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擡腳要走,卻被穆娜仁撲得一下站不穩,和她一起倒向塌上。
穆娜仁心一橫,閉着眼睛脫下自己的衣服,薄紗裏衣下,少女的身軀玲珑有緻,嬌若無骨地貼上來。
好巧不巧,池夏和苗苗趕在這個當口推開了門。
院子裏的冷風一下子灌了進來。
蘇培盛剛才一出院子大門就被絆倒在一個水坑裏,摔了一身狼狽。不敢君前失儀,換好了衣服取了解酒茶回來,也正趕上這場景。
三人都一眼就看到了塌上衣衫不整糾纏在一起的人影,一時俱都愣住了。
穆娜仁的首飾衣衫都散在地上,隻餘下一層薄紗裏衣在身上,青絲一半散落在寝衣外,一半落在肩上,若隐若現。
臉上粉腮含春,眼淚汪汪,口中還嘤咛着“皇上”。
雍正身上也隻剩了裏衣,甚至裏衣領口都被拉扯了開來。他這幾日本就沒歇好,加上這類迷情助興的藥裏多數有激發欲望的成分,弄得他心跳得極快,一陣陣的暈眩難受。
池夏眼疾手快,砰得一下關上了門。
雍正被這動靜驚得一擡頭,見是池夏,立刻就要起身。
奈何他才剛一動,穆娜仁身上的甜香味又湧到他鼻尖,讓他越發心悸,控制不住地嘔了出來。
“念……咳、念念……過來。”
池夏沖到了他身邊,把他半扶半抱地攬住了。
“苗苗,去叫劉裕铎來,讓隆科多把别院看牢了,一個蒼蠅都不許放走。”
“蘇培盛關門,過來幫我一把。”
苗苗“哎”了一聲,她們剛才火急火燎地趕回來,身邊還帶着不少侍衛,都留在院子裏,吩咐一聲就齊聲應諾着去了。
池夏見雍正額頭都是汗,日常沒什麽血色的上唇都變得鮮紅,又氣又急:“你怎麽樣?”
雍正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胃裏止不住地痙攣,又幹嘔了兩聲:“把她弄出去,難聞……”
他的聲音都嘔得啞了,池夏心裏一揪。
她方才顧不上穆娜仁,見她現在居然又爬了起來往上湊,心頭火起,一腳把人踢開了:“蘇培盛,發什麽呆?把她綁了扔隔壁屋裏去!”
她一邊說一邊要起身給雍正拿水。
但她的手一抽開,雍正眉頭就立刻皺緊了:“你别走。”
蘇培盛何嘗見過自家主子這般緊張的樣子,再想起剛進屋時的情形,趕緊叫了侍衛把人提走。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他一頭磕下去:“娘娘息怒!都是奴才一時疏忽,才讓她有可趁之機,皇上絕沒有召……”
“廢話少說,去倒點水來。”
池夏哭笑不得。
蘇培盛是覺得現下這情形她還能誤會?
那她得瞎到什麽程度啊?
她也不再試圖抽身,解下自己的披風按在雍正身上:“咱們喝點溫水吧?”
淡而清新的柑橘味一下子擁上來,雍正胃裏的痙攣和狂跳的精神舒緩了下來。
隻是一直緊繃的身體一放松,就立刻被海浪般呼嘯的欲望席卷而去。
“念念,念念……”
池夏原本站在他身邊讓他靠着,驟然被他掐緊了腰,隻覺得他在自己腰腹間的呼吸都發燙。
匆忙接過蘇培盛遞來的蜂蜜水喂他喝了兩口,揮手讓蘇培盛走:“你出去吧,叫劉裕铎在外面候着,等皇上歇好了再傳他。”
“哎、哎!奴才這就去。”
見皇後不像是有芥蒂,蘇培盛大大地松了口氣,擦了一把臉就爬起來退出去,還貼心地讓人送了熱水關好了門。
池夏這才俯身,想将雍正扶了起來:“能站起來麽?我們去床上。”
雍正遲疑了片刻,仿佛腦子忽然卡殼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不。”
然而等他說完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順從地讓池夏扶着躺下了。
池夏失笑,低頭親了下他的唇:“現在說不也晚了。”
雍正無意識地抱緊她加深了這個吻,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邊,像是每一下呼吸都要把她熱得融化。
池夏輕聲一歎。
身上人的動作止住了,像是意識和意志都在這一下歎息聲裏忽然回了籠。
抽身起來按着眉心呻吟:“念念……去叫劉裕铎來。”
池夏懵了:“啊?”
中了催情的藥叫劉裕铎來也無濟于事吧?
“快去,”雍正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指甲幾乎折斷,重複道:“快去。”
“還是先處理了這個催情藥的問題,再叫劉裕铎來看吧?”池夏看他額頭都是汗,心下不忍,替他擦了下,解開了他的裏衣。
雍正卻執意推開她:“念念,伱、你别鬧……快出去。”
池夏匪夷所思:“我出去了你怎麽辦?”
“無、無妨……叫劉裕铎來開藥……”雍正還是拒絕:“你去,叫多爾濟和額爾奇來,把穆娜仁處理了。”
“又不急在這一時半會,”池夏看他連眼眶都紅了,還在趕她,有點不解:“她跑不了的。”
雍正發現手上的痛已經有點麻木了,理智飄在半空越來越遠。
而他的所有感官和意識都随着池夏的動作叫嚣着跳躍,仿佛她的手指就是指揮棒。
拂過哪裏,哪裏就歡欣鼓舞的任她檢閱。
他硬是咬破了舌尖:“念念,不要這樣。”
池夏冷不防在他口中嘗到了血腥味,一驚之下愣住了。
她沒想到雍正會這麽反感用雲雨之事來解決這個藥,一時甚至想不通:“到底怎麽了?就算劉裕铎來,也是用藥給你緩解,太傷身了。”
就算她不懂藥理也能想象,解這種藥,用的肯定都是瀉火的寒涼藥物。
雍正呼哧喘着:“皇後!朕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
池夏一挑眉。
她聽出來了,這是在跟她鬧别扭。
難怪從冷戰和好之後,雖然日日都同吃同住,他卻一直有意無意避着她。
想起苗苗剛才說的避子藥的事,池夏心虛了一下,幹脆先發制人:“不就是避子藥的事嘛,你怪我瞞着你是不是?”
雍正沉默不語。
池夏一看雍正面上冷靜,手臂卻止不住地顫抖,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接把他按住了:“還你自己知道……你知道什麽?”
“你知道我天天跑去找年妃問你的脈象麽?你知道我爲了讓你多吃兩口費多少腦子麽?你知道弘晏出生那天我有多害怕麽?你知道個屁!”
一天比一天早啦。嘿嘿!
但是明天我要去做根管,大概率隻有一章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