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苡潼看向杜予淮的眼神極其不善,用仇視的目光看着他。
顯然張苡潼能想到的,其他人也想到了,看着杜予淮的眼神充滿了意味深長,這就是被聖上稱贊的忠勇侯世子?
杜予淮現在沒空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他現在腦子裏一片漿糊,現在這個情況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林晚竟然會找到這,而且還帶着這麽多人來。
杜予淮動了動嘴皮想要說什麽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白子舒現在的也不好受,她也沒想到竟會有這麽多人來這,而且她現在還是以這種卧病在床的姿态面對她們。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讓别人發現她,不然她就完了。
杜允辰看到林晚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隻好僵硬地站在杜予淮的身旁。
看到他們父子兩的表情,林晚隻覺得想笑,既然敢算計别人就該做好被發現的準備,而不是像現在這般。
林晚當即露出了不敢相信,驚喜的表情,不知想到了什麽又變成了委屈,“世子,你還活着?你還活着爲什麽不回來啊?”
【三三,我這個表情到位了沒有?看着是不是楚楚可憐的?】
系統無奈,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麽會給自己加戲的宿主,好吧,他也是第一次綁定宿主,也不知道其他的宿主是啥樣的,但這是他自己選的宿主,還能咋辦?
【到位了,就是你現在不是應該是抓奸在床憤怒的态度?這種楚楚可憐的,确定合适?】系統真誠發問,宿主該不會是混亂了吧,現在表現地這麽小白花做什麽?不是應該憤怒?質問?
【你說的對,但我不改。】
【……】
那你還問我做什麽?覺得好玩?
系統無語,他是真的無語。
杜予淮一瞬間怔愣,心裏閃過無數的猜測,難道她剛才沒有聽到?不知道辰兒是他的兒子?
他心中一喜,剛想說什麽,但張苡潼卻不給他機會,隻聽見她冷哼譏諷道,“小晚,人家哪還顧得上你,你沒看到人家孩子都這麽大了嗎?哪裏還能想得到你這個剛過門就被抛下的妻子。”
因爲對林晚所遭遇的心疼,所以張苡潼說話也是帶着刺的,一點面子都不給杜予淮留,直接将他的底給扒了下來。
杜予淮臉色難看地看着張苡潼,但張苡潼可不怵他,又接着道,“難不成我說錯了?你沒有養外室?沒有私生子?”又怒聲道,“我現在倒是知道了你們忠勇侯府的教養原來是如此這般,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其他人回過神後紛紛附和道,“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養了私生子還想設計妻子收養了的,這都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就是就是,真的是開了眼了。”
一些沒有忠勇侯府權勢大的夫人雖然不說什麽,但眼神明晃晃地看不起。
杜予淮被這些人一通說臉色鐵青,想要罵回去又失了身份。
林晚知道她們是在幫她,并未阻止她們。
杜予淮雖然不能說張苡潼等人,但卻将氣撒到了林晚的身上,“林氏,你愣在那做什麽?還不快将她們帶出去。”
林晚還沒說什麽,張苡潼卻不幹了,做了虧心事的人可不是小晚,他憑什麽這麽理直氣壯的,譏諷道,“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做了對不起别人的事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真的是刷新的我下限了呢,合着你世子爺在外養了私生子還不允許我們小晚過問兩句了?我倒是要問問這是哪條律法寫了?”
又道,“我們小晚說什麽了嗎?你憑什麽将氣撒在她的身上?”說完還不動聲色地将林晚擋在了身後,今天感覺小晚有點傻傻的,可不讓人給哄騙了。
林晚看到了張苡潼的動作很感動,但若是她知道張苡潼心裏所想的估計感動不起來了。
雖然張苡潼是爲了維護她,但她不能讓她陷入爲難,畢竟這算是她的家事,張苡潼這麽插上一腳要是讓人知道了,估計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了,而且她婆家要是知道了估計也會不開心。
所以林晚将張苡潼拉到了一旁,安撫地看了她一眼。
林晚漫不經心說道,“世子這麽生氣是因爲什麽?是潼潼說錯?是你沒有養外室?還是沒有私生子?沒有設計我讓我收養這個私生子?”林晚毫不留情面,直接将這一層遮羞布給扯開,既然他們不要臉,那她也沒必要給他們留。
杜允辰眼眶瞬間溢滿了淚水,可憐巴巴地看着林晚,林晚不爲所動,漠然道,“這麽看着我做什麽?我可不是你的母親,在你心裏還是個會打你的惡毒的女人,覺得委屈了?你親娘不是在那嗎?跟你親娘訴苦去。”林晚指着躺在床上的白子舒說道,壓根就不在意杜允辰的心情,畢竟又不是她的孩子,她在乎做什麽?
算起來,他還是原主的仇人呢,這麽看來她對他還是太心慈手軟了,她不該這麽溫和地說話的。
張苡潼的有些詫異地看着她,她這是恢複正常了?她還以爲她會跟剛才一樣呢。
杜允辰瞬間哭出了聲,撲在了白子舒的身上,“娘——”雖然杜允辰沒有出生在侯府,但他從小就沒有吃過什麽苦,更别提受什麽委屈了,杜予淮跟白子舒都是給他最好的,侯府的老太太也是時不時地送東西送錢給他們,可以說他們除了沒有在侯府生活,其他的跟侯府的沒差,甚至比在侯府的還好。
杜予淮看到兒子哭了心疼不已,怒上心頭,咬牙道,“林氏,他隻是個孩子,你爲什麽要這麽惡毒?”
林晚冷笑,“我惡毒?我做什麽了我惡毒?難道他不是你的私生子?我隻是說了實話就惡毒了?那你還真是沒有見過世面。”
又道,“連幾句話都承受不了,還要他做什麽?你還指望他成事?”頓了頓,“也對,一個私生子還想成什麽事?”
林晚知道自己這麽對一個小孩子說話确實是有點重了,但想到他們對原主跟原主一家所做的她就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甚至還覺得她所說的話都不夠紮心,比起他們做的她所說的已經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