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賽事在白日舉行,隻有決賽會傍晚舉行,奧蘿拉覺得應該沒那麽多人,所以隻弄一萬張椅子。
第一場賽事,是米拉港口隊伍對戰隸農村隊伍。
分派到門口接待觀衆的學生負責驗票,用識别機識别票的真僞。
他們臉上挂着虛假的笑容,在外接待觀衆的,都是抽簽輸了的,他們作爲貴族後代,真的很讨厭做服務行業。
可阿魯和托比都嚴格要求對外營業的要笑着。他們沒辦法,隻能挂着假笑。
笑着笑着,也沒那麽抗拒了,觀衆看着驗票的小夥和姑娘這麽友好,由衷的也露出笑容。
當第一個人入場起,整個體育館響起動感的音樂。
略帶诙諧的男聲唱出第一句歌詞,歌詞大意是“歡迎我們的老鄉,歡迎你們的到來,鮮花美酒、熱情的人們和精彩的足球賽,大家一起開心一起鼓掌。”
是那種積極向上的奏樂,聽了能跟着一起心情愉快起來。
第一天,的确不是很多觀衆到場。
合計也就三千來人。
分散在五萬人體育館裏,顯得十分稀疏,人少得可憐。
體育館中央,吊着一個大屏幕,裏面映出兩個歌手在陶醉地一展歌喉。
奧蘿拉讓煉金師加急制造的,沒有儲存功能,隻能直接轉播。
出自努德斯和幾位理科生的手,再通過女神統收費指點制造的。
奧蘿拉也有些搞不懂原理,反正是物理與魔法的結合産物。
畫質并不算清晰,但它足夠震撼人視覺。
這裏的人哪裏有看過“電視”。
看着裏面唱歌的人,觀衆都感覺很新鮮。
八個機位,切換師已經準備好,兩位足球解說也妥當了。
選手入場時,立即切換最近的機位,三個大“電視”投放選手畫面,一個人開始鼓掌,所有人都開始鼓掌。
選手向着觀衆席腼腆地揮了揮手,立即引來歡呼呐喊,替他們打氣的聲音。
這種熱烈的氣氛,自然也有奧蘿拉請來的托幫忙。
觀衆席中混入了的托,引導人們如何搞熱現場。
觀衆很擅長熱鬧起哄,有人歡呼,他們也跟着歡呼,
機位有一個對着觀衆席,那些觀衆驚訝自己怎麽入鏡了,既有驚喜,也有惶恐。但那些托不一樣,他們早有準備,對着機位舉手搖擺。
尴尬的氣氛又炒起來。
人群中隻要有一隻沙雕,那麽出現第二、第三隻沙雕是遲早的事。
生活上,球員們也許隻是普通的民工,也許是某個農民的兒子,這麽受歡迎的呼聲,他們想沒想過的。
他們都沖着每人五十金司的獎金去的,入了場,他們卻不這麽想了,就算赢不了比賽,好像也沒什麽。
就像外面的足球宣傳語說得那樣,“人生處處是舞台,做自己的主角,我就是本屆足球賽上,最閃耀的星星。”
人們揮手,他們也持續揮手,有大膽的,更是對着觀衆席投飛吻。
把觀衆看得嘎嘎發笑。
加納夫人看着大屏幕上的畫面,原本還想拿望遠鏡的手放下來。
深谙奧蘿拉究竟還有多少驚喜啊。
她隻不過離開一小會,就整出這麽多好玩的事情,重來沒有人擁有這麽多創意好玩的點子。
加納夫人下了決定,她要在北辰買房,要定居北辰,一定要把奧蘿拉的新鮮玩意全部買齊。
帝都已經不是潮流頂端了,北辰才是。
這裏,是未來的發展趨勢,光看大屏幕,她就感受到熱烈的情緒,整個北辰像被黎明的太陽籠罩,朝氣蓬勃。
足球賽正式開始,每個人的票據上都有足球的主要規則,詳細規則,需要另外購買觀看。
很多人沒看,所以對于裁判的判決一知半解。
那麽奧蘿拉安排的托和解說,就是發揮的時候了。
廣播台上幾個解說拿着喇叭,給人講解現場球員踢得如何,如果剛剛怎樣傳球,就可能入球了。
他扯别人衣服,踢足球踢足球,規定不能用手,裁判這樣判,也是常理雲雲。
反正現場氣氛十分激烈,進球了,全場歡呼,罰球了,就盯着那個球究竟能不能進。
有球賽,少不了賭局。
賭局自然要開的,有官方賭博入注窗口,賠率都經過計算,可能不會暴富,但買對了,小富一把還是可以的。
而且奧蘿拉不允許超大額賭注,想要超大額的,要麽出了北辰的地盤開局,要麽隻能去米拉賭場找人對賭,賭場能夠質押财物作爲雙方賭注。
隻要不是聚衆性質的賭局,北辰也不會管。
當然,不在官方下注的,北辰不會幫忙追究任何财物損失。
第一場足球賽結束,下午和晚上還有一場,觀衆意猶未盡。
免費的票用完了,他們都考慮要不要買一些。
每一張票都有入場時間,上面有印章,有條形碼,不能模仿。一張小小的票最便宜的,價值5銅司,最貴的5金司。
決賽票更貴,最寬敞,看電視和看現場都恰到好處的中間位置,售價1000金司,
很多人不舍得買。
但很多人也直接買下自己有空來看的場次。
這時候,無孔不入的黃牛出現了。
見到商機的人如同聞見腥味的貓,有長遠見識的,一出手就買下兩千張決賽門票,甚至上完張門票。
他們等待時機兜售。
托比反應給奧蘿拉此事。
奧蘿拉卻選擇睜隻眼閉隻眼。
足球比賽還不算國家運動,不會全國推行。
有黃牛,就不一樣了。黃牛爲了賣票,一定會鼎力“相助”。
她能省下大筆宣傳費。
把這場賽事如何精彩,宣揚出去。
托比聽了奧蘿拉的說法後,連連稱:“高,實在高。”
奧蘿拉謙虛道:“過獎過獎。黃牛以後再禁,現在要禁也禁不了。”無法實名購買,也不能驗證身份,沒有渠道禁止,就隻能先這樣了。
女神統:【近來你的喜愛值增長很快,連那些不喜歡你的人都喜歡上你了。】
奧蘿拉:“你是指黃牛?”
女神統:【看破不說破,是種美德。】
女神統又道:【最近商城增加了一些好東西,僅需四百萬喜愛值,我任務宿主你值得擁有。】
奧蘿拉有些疑惑,她打開商城上新的東西,裏面隻有一樣新商品,半滴創世者的血。
看簡介,稀釋使用,大幅度提高審題素質。濃縮使用,會有意外驚喜,但伴随死亡風險。
“這是什麽?”
【創造我的主人給你的,希望你再接再厲,貢獻多點喜愛值。】
“祂就是創世者?”
【我不知道。】
關于創世者是誰,系統也不清楚,就跟創造它的主人一樣,沒留下半點資料。不過正因爲這點,系統猜測創造它的人就是創世者,不然怎麽神神秘秘的,塞東西進它商城還不用經過它。
女神統:【所以宿主,你買不買呀。】
“不買。”奧蘿拉扭頭,做她的工作。
身體素質,她多練練,健康就行。
……
足球賽吸引了很多外地的觀衆前來觀看,畫展也順利賣出來幾副不是幹飯人的作品。
有機靈的領民,做起流動攤生意,奧蘿拉早便知道如此。
所以一開始便規範了流動攤隻能北辰領民才能開擺。
但衛生必須做到位。
攤販擺攤過後,也要把清潔做到位,不然一律取消擺攤資格。
場内紅紅火火,場外美食飄香。
香煎豆腐、炸蝦餅,鹵魚糕、燒餅、麥粥……
美食應有盡有,全是城堡廚師教的方子做的,雖然味道差次不齊,但對于長期吃煎魚煎肉面包的美食荒漠群體,無疑是難得的美味。
扁着肚子出體育館,搓着肚子才能走出美食街,
普洛斯和萊文德教授也搓着圓肚子走出美食街,普洛斯:“外祖父,那個能把人放大,看到人跑來跑去的東西是什麽?清楚原理嗎?如果我們自己做,需要用到什麽材料?”
普洛斯是個魔法師,因爲接觸了建築這一行,才了解起煉金行業,覺得很有趣。
萊文德教授這個外祖父也樂意普洛斯接觸這一行,可惜普洛斯以前完全沒有興趣,現在學,則學得慢了點。
萊文德是享譽國内外的國寶級教授。
連國外每次來使者,都會想辦法見他一面,給出豐厚報酬挖牆腳。
可是,作爲一個知識淵博的教授,普洛斯的問題,萊文德卻答不上。
他真的沒想過是什麽樣的煉金術,能做出投影人像,還能随意切換角度的儀器。
萊文德全場球賽都沒看,光思考這些問題。
坐車回米拉小鎮的時候,有拼車的婦女低聲說:“去圖書館聽課了沒?那威爾小教授真帥,如果能當我女婿就好了。”
“就你?你忘記了自己身份了?”
說話的兩名婦女,正是那要策反翠絲的“虔誠”信徒,她們現在就算沒有翠絲,也去聽課,能聽到很多與神學相反的知識。
翠絲走的這一步棋,讓婦人們脫離了文盲階段,逐漸走近科學。
現在兩位婦人,已經是翠絲手下的不記名間諜,隻要她們有神殿信息傳過來,她們準确保信息第一時間出現在翠絲書桌上。
每次遞了信息,翠絲都會給她們錢,還會讓她們去學唱歌、學跳舞、然後去聽課。
生活充實,等甘德有場次安排她們去表演時,她們又會有另一份收入,生活美滋滋,比做信徒時不知提升了多少個檔次。
“威爾小教授說的知識是真的有趣,如果翠絲女士能安排我兒子進去就好了。”
“你兒子才多大啊。太小不能進,教授們不喜歡的。制造鍾表的菲利普斯教授最讨厭吵鬧了……”
萊文德聽見“圖書館”、“教授”兩個關鍵詞,他手肘杵了杵普洛斯。
普洛斯一開始不明白,仔細聽兩句,就明白了。
“問問她們,怎麽去聽那個個課的,翠絲女士是誰。”萊文德說。
“不用這麽麻煩,交給我,我朋友能幫我搞定。”普洛斯信心滿滿,保證絕對不讓外祖父失望。
“你朋友很厲害?是伯爵夫人嗎?”
“就一點點事情,哪用去找伯爵夫人。”
“不是簡單的事情,去聽課,意味着學習别人的知識。”在萊文德人生閱曆中,教授們學到的知識,不能輕易外流。
一定要保護好,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不能讓人白白學了去。
其他人也是如此做的,他也如此做,少有人會公開講課。
由于奧蘿拉非常忙,完全把他們祖孫二人忘在腦後,萊文德很是心焦,想快點見識一下北辰的煉金術師。
可是圖書館内大大小小的會議室,教室,全部被預約占用,都是教授在裏面授課,要入場資格。
奈何進場門檻似乎很高,隻有認真求學,或在校學生、在校職工,又或者社團成員,才可以進。
萊文德急性子。
圖書館的會議室不能進,他就去看了鍾樓,去買了懷表,見識了水泥,用過了電燈。
看到越多,心中謎團越來越大。
再不找個煉金師問問,他可能會因爲焦慮生病。
坐馬車回米拉小鎮後,萊文德等了兩天。
外孫出去兩天不知道去了哪裏,見什麽朋友。
隻說相信他就行。
第三天,普洛斯抱着一隻藍眼白貓回來。
“外祖父,我們去圖書館吧。”普洛斯高興地道。
“你找到你朋友要了入場資格了。”
普洛斯:“對啊,它就是我朋友,飯團是奧蘿拉的貓,隻要它想去的地方,沒有人會攔着的。”
萊文德:“……”他在想,外孫是不是腦子有疾,一隻貓?能幹什麽呢?就在萊文德用不認可的目光打量外孫和白貓時。
白貓開口,“瞅什麽瞅呐,你在質疑本喵的本事嗎?要不是普洛斯說想去圖書館聽課,小奧拉又批準了,我才不帶你們去。”
萊文德聽過外孫提起,還以爲外孫誇大其詞。
萊文德:“新品種?”
飯團炸毛,“你個老頭子,是說老娘雜種嗎?”
一口老子音,說着老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