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你回來啦！”
姜令曦展開手臂抱了抱一臉驚喜看着她的許茵，“小外婆，我們封閉訓練完了。”
“是不是很累？我看你有點瘦了。”
“還好不怎麽累，不是瘦，是肉更結實了。”
“媽叫我做青團，你要不要吃？”
“當然要吃，不過我想先去洗個澡，上午出了一身汗。”
“那你快去洗，我先把青團從冰箱拿出來，做了豆沙蛋黃還有芝麻的，你喜歡吃哪種？”
“那就，一樣來一個？”
“沒問題。”
目送許茵開開心心去準備吃的，姜令曦等了等走在後頭幫她拉行李箱的夏至，“小外婆比剛來曦園的時候開朗了好多。”
夏至忙接話：“高家外婆陪着許夫人在曦園住了一陣子，之後母女倆又回家住了兩天，應該是因爲有親人陪在身邊，又回了小時候熟悉的地方的緣故。不過許夫人平時話也不算多，這次說這麽多，應該是因爲喜歡陛下。”
“嗯。”
姜令曦贊同地點點頭，她就是這麽讨人喜歡。
洗了頭發又泡了半小時的澡，等姜令曦全身松快又舒坦地穿着居家衣服出來，就見外面茶廳内，不光坐着準備好青團等着她出來品嘗的許茵，沈雲卿也在。
“這麽早就回來了？”
“把人打發走就回來了。”
春日漸暖，用來燒水煮茶的紅泥小爐也就被放進倉庫，換成了功能更全面的電磁爐。
水沸騰的提示音響起，沈雲卿拎起水壺把水注入早就準備好的茶具内，“小外婆帶了青團過來，配綠茶還是龍井？”
姜令曦龍了攏了攏衣領在許茵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眼桌上盤子裏肥嘟嘟的小青團，“龍井吧。”
很快茶香彌漫。
“曦曦，快嘗嘗。”
“好，小外婆也吃。”
“我剛做出來就一口氣吃了好幾個，現在不想吃了。我喝雲卿泡的茶，好香，笙笙泡的沒這個香。”
姜令曦捏起來一個青團，聞言跟沈雲卿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那小外婆喝茶，這盤青團我跟雲卿就包圓了。”
“你們盡管吃。”
“小外公還有嗎？”
“有，我做了好多。”
青團配茶，茶水的些微苦澀剛好中和了青團的甜膩，姜令曦一口氣吃了兩個才罷手，“好吃。”
許茵喝了一杯茶就起身回隔壁院子了。
雖然她思維簡單直接，但也知道侄孫女和侄孫女婿夫妻兩個分開了這麽久，肯定有不少貼心話要說，她才不要一直杵在那當電燈泡。
“别真的給吃完了，不好消化，待會就吃晚飯了。”
姜令曦剛拿起一個青團，“這是最後一個。訓練基地安排的飯菜都太清淡了，吃了一個月，今天中午才暢暢快快吃了一頓，晚上要不吃水煮魚？”
沈雲卿不着痕迹地把盤子拉到自己跟前，“好。”
“監視結束了。”
“我也察覺到了，基地的門衛十多天前換了個人，我就猜他們是撤了。月生現在怎麽樣？”
“還在停業整頓，小外公打算等江鵬撐不下去準備賣掉的時候派人去收購。”
“收購了也好，好歹月生旗下還是有幾款能打的産品的，也有小外公曾經的心血，全毀了也可惜。你說，衛柯現在會不會已經反應過來咱們借了他的手？”
沈雲卿擡眸就對上一雙盛着狡黠的眼睛。
“我猜，他已經知道了。”
姜令曦攤攤手，“但也拿我們沒辦法。”
“嗯。”
衛柯：你們禮貌嗎？
“無覺呢，進長生項目之後有沒有遞話出來？”
“那倒沒有，項目正在進行期間，應該是所有參與者都要跟外界隔絕。”
“行吧，也能理解。”
畢竟是那麽稀罕的一個太歲，有的是人想要試試能不能借助它延壽治病乃至妄想長生不老。
“還有件事陛下應該會感興趣。”
“什麽事？”
“張淩洲因故意傷人被刑拘了。”
“他傷誰了？等等，”姜令曦猛地想到之前過年的時候許令安跟她說的張老大一家生出來的亂子，“不會是他那個異母弟弟吧？”
“嗯。”
姜令曦：“……”
她當初果然沒猜錯，哪怕不用她親自動手，這一家子自己就玩完了。
眼看到了晚飯時間，夏至看着坐在茶桌前依舊談興正濃的兩人，隻好輕咳一聲，“陛下，先生，該吃晚飯了。”
姜令曦回頭看過去，“小外公回來了嗎？”
“回了。”
“那等我換個衣服，跟小外公小外婆他們一塊去吃飯。”
江辭笙已經從妻子口中知道姜令曦回曦園了，不過就算妻子不跟他說，他也能察覺到這曦園内的氣氛變了。
以往侄孫女不在的時候，曦園安靜祥和，但就像是無風的水面。
直到今天忙完回來，他就感覺這水面起了漣漪，整個曦園内的氣息都跟着生動起來。
這份體會也讓他認識到，姜令曦，才是這偌大莊園的靈魂所歸。
有她在，這裏才有存在的意義。
“小外公，小外婆！”
正想着，人來了。
姜令曦滿意地看了眼擺在她面前的一大盆火辣辣的水煮魚，擡頭就見許茵也在看她的魚，“小外婆能吃辣嗎？”
許茵先是看向丈夫，等江辭笙無奈點點頭，“能，我吃一點點就好。”
姜令曦給許茵夾了小半碗魚肉和墊在下面的素菜，沈雲卿和小外公又吃不了這麽辣的，那剩下這些就都是她的啦！
“小外公，您新公司開得怎麽樣啦？”
“還算順利，現在又有你爸媽幫忙，省了不少力氣。”
“産品做出來了嗎？”
江辭笙筷子微頓，擡眸對上一雙粲然明瞳，笑着搖搖頭，“你用不上。”
他能猜到侄孫女問起這個是想幫他打打宣傳，但這次研制出來的産品最大的功效就是淡斑除疤，這兩樣這孩子都不沾啊。
“您隻需要保證産品确實好用就行。”
“好用，”這次沒等江辭笙開口，許茵放下筷子，把自己右手遞過去，“我就在用，笙笙親手做的，我有次學炒菜手上被油燙傷了，曦曦你看，什麽都沒有。臉也白白的，買來的都沒笙笙做的好用。”
姜令曦摸了摸她的手，“确實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迎着妻子和侄孫女的目光，江辭笙妥協，“明天給你帶幾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