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哪還有人去糾結這畫的名字，更有人已經虎視眈眈看向身旁的人。
沒說話，但眼神就表達出來一個意思：給個面子，這畫我要了。
被虎視眈眈的對象：那可不一定，這種時候面子也不好使了。
彈幕在安靜了片刻後，就像是壓抑過後的井噴。
【我丢！】
【我一直以爲隻有西方的寫實畫作才能把羽毛絨毛之類的完美體現出來，沒想到這次居然在水墨畫中看到了。】
【我是學畫畫的，我的寵物鵝都養好幾年了，我卻連它的肖像都畫不出來！好想重金求一隻跟曦曦一樣厲害的手。】
【我居然在鵝身上看到了威武霸氣！】
【物似主人型啊。】
【還有人覺得《鵝鵝鵝》這個名字搞笑嗎？反正我不這麽覺得了。我要是有畫出這麽一幅畫的本事，想取什麽名就取什麽名，就是這麽任性！】
還有人質疑這畫是不是姜令曦畫的還不一定，但很快就有主持人把畫作的一角放大，明晃晃的‘姜令曦’三個字，跟之前在簽名牆上寫的一模一樣，後面還有個朱紅印章。
“本次慈善拍賣，均是無底價拍賣。第一位舉手的貴賓，請說出您心目中的底價，此後每一次舉手，皆是加價十萬。現在，拍賣開始，大家可以舉手競拍了！”
主持人話音剛落，看着下方嘩啦啦瞬間舉起來的數隻手，難得有些卡殼。
“這個，要不容我看一下回放？”
話音剛落，就有人回話，“不用這麽麻煩，我看曹會長也舉手了，曹會長是書畫方面的權威，您先出個價，我們往上加價就是了。”
還舉着手的曹會長扭頭看向說話的人，合着把他當成工具人了？
曹欣妍抿唇看向爺爺，難道爺爺也喜歡姜令曦的這幅畫？
不不不，肯定是因爲周圍的人都舉手了，自己不舉不好。
壓力給到曹會長身上。
但他反而有些猶豫起來。
一般來說，拍賣都有個潛在的規則。
最開始拍的都是一些價值較低的物件，競争的人也不會很多，有時候甚至是大家夥意思意思就過去了。
而越到後面，價值越高，競争的人才會多起來。
但誰成想，這次的慈善拍賣，一開頭就是王炸級别啊。
饒是他對姜令曦攔了孫女的路，多少心存幾分挑刺心理，也沒辦法說這畫不好。
甚至他都不确定自己現在還能不能畫出這樣水準的畫，更别說這畫中景象所呈現出來的悠然韻味了。
“那就，三十萬吧。”
這價格應當也不算低了，反正多得是人搶着加價呢。
立即就有人舉手。
這次大家夥倒是沒再争先恐後了，一個接一個舉手，很快畫的價格就升到了一百萬。
有預感自己的組裝賽車會是第二個參與競價的蔣開源：“曦姐，沒事，我已經佛了。”
預測自己是第三個的許音：“……”
她更不想說什麽了。
彈幕上也有不少湊熱鬧的。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曦曦這幅畫的價值！】
【這才一百萬，我預感三百萬都不是盡頭！】
【嘻嘻，不知道大家夥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元昭女帝》的主創們直播宣傳，最後抽獎抽出來一百個幸運觀衆。我就是那百分之一，更幸運的是，我收到的禮物就是曦曦親手畫的小熊貓哈哈哈！】
【前面的有必要拉仇恨拉得這麽徹底？】
【我已經在查這位仁兄的IP地址了，等我好消息。】
【靠，來真的，網警呢，這有人一言不合就開大！匿了匿了，抱住畫趕緊跑！】
彈幕上争鬧不休，現場競價也很快升到了網友預測的三百萬。
但還沒完。
主持人停頓了片刻，“白老夫人出價五百萬！”
這話一落，之前還在争相出價的人頓時少了好些。
他們雖然是真心喜愛這幅畫，但白家直接财力碾壓，他們還真接不住。
白家其他人這才知道，剛才自家老夫人叫候在他們這邊的服務員過來，究竟囑咐了什麽。
白家老大一臉疑惑地看向母親，“媽，您跟姜令曦，您怎麽想着要拍她的畫？”
雖然五百萬不算什麽，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何必花這麽些錢去買一幅不喜歡的人畫的畫呢？
“我樂意，不是姜令曦她精心畫的嗎，我買回來不高興就撕着玩，不行嗎？”
白家老大：“……”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白家老夫人是誰？老天好大手筆，直接就加了兩百萬。】
【應該是帝都白家，老牌家族了。五百萬咱們看着多，對這位老人家來說就是毛毛雨。】
【這次鏡頭怎麽不移過去了，我還想看看是位多麽雍容華貴的老太太呢。】
【對于這些個不想露面的大人物，鏡頭還是很乖的，說不讓過去就不過去。】
【這下估計沒人再加價了吧，五百萬了都，也沒人好意思跟老人家搶吧？】
看直播的觀衆都不清楚姜令曦跟白家的恩怨，包括現場也有很多人并不知道。
還以爲老太太是真心喜歡這畫。
不過現場知道姜令曦和白家恩怨的吃瓜人員就肉眼可見地振奮起來了。
白老夫人突然搞這麽一出，是要鬧哪樣？
就在他們默默朝白家的席位方向看過去的時候，舞台上的主持人輕咳了一聲。
細聽嗓子還有點發緊，“剛才，沈家沈先生出價，一千萬！”
蔣開源直接來了句：“卧槽！”
姜令曦：“……”
曹欣妍死死揪住裙擺。
等回過神才發現裙擺被揪出褶皺。
江昔語和張淩暄這會也不針鋒相對了，全都臉皮繃緊死死盯着台上的那張畫。
一千萬！
姜令曦她何德何能！
不光現場炸了炸，彈幕更加沸騰。
【沈家沈先生，是我知道的那位沈先生嗎？】
【我現在腦子裏已經腦補好劇情了。】
【給你電腦，立馬給我寫！】
【一千萬，就這一幅畫，還不是一個真正畫家隻是個明星畫的。我承認，我酸了！】
【想到這一千萬會用于慈善，我這心裏才舒服了點。】
【在此，我宣布，本屆原氏慈善晚宴，姜令曦，紅毯最佳，一畫成名。鞠躬，感謝！】
……
白家老大按住母親還準備喚人的手，語氣滿是無奈：“媽，别争了行嗎？”
他有預感，他媽要是說兩千萬，沈雲卿就絕對敢跟着出五千萬。
以那位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讓姜令曦的畫落在他們白家人手裏。
但要是再出的話，就真的要把人給得罪狠了。
他從一開始就不想爲了個不幹人事的侄子對上沈家那位，今天這個場合，說什麽也不能讓老太太一意孤行了！
唐嬌芸動了動唇，到底還是敗在大兒子快給她跪下的哀求下。
“一千萬，成交！恭喜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