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衛導号碼打過去，還是占線。
這兩個人該不會正在通話吧？
裴心緣真相了！
姜令曦還真就正在跟衛霄通話，通話的内容也不是别的，商量用哪個男演員來重拍之前程乾扮演的那個将軍角色。
在白家老大把電話打到沈家來，決定背刺一把親媽，同時表示會乖乖把侄子送進監獄後，姜令曦後腳就把電話打給衛霄，告訴了他這個不幸的消息。
倒不是沒想過在得知韓嬌嬌出事其中有程乾的推動時就過去提醒，但當時證據不足連罪魁禍首的罪都定不了，程乾這個推手自然也沒辦法充足的理由直接換掉。
甚至還有可能被對方無恥地倒打一耙。
倒不如等把人給捶得死死的，到時候就方便多了。
就是時間上面可能會緊張了點，但她相信衛導能克服。
衛霄：頭大！
他也清楚這事絕不能輕視，好在還有重拍的時間，就是年前留給他自己休息的時間可能要壓縮到近乎沒有了。
轉頭一邊直接叫停正在剪輯的有程乾鏡頭的戲份，一邊緊急物色目前有檔期還合适的演員。
出于謹慎，衛霄這詞在尋摸到幾個還算比較滿意的演員，通知人過來試鏡的時候，還特意給姜令曦打了個視頻。
他直覺這丫頭不管是看人還是挑《元昭女帝》裏的角色，都比自己這個當導演的還要準。
畢竟前面的許令安，裴心緣，還有沈先生，都是姜令曦推薦給他的，人品不用質疑，劇中表現也沒得說。
姜令曦就這麽人沒到現場，也旁觀了整個試鏡過程。
最後兩人各自選出心中最滿意的人選，各自打字發送過去，衛霄看到名字後直接松了口氣，“這下穩了。”
姜令曦：“……”
挂斷視頻，她才看到裴心緣有電話打過來。
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稍稍一想就差不多能猜到這丫頭想跟她說什麽了。
【程乾的角色已經替換，衛導正在抓緊籌備重拍，别擔心。】
病房裏。
裴心緣看到姜令曦回過來的消息，又連忙把屏幕轉到韓嬌嬌面前，“看，這下不用擔心了吧。”
韓嬌嬌定定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頭有些怅然，“看來姜老師那邊早有準備了。這次的事姜老師和沈先生幫我太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還。”
裴心緣想也沒想就寬慰道，“曦姐嫉惡如仇，不求回報。你不要有壓力，好好養傷就是對她最好的回報了。”
韓嬌嬌心情複雜地點點頭，“嗯。”
*
繼韓嬌嬌等人之後，程乾才得到白盛聿被捕的消息。
驚得直接原地跳起來。
“白少被抓了，不可能，他是白家的人啊，怎麽可能被抓！”
嘴硬歸嘴硬，但發抖的手指和額頭背後滲出來的冷汗，昭示了他心頭的慌張。
白盛聿都被抓了，那他還能逃得脫嗎？
當初把那張房卡塞到韓嬌嬌手裏的時候，他心裏并沒有想太多。
你情我願心照不宣的事，他這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直到聽說韓嬌嬌跳樓的消息，他才開始覺得害怕。
害怕事情鬧大，最後牽扯到自己身上。隻能安慰自己有白少在前面頂着，應該沒人注意到他這個小角色。
但出于害怕，他還是停了通過這一手來賺錢，暫時沉寂下來，暗暗祈禱直到風波過去，自己這邊依舊還能保持風平浪靜。
可現在頂在前面的人突然就進去了啊，事先還一點風聲都沒有！
屋漏又來雨。
經紀人的電話又突然催命般響起來。
程乾看着面前桌子上正嗡嗡震動的手機，生平第一次不想把它拿起來還很想摔了。
直到手機因爲長時間無人接聽自動挂斷，緊接着再次打過來，他這才深吸一口氣按了接通。
“你還知道接電話啊，白少的事應該聽說了吧？我早說讓你收手，别老在背地裏做那些不道德的勾當，專注演戲才是正途。你非不聽，現在完犢子了吧！”
“黃哥，我……”
“你現在别說話，聽我說就行了。衛導那邊剛來了通知，之前合同上簽的，藝人私德有虧，劇方有權單方面終止合同，并要求違背約定的藝人進行賠償。我這邊還收到一個小道消息，你那個角色已經重新挑了演員準備重拍了，這麽看來人家是特地挑這個時候通知你的，估計早在前面就知道你做的那些破事了。你能反駁嗎，你隻能接受！這就是心存僥幸的下場！”
“對了，公司剛才開會，也準備對你解約，過錯在你。準備好雙份違約金，在警察上門之前主動過來一趟吧，也算給彼此留個體面。”
“啪！”
電話挂斷。
程乾也全身力氣盡消，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完了，全完了！”
但到了此刻，他還是想不明白。
韓嬌嬌要是有這個本事也不會找她走捷徑還被逼着跳樓了。
“到底是誰，能把白少都給送進去啊！”
*
白盛聿一案的一審判決來得前所未有的快。
白家老大想盡快把這事畫個終止符，好騰出手整頓這段時間被折騰得大縮水的白家産業。無論警方要什麽證據，全都積極配合。
再加上好幾位受害人的統一請願，主動表示願意出席。
還有之前韓嬌嬌跳樓出事的那個帖子也重新冒頭，這次沒了白盛聿拿錢和勢壓着，因爲内容炸裂，直接引爆全網讨論。
多方推動之下，轉眼間就到了審判的日子。
唐嬌芸到底還是在很大可能救不回來的孫子和丈夫留給自己的白家之間選擇了後者。
再加上經過這件事，爲了不再和大兒子繼續離心，她幹脆主動把白家掌權人的身份給交了出去，自此就成了個無權的富貴老太太。
但手上一朝失勢，難免會讓人不适應，把權力交出去後直接病了一場。
開庭審判當日，她不想面對孫子，選擇不露面。
但白家老大作爲檢舉方肯定是要出席的，臨走之前看着越發沒有精氣神顯得暮氣沉沉的母親，猶豫了下還是提醒了一聲，“媽，今天案子開庭會全程直播，您既然不想出席，可以在家看。”
“怎麽還有直播？”
那豈不是全網都知道他們白家這點事了！
白家老大苦笑一聲，“因爲關注度太高了，開庭前的投票，希望能夠直播這次審判的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這個是民衆決定的我也沒辦法阻止。不早了，媽，我得盡快過去了。”
唐嬌芸目送兒子匆匆離開，良久，閉了閉眼，“把電視給打開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