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
在渝州,能夠稱之爲張家的,好像就是隻有一家。
張家是渝州近十年時間裏面崛起的一個家族。
說是家族,也是不怎麽的對。
傳統的家族,同姓之人向心力極強,相互以爲依靠。
但是到了現在,家族這塊被打破了很多。
以前家族向心力強,很重要的緣故是儒家禮法,忠孝悌義。
現在忠誠是對國家、對人民。
已經不再是具體的某一個人。
學校教育當中,也不會講什麽子不言父過,親親相隐之類的東西。
都是教育學生要堅持良知,要勇于指出錯誤,改正錯誤。
所以,現在的人,當利益或者理念相近的時候,會是最密切的朋友。
當沖突的時候,就直接分開甚至反目。
張家屬于大族!
這裏的大,隻是指人多。
一朝發迹之下,帶動族中之人也一起發了财。
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意思。
看張家的發迹,就得要說到一個人,這人叫張順福。
張順福在八十年代的時候,發了财。
發了财之後,他帶領同輩的兄弟一起來搞。另外就是積極的支持同姓之中的孩子讀書上學。
一個好漢三個幫,拉幫結派這種事情,屬于很正常的。
張順福支持同姓孩子讀書上學,讓張氏的下一輩之中,都是受過良好的教育。
這些張氏後輩成長起來之後,反哺張氏。
在渝州的各行各業當中,都有着張氏子,影響力自然就起來了。
張氏的企業,在渝州算不得最頂級的,最強的企業也就中等偏上。
可人家人多啊!
在外界看來,是相當強勁的。
普通人看來是厲害,但是對于肖衛東這樣的人來講,對張氏的看法,也就那樣。
見肖衛東像是說樂子一般,陳懷慶不動聲色的道:“哦,什麽事?”
以前的家族,是血脈作爲紐帶。
但是現在,血脈型家族不再是主流,财團式家族開始出現,不再是以血脈作爲紐帶。
以數個家族作爲财團的核心,并且還不斷的吸納新的成員加入進來,組成利益的共同體。
成員之間的矛盾變小,并且相互依存、補充。
财團的出現,是必然發展的結果。
單打獨鬥大概率的幹不過人家聯合!
肖衛東:“張家和餘家聯姻,餘家的姑娘在婚宴上面,直接孕吐了。當時的時候,我們還以爲,這是張家小子搞出了人命呢!是奉子結婚,還恭喜來着。可張家小子,當時臉色就變了。”
這種找人接盤的事情,并不算什麽奇怪,每年都會發生好幾起。
甚至養了十幾二十年的孩子,到頭來發現不是自己的,這種事也并不是沒有發生過。
墨塔醫院在很早之前,就是推出了親子鑒定項目。
價格上面,開始的時候貴,現在反正屬于很便宜的。
墨塔醫院的檢驗實驗室,也是經常的輔助公安機關做基因比對。
陳懷慶端起酒杯和肖衛東碰了一個:“這麽狗血!”
“誰說不是呢!因爲這個事情,張家和餘家算是徹底的給鬧翻了。”
肖衛東感歎的道:“以前的時候,我想着吧,養兒子,以後總是不擔心他在這上面吃虧。可現在看來啊,這兒子也是會吃虧的。”
陳懷慶:“這種事情多得是,自古以來就有,不然古代的浸豬籠怎麽來的?”
“也是。算了,不說這事,聊點别的。”
陳懷慶看着肖衛東上車,才是上了自己的車。
撐着頭,陳懷慶腦子裏面不由開始想起現在渝州的一個情況。
渝州從八十年代開始,經濟一直都是保持着一個高速的發展。
其中工業依舊是渝州的支柱性産業,服務業是現今發展得最爲快速的行業。
至于說農業……
在渝州,也就是農業這塊,是差了些。
沒有辦法的事情。
渝州多山,很多地方是根本就不适合進行農業的發展。
渝州這些年在财政上面,每年都會進行一番扶持。
經濟大發展,自然也是出現了不少大型的民營企業。
城市富豪數量上,渝州排在很靠前的。
這些富豪很多人都是已經成長爲全國性的富豪了。
财富數量上面,可謂相當的樂觀。
回到家,劉惜妍還并沒有睡。
嗅了嗅,劉惜妍:“去吃燒烤,也是不給帶點回來啊?”
陳懷慶:“你想要吃燒烤,明天的時候,我給你烤。外面的,不幹淨。”
劉惜妍白了眼陳懷慶:“那有你說的這麽誇張。”
渝州對于食品安全這塊,抓得相當的嚴格,隻要逮到不合格,就是大罰款。
食品安全問題一直以來都是一件民生大事,在這塊上面,很長時間都并沒有獲得重視。
八九十年代的時候,工業品價格較爲貴,農副産品價格便宜。
用工業品去造農副産品,并不劃算的。
但是,随着工業品價格下降,農副産品上升,這就變得有利可圖。
利益永遠都是關鍵。
劉惜妍拍了拍陳懷慶的肚子:“你呢,也少吃點這些東西,你看看,你肚腩都出來。”
陳懷慶摸了摸肚子,搖頭苦笑道:“中年人的悲傷啊!”
說着,攬住劉惜妍的腰肢,都到這個歲數了,劉惜妍的腰,依舊是奪命的刀。
第二天清早的時候,陳懷慶在健身房,是小小的鍛煉了一番。
吃過早飯之後,并沒有到處離開家,而是待在書房。
靠在椅子上,陳懷慶喝着茶,目光沉吟的看着手中的報告。
在今年7月份的時候,米國的外交官希克拉提出了一個戰略,說要加大在亞洲的投入。
2008年經濟危機之後,亞洲在全球的經濟地位是在上升的。
全球第二和第三大經濟體都在這邊。
東南亞經濟也是在崛起,并且表現出來了極其高的經濟活力。
陳懷慶:“一切的事情,都是有迹可循,并不是随便發生的。”
在某國的口中,說是爲了經濟原因,實則爲了什麽,大家心知肚明。
将報告放在一邊,陳懷慶嘀咕道:“想要限制,就你能限制得了嗎?”
陳懷慶在接下來段時間,保持着相當規律的作息時間。
上午就擱家書房裏面,中午睡個午覺,下午要麽繼續家裏蹲,要麽就跟着劉惜妍一起,去孤兒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