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牆角扭啊扭是什麽意思?”陸華濃瞧着我很不便宜的姿勢甚是好奇。我十分嬌羞地扭過頭沖他十分尴尬地笑,事實上整個後背都在冒冷汗。
要不怎麽說陸華濃聰明過人,他左右端詳之後自己悟了悟,險些笑出鼻涕。太可氣了,也不曉得先前跟我說盡情話的究竟是誰!都說男人提起褲子便不認人,可他分明都還沒脫過啊!如此一想十分氣惱,本師太飛起一腳欲要踢他一臉鞋印,豈料腳才離地差點洩洪。于是他笑得更猖狂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本師太統共就隻有兩次想收拾他,上一回沒打到他,反倒擡手就出了葵水,幸好這次及時刹住,否則擡腳就要失禁了!
“來人!來人!”陸華濃忽然大叫起來,片刻後被吵醒的獄卒氣沖沖趕來:“叫叫叫,叫魂啊!”說着嫌惡地踹了栅欄一腳:“給我老實呆着!”
“别啊大哥,這不是不方便嗎。”他鬼頭鬼腦望望牢房,望望我,興許是怕我難爲情,然後自己做了個内急的模樣:“不如大哥行個方便,開開門讓我們方便方便。”
獄卒一聽很不耐煩:“牆角自己方便去!”
“喂!”在我内急的時候果斷連理智都内急啊,我沖着獄卒大罵:“怎麽說話呢!犯人就不是人?你上牆角方便一個我看看呀!”
興許是被我罵開竅了,獄卒這才反應過來我們是男女混合雙人間,噗一聲笑道:“等着!”說着去拿鑰匙準備開鎖,我急吼吼望着他慢悠悠的動作,急急風遇上慢郎中,不死都不行!暗自盤算等門一開要像瘋牛出欄一樣奔出去,都不帶猶豫的!
“大哥,你快點!快點!”我催了幾句,可是他竟然越催越慢,我實在忍無可忍,擡頭一瞧他連面目都扭曲了,我急了:“大哥你搞什麽搞!”誰知他手一松,門倒是開了,但他向邊上一倒,露出後頭持刀的黑衣蒙面人,那刀上還有血,堪堪正是獄卒大哥的。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陸華濃一把将我拉倒身後,又死死拽住牢門,我頓時傻了,怎麽這魏國監牢是不能上茅房的嗎?内急也是死罪啊?
蒙面人喝道:“跟我走!”想要騙我們出去再殺了我們,還能不能再聰明點兒?真是蠢到沒朋友呀!
“開門!”他再次催促,我和陸華濃抵死不從,他急切道:“想活命就跟我走!”
大約是見我們全然不信,他準備來硬的,揮刀砍向陸華濃拉着牢門的手,我大驚失色,連尿都憋回去了:“不要!”
不曉得是不是魏國監牢風水實在太過特殊,連同一個痛苦表情都能連着看兩次,繼獄卒大哥中招斃命之後,蒙面大哥也步了後塵,隻是對方顯然手下留情,他隻是受了傷跪倒在地而已。
侍衛再次揮刀痛下殺手,卻聽得後頭一聲令下:“留活口!”侍衛得令收了刀,畢恭畢敬聽候吩咐。
想也知道來者不善,要曉得還會再碰上皇後,還不如跟蒙面大哥走,反正橫豎都是死,死在外頭搞不好還能有塊碑。
皇後大半夜穿戴整齊大駕光臨,擺明是早有準備要在今夜甕中捉鼈。她盛氣淩人,鄙夷非常地望着地上要死不活的蒙面人,也不問來由,想來早已清楚,萬般諷刺道:“回去告訴你主子,想從本宮眼皮子底下劫人,不自量力!”
因這一鬧,我和陸華濃别說把牢底坐穿,連坐熱都不曾便被皇後的人蒙上雙眼,轉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