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膚,作爲一個藝人,臉和身材是最重要的生産資料!”池夏忍住笑,拿出瓶瓶罐罐給他折騰了半天,又把自己也捯饬了一番。
池夏這張臉是真的好看,又很是年輕,化了妝是明麗照人的大美人,卸了妝也自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
她一邊感慨,一邊順手翻着宋臻的劇本。
雍正被她鬧得沒脾氣,也頂着一張敷了面膜的臉過來一起看。
……
這是一部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劇情梗概講的是雍正兒時爹不寵娘不愛,但有個白月光曾在圍獵時溫暖過他。
偏偏這白月光是鈕祜祿氏家族中一個不入流的外室女,被家裏送給太子胤礽做了後院裏的格格。
雍正爲了心愛之人,多年來一直盡心盡力輔佐太子,沒想到太子非但對白月光不好,甚至聽信太子妃的誣陷,弄得白月光傷心又傷身。
太子首次被廢後,雍正暗中運作,把她救出來安置在了别院中,與她兩情相許,并且終于想通,要想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唯有自己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但他下定決心參與奪嫡後,擔心若是把白月光帶回王府,奪嫡之事失敗會連累白月光,便遲遲不肯帶她回府。
白月光不知這其中原委,以爲他變了心,倆人誤會争吵糾葛多少回,她爲雍正生下的孩子也被悄悄抱回了王府,變成了她嫡姐鈕祜祿氏的兒子。
白月光郁郁寡歡,再無笑顔。
此時雍正終于順利奪嫡,登基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白月光從别院迎了出來,替代了鈕祜祿氏的位置,封爲熹妃寵冠後宮。
而真正的鈕祜祿氏,在鈕祜祿氏家族的默認下,成了倆人絕美愛情的墊腳石。
畢竟她是個小時候飛揚跋扈欺負庶妹,長大後又沒啥腦子的人設,哪兒比得上能讓雍正掏心掏肺的真愛對家族的助力大呢。
……
時間軸跟康雍兩朝的大事嚴絲合縫,但仔細深究又好像一個情節都圓不上。
池夏看完梗概,久久合不上下巴:“一時我竟不知該說它嚴謹還是離譜……”
仿佛哪哪都對的上,又仿佛哪哪都對不上。
雍正早年就被她那些《冷宮棄妃原是心尖寵》的書荼毒過,又有宋臻的記憶,倒還承受得住。
隻是捏了捏額角,覺得眼睛有點痛,幹脆撕下面膜手膜洗臉洗手去了。
池夏原本還想再看看具體細節,卻被他直接抱了起來,忍不住笑着讨饒:“好了好了,我不看了不笑了,快放我下來,我給你挑個明天穿的衣服去。”
……
對工作她一貫高效,走馬上任第一天,已經開始全方位接管工作了,還聯系了4S店把剛提的路虎換成了低調的商務保姆車。
現代社會的效率就是高,尤其是在“加錢”的情況下。
第二天她和雍正出現在酒店門口時,嶄新的保姆車已經在路邊等着了。
池夫人聽家裏管家說她車子都換了,一本正經在當經紀人,還特地給她送了個家裏的司機過來。
一人身兼經紀人和助理兩職,池夏也确實需要一個幫手,便把人留下了。
有了昨天宋臻中暑的事,今天再開拍,柳霏霏倒也不拿喬了,還主動過來和宋臻打了個招呼,問他身體怎麽樣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雍正也笑笑:“沒事了。”
柳霏霏見池夏眼熟,又見她一直跟在他身邊,疑惑地看了兩眼。
池夏便主動上前:“柳老師好,我叫池夏,現在是宋老師的經紀人兼助理。”
柳霏霏想起來了,下意識看了看另一邊:“你……不是章老師的女朋友,還沒畢業麽?”
“原來是,不過我們已經分手了,”池夏大大方方:“正好今年畢業了,想找個工作,宋老師現在是我老闆了。”
柳霏霏星途大好,跟章林凡和宋臻也不過就是面子情,随口答應了一聲,雖然有點意外,也沒往心裏去,聊了兩句就走了。
路過章林凡身邊也閑聊了兩句。
章林凡的視線便朝這邊看了過來,盯着池夏看了好幾眼,十分不悅地皺着眉頭。
池夏看到了,不過她現在心情好,也懶得搭理閑雜人等。
章林凡看她一直沒反應,到底忍不住走了過來:“池夏,别在這兒跟我胡鬧了,你一個理科生做什麽經紀人?”
池夏無奈了:“章先生,我們已經分手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在工作,麻煩你不要這麽自戀好嗎?”
她語氣很溫和,說出的話卻一點兒也不客氣,章林凡半天沒說出話來,她則是說完就走,直接去幫雍正整理戲服了。
戲服依舊是無比厚重的冬朝服。
雍正看了看被她晾在一邊的章林凡,悄聲道:“那就是……你的男神啊?”
池夏翻了個白眼。
明知故問嘛。
雍正看她氣呼呼的,捏了捏朝服悄聲逗她:“這麽多年了,我還真是頭一回怕穿這身行頭。”
畢竟從前穿冬朝服都是數九寒冬。
池夏也沒真生氣,成功被他逗樂了:“您忍忍吧,一部網劇拍攝周期也就兩三個月,以咱們這兒的天氣,哪怕最後一天拍這場戲,也還是還挺熱的,幹脆早拍早了。”
可她話雖這麽說,手上卻動作不停。
翻了翻這身朝服,娴熟地把大披領解下了,又把裏頭沒什麽必要的中衣拆了下來,隻留了一個“外殼子”,這才給他穿上了。
雍正莫名有種她在親手給自己穿朝服,陪他登基爲帝的錯覺,忍不住悄悄握了握她的手。
池夏橫了他一眼:“您可别在這兒招我了,趕緊去拍吧。”
……
今天雍正的特寫鏡頭依舊是一遍過,兩位主演剛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準備拍下一場,章林凡就在導演身邊連連搖頭。
“等一下,宋臻老師,你的披領忘了穿了,剛才那條重來一遍吧。”
自己請來的“顧問”,總歸是要給面子的,導演也沒多說,就示意準備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