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單純的女仙了，知道青樓是什麽地方，也知道一個女子被賣去青樓會經曆什麽。
她們想不通白瑞爲什麽要這麽做。
他将瓊月送到别人的家裏就已經讓她們覺得匪夷所思了，現在還讓人将瓊月給賣了更是讓她們大跌眼鏡。
一衆女仙都有些懵，唯獨七仙女沒有一點波瀾，甚至還覺得瓊月跟她同病相憐，都是被自己心愛的人給賣掉。
不，瓊月比她還慘，她至少認清了董永的真面目，但瓊月還一直抱着幻想，覺得白瑞愛她。
七仙女知道白瑞這種人誰都不愛，他愛的隻有自己，一旦涉及到了他的利益，他什麽都可以放棄，這些年她做生意遇到了不少這種人。
林晚看着衆女仙們議論也沒有說什麽，有議論才有思考，不然她怕她們看過之後就忘記了。
思考過後印象應該更深刻了，而作爲經曆的當事人，她相信瓊月仙子是不會忘記的。
不管瓊月再怎麽掙紮，她還是被賣到了青樓，青樓的媽媽看到瓊月這種絕色臉上欣喜不已，雖然她年紀大了些，但身上有的韻味是許多小姑娘都比不上的，而且看臉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年齡。
瓊月一直不肯接客，青樓的媽媽還想花點時間調教，但白府的人卻不願意，青樓的媽媽雖然覺得可惜，但卻沒有不同意，畢竟她沒有必要得罪白家。
所以瓊月被扔進了後院的一間房間，不管是多清高的人，隻要進了那個房間最後都會服軟的，都會乖乖聽話。
瓊月進去的房間是青樓媽媽特意設立的，也是她的手段，不管什麽人都可以點那個房間的姑娘，隻需幾文錢就可，一般點這個房間的姑娘都是些販夫走卒，沒有什麽錢的人。
她設這個房間也沒有想過要賺多少錢，隻是将那些不服氣，不聽話的姑娘的傲骨給打斷，進了那個房間沒有一刻是能休息的，一天下來十幾二十人都有。
出了這個房間的姑娘都會變得乖乖聽話的，這也是她的手段。
瓊月一開始被關進這個房間的時候還沒意識到會發生什麽，直到進來一個人，任由她怎麽拒絕都沒有辦法逃脫，這個房間除了一張床什麽都沒有，她就算是想要傷人也沒辦法。
而女子的力氣又沒有男子的大，瓊月被迫和他發生關系，結束後瓊月無力地躺在床上，她想不通是爲什麽，爲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當初相愛的人爲什麽會轉眼将她賣出去，一點都不在乎她。
瓊月以爲已經結束了，但這才剛剛開始。
天上的女仙看着不忍，“娘娘，您能不能提前将瓊月帶回來。”
林晚搖搖頭，“除非是她自己想要回來，不然隻能是自然死去，或者是三十年約定的時間到期。”
女仙們還想說什麽，但卻不知道該從和開口。
經曆一天的生不如死，瓊月眼中的光徹底暗淡了下來。
“你要是早些認清現實又何必受這種苦呢。”青樓媽媽漠不關心說道，“你想通了沒有？要是還倔，那就多在這裏待幾天。”
瓊月眼睛終于有了反應，“我會聽話，但我想再見白瑞一面。”
青樓媽媽捂着嘴笑了起來，“姑娘，你還做夢呢，白少爺将你賣進了這裏，又怎麽可能會來見你，你就别做這種夢了。”
“你要認清現實。”頓了頓，“就算是白少爺來見你又能怎樣呢？你和這麽多人發生了關系，他怎麽可能會不介意，他要是真的喜歡你，就不會将你賣來這了。”
“你啊，還是多爲自己打算打算吧。”頓了頓，“趁着還有些姿色多賺點錢，不然等人老珠黃了什麽都沒有，那才是凄慘呢。”
“沒有愛情，總得有錢吧，有錢了要什麽人沒有？”又道，“等你到了媽媽這個年紀就知道愛情才是最虛無缥缈的東西，什麽都沒有錢重要。”
青樓媽媽這話也算是忠告了，雖然不是那麽好聽，但卻是現實。
瓊月沒有說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媽媽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麽，“再讓她在這接兩天客吧。”
瓊月有了反應，聲音沙啞，“媽媽，我想通了，我答應你。”
青樓媽媽也有些高興，畢竟她也不想瓊月在這種地方糟蹋了，“這就對了，想通了以後就好好的，别再想着什麽男人了。”
瓊月沒有再說話，隻是點點頭，媽媽讓人将她帶出去，“雖然我也想讓你歇會，但白少爺說了一天都不能讓你休息。”
盡管已經被傷透了心，但聽到這話，瓊月的心還是控制不住的酸澀。
“你先休息，”青樓媽媽說了兩句就離開了，但也沒有放松警惕，而是讓人守着門口，她倒不是怕瓊月逃跑，而是怕她想不開。
瓊月沒有什麽反應，像是破碎的布娃娃一樣。
回想起她下凡的這些年就覺得無比的諷刺，遇上了一個人就天真的以爲自己遇到了愛情，說好的會娶她，卻也隻是把她藏在外面，到最後成了妾室，當初她就該離開的，而不是落得了這麽個下場。
如果昨天她還抱有希望，但今天她徹底絕望了，她知道白瑞不愛她，或許曾經有過，但那一丁點的愛比不上他的利益。
是她太天真，好好的神仙去奢求什麽愛情？
“娘娘，帶我回去吧。”
天上的女仙看到瓊月說出這句話都激動不已，林晚也沒有耽誤，很快就将她給帶了回來。
“娘娘，小仙知道錯了，現在就回去閉關。”
她現在就要去閉關，什麽愛情，什麽郎才女貌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不急，等過幾天我宣布一件事再閉關也不遲。”頓了頓，“沒有下凡的女仙要寫一份觀後感，不多，八千字。”
“七仙女和瓊月仙子寫一篇下凡後的心得，神仙下凡的缺點是什麽，優點是什麽，建不建議動情，都要寫下來，也寫個八千字就行。”要加深一下印象才行，不然容易記吃不記打。
七仙女和瓊月仙子應了下來，從面部表情來看，她們對凡間很排斥。
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