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陷入了年底各種忙的魔咒,家裏裝修,身爲監工的我每日風裏來塵裏去,用個現有詞彙高度概括就是‘風塵女子’,好吧,我承認這笑話一點都不幽默。見慣了泥工水工電工油漆工交替入場,其間學了點石膏粉補牆,輕鋼龍骨吊頂的皮毛功夫,頓時自我膨脹出一種足以獨當好幾面的錯覺,不過好在設計師靠得住,于是才能讓我在此時有閑心寫點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不是收到一堆祝福短信,大概我就真忘了平安夜這回事,如此倒也很好,至少我可以有時間打電話給窗簾店讓他不要在聖誕節來挂窗簾,因爲……尼瑪家政還沒來打掃衛生呀呀呀!!!
至于平安夜如何度過,我選了最保守的方式——看電影。似乎剛剛好拾起了大學時的專業一角,畢竟大學四年就光看電影了。
沖着呂克貝松的名氣觀摩了在大陸未公映的《昂山素季》,台灣譯爲翁山蘇姬,港澳譯爲昂山素姬,馬新譯爲昂山舒吉,拉丁轉寫:aung san suu kyi,其實這都不重要,因爲都是一個人。可是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似乎總有種似是而非不明覺厲的囧感。
對于傳記電影,必須聲明的是,我在那方面沒有任何立場,也不曉得影片劇情和史實或是秘聞之間有什麽重疊分岔,因此,也沒有任何預設立場,故而看起來十分輕松。
有人說昂山素季是女版曼德拉,緬甸的聖雄甘地,但淺薄無知的我竊以爲她可能更像一個耐得住寂寞的囚徒,畢竟長達十幾二十年的軟禁不是随便一個誰都能頂得住的。有人說昂山素季的偉大在于她有個更偉大的父親,是個‘偉二代’,可也有反對的聲音說她父親骨子裏是個不折不扣的騎牆派,爲了緬甸獨立且當上開國首腦他投靠了不同的勢力,但不管怎麽說,他還是讓緬甸獨立了,至于是不是騎牆派,反正他的頭像被印在紙币上了。而影片中他匆匆露面,在某次會議上被人殺害,幕後黑手疑爲政敵奈溫,然而事實上恐怕不見得。父親慘死,昂山素季時值兩歲,尚爲孩提,但她注定不能懵懂。跟着影片前進,不管是出于她崇高的理想,還是狹隘的世仇,總之她同奈溫鬥了又鬥,但影片中她好似除了被軟禁就是在公衆場合微笑、握手、演講,如此毫無張力的對公事件于一個舉國依賴的女人而言,似乎被表述得略顯輕浮淺薄。唯一算得上殺機的一幕便是軍隊用槍指着她,逼迫她放棄演講,然後她同電影中所有不屈的英雄一樣迎着槍口而去,以強大的意念吓退了反對者,此意念名爲‘非暴 力不合作’。
忽然想起早些時候某君說的一句話,說此六字當中缺了個頓号,于是另很多人誤解爲不打你一頓不曉得乖乖聽話,可事實上此六字旨在不使用暴力、亦不結盟。
扯回影片上,雖然她沒有結盟,也沒有條件結盟,但還是得到了世界的關注和幫助,至少國際地位日益提升的好處是讓輿論留了她一條命。
有影評說《昂山素季》與其說是她的傳記電影,不如改名叫《昂山素季的丈夫》,從頭到尾惟一有點面目的大概就是這位英國丈夫了。這個“絕不站在你和你的祖國之間”的牛津男人,在片中主要做了兩件事情:托一個關系戶搞定了昂山素季的諾貝爾和平獎;得了癌症并死去。
影片好壞我一家之言說了不算,于是就此打住按下不表。
興許每個人的一生都是本傳記,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