉小剛說話,弗蘭德神色一沉,搶着道:“是他們羞辱我們在先。被羞辱,難道我們還不能反抗?”
“弗蘭德院長,你們來投靠天鬥皇家學院,明知這是貴族學院,服飾上不說要穿的多麽華貴,至少你們也必須穿衣得體吧?”
呂不良說道:“我敢保證,在教委會等待着你們的三位教委,一定是身穿隆重的禮服迎接你們,這就是魂師之間的尊重和重視。而你們作爲長輩,連最基本的禮儀和尊重都不懂,穿得這麽随便就來拜訪貴族學院,用那麽傲視凜然的語氣叫人帶你們進去。竟然還去怪罪别人羞辱你們。不覺得可笑麽?”
弗蘭德看了看自己和其他夥伴身上的服飾,趕了那麽多天的路程,史萊克學院衆人确實有些風塵仆仆,穿着不體面,剛才跟天鬥皇家學院學員說話的語氣也沖了些。
想到這裏,弗蘭德一時羞愧的低了低頭,沒再回話。
玉小剛和趙無極等人也陷入沉默。
“呂不良,回來了就去找天恒他們叙叙舊吧。”秦明趕忙替史萊克衆人緩解尴尬,道:“老師還有客人要招待,就不給你接風洗塵了。對了,見到泠泠後麻煩叫她過來一下,你把這些客人都打傷了,總得給人家治療。”
呂不良對秦明施予應有的禮數,然後離去。
“雪崩,你們也走吧。這次我不責罰你們。”秦明對雪崩和那群跟在雪崩身邊的學員們囑咐一句後,帶着弗蘭德等人踏上登山的路,朝山中的學院走去。
看着漸漸遠去的史萊克衆人,雪崩捂着青腫的臉,本以爲呂不良可以替他出口惡氣,卻被秦明制止了,這股怨意無處可撒,實在難受。
“史萊克學院?好一個史萊克學院,還不是來我們學院混飯吃的。”雪崩眼中不禁流露出怨毒的光芒,“哼,你們等着。有我在,你們就别想留在天鬥皇家學院騙吃騙喝。”
“殿下,這樣不好吧?”旁邊一名小弟試探着說道。
“有什麽不好的?連帝國都是我們家的。走,我先去找人讨個公道,本殿下不能白白挨打。不把史萊克這般混蛋趕出去,難消我心頭之恨。”
“————————”
天鬥皇家學院,操場。
玉天恒和獨孤雁等人正在操場進行二對二的實戰鬥魂。
自從在索托城的大鬥魂場曆練,與史萊克七怪交手失敗後,他們便一直對此事耿耿于懷。
輸給魂力等級比自己低的團隊,任何一位魂師都覺得是一種羞辱,因爲這不但證明自己技不如人,還直接否定了自己以往的努力和艱苦修煉。
對于索托城大鬥魂場的團賽鬥魂,玉天恒他們當然不服輸,因爲和史萊克七怪進行團賽鬥魂的時候呂不良不在,那并非是皇鬥戰隊真正的實力。
結束實戰對練,玉天恒和獨孤雁等人圍成圈坐在一起,原本讨論着今天的修煉總結,卻是突然變成讨論皇鬥戰隊和史萊克七怪的那一場鬥魂。
“唉。之前團賽鬥魂的時候,呂不良上場,把我換下來,我很不樂意。”奧斯羅歎氣道:“我多麽希望和史萊克那場團戰呂不良能在身邊,就算是請我也要把他請上場。輸給一支魂力比我們低那麽多的團隊,真丢人。”
“誰能想到史萊克那七人中,竟然有武魂融合技。”禦風沒好氣的道:“就算有呂不良的影子輔助,我們恐怕也很難打赢他們。當武魂融合技産生的時候,那種威力體現的絕不隻是兩名魂師的等級,而是超越的存在,我們怎麽打?”
“不僅如此,那個使用藍銀草的唐三也很怪異啊。”石墨撓着脖子說道:“當時他使用那詭異的步法繞到我身後,我隻覺得脖子被叮了一下,整個人就失去意識昏倒了。”
石磨附和道:“俺也一樣。”
獨孤雁神色陰沉的道:“那個叫唐三的混蛋,應該是武魂變異。他的藍銀草武魂可以像蜘蛛腿一樣附着在背後進行攻擊,而且還蘊含着劇毒。石墨石磨,你們就是被那劇毒給毒暈的。”
“難怪他的藍銀草會如此厲害。”奧斯羅恍然大悟,長長歎出一口氣,“唉。如果我們有呂不良的影子輔助,就能變成影子輕易躲過藍銀草的劇毒攻擊。哪怕是輸,我們也不至于輸的那麽慘啊。”
“事已至此,再不甘心有什麽用?”玉天恒說道,“這次的失敗對我們來說打擊确實大,但不是我們喪失自信心的理由。大不了下次碰上史萊克的人,再赢回來便是。”
就在這時,清清淡淡的聲音從操場入口傳來,“天恒說得對,失敗不可怕,輸了,赢回來就行。沒必要把自己搞得跟個活死人一樣,多喪啊。”
衆人朝着操場入口的方向看去。
頓時,所有人都楞住了,站在操場入口的家夥,不正是一年毫無音訊的呂不良嗎?
呂不良來到衆人面前,略帶諷刺的道:“一年不見,你們怎麽都憔悴了那麽多?不會是在大鬥魂場一直連敗,把皇鬥戰隊的鬥魂積分都輸掉了吧?”
話音未落,一個身影便站起來,朝呂不良的懷中撲了過去。
呂不良下意識的抱着撲來的身影,這太突然了,就連玉天恒和奧斯羅他們也覺得突然。
看着獨孤雁撲進呂不良懷裏,所有人再次愣住,玉天恒咬牙握拳,片刻之後才釋然,因爲半年前獨孤雁拒絕了他,并跟他說明了情況。
“雁子,怎麽了?”呂不良輕輕推開獨孤雁,“我又不是你爺爺,幹嘛見我就撲我懷裏。”
獨孤雁正要說些什麽,卻被奧斯羅一把推開,趁着呂不良沒反應過來,直接抱住他,哭着喊怨道:“呂不良,你總算回來了,嗚嗚嗚。你知道這一年沒有你,我們的團賽打得多艱難嗎?你抛棄團隊,你真混蛋啊你。”
呂不良推開奧斯羅,嗔笑道:“豹子,你哭什麽。丢不丢人。”
看着奧斯羅哭,玉天恒和禦風,還有石墨石磨眼中也有淚水打轉,奧斯羅這個感性的家夥哪是因爲團賽輸了而哭,分明就是看到多日未見的好友才哭的。
在天鬥大鬥魂場的團賽,雖然是呂不良搶了奧斯羅的位置,可雙人鬥魂的時候,都是呂不良陪他組隊打雙人鬥魂的,除了獨孤雁和葉泠泠外,奧斯羅對呂不良的感情是最深的。
當然,并非是男女間的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