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理所當然地“嗯”了一聲,眼裏滿是憧憬,“陶媽,你去跟陸管家說一聲,讓他多請幾位先生過來,像什麽琴棋書畫,算數天文,詩酒花茶……酒先不要,他們還小,還有一些運動的,像什麽蹴鞠,騎馬射箭,還有武師傅,隻要你們能想得到的就都安排上。”
陶媽震驚地看着她,整個人都是裂開的。
剛才下意識就聽從了夫人的命令,現在才知道有多驚人。
“快去啊,陶媽。”林晚催促道。
未來美好的生活正在朝着她招手。
隻要這些課程将他們的時間都擠得滿滿的,他們就沒心思想她。
就算是想她,肯定也是對她恨得牙癢癢的。
不管是學樂器也好,還是學畫畫,還是說習武都好。
想要練就精湛的技術,必須要花費時間,學的越多,花費的時間也就越長。
她要是多安排兩門,那花費的時間……哈哈,想想就開心。
陶媽看着自家夫人突然笑起來,眼裏的擔心更甚了,擔憂道,“夫人,要不老奴去請個大夫來吧。”
林晚笑容一僵,關心道,“陶媽,你生病了嗎?”
陶媽搖搖頭,憂心道,“夫人,你是不是照顧四小姐太累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剛才夫人說的那些,以前在家中你可是從不願意學的啊。”
林晚:“……”
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以前原主最煩的就是這些了,最喜歡的就是看話本了,難怪她說要看賬本時陶媽那麽震驚。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原主在家中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林晚淡定道,“陶媽,今時不同往日,我又不是要自己學,是給幾個小孩安排的。”又理直氣壯道,“我不肯學這些,現在知道吃虧了,所以不能讓他們走上我的老路。”
陶媽淚眼婆娑的,“夫人,你受苦了。”
以前夫人哪會說這些,一定是受了委屈了。
林晚有點想扶額,委屈嗎?真的不。
陶媽擦了擦眼角,“夫人,将軍府是武将出家,不是應該主要讓少爺們習武嗎?”她聽到一長串那麽長,大部分都是文人做的。
林晚淡定道,“陶媽,雖然将軍是武将,但誰說武将家不能出文人雅士的,我也給他們安排了習武的課程的,雖然他們還小,但大少爺和二少爺完全可以開始了,再過兩年該晚了。”
習武本來就是要從小開始的,打基礎都要花兩年的時間。
陶媽嘴角一陣抽搐,你也知道他們還小啊。
不過夫人安排也是對的,大少爺二少爺他們的年紀可不小了,也是該安排他們學起來了,隻是四小姐……
陶媽于心不忍,争取道,“夫人,四小姐現在應該還握不住筆。”
林晚擺擺手,哪都不是問題。
握不住筆?
沒事,聽、讀總會吧。
她找先生來,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吃飯睡覺和必要的活動之外,安排不同風格的先生跟他們講。
四書五經,太難了?
沒事,編成一個個吸引人的小故事,總會有那麽一兩個老師對他們的胃口,實在不行,那就民間故事,神話故事來湊數,總有東西跟他們講的。
是,他們的父親是武将,但誰說武将的孩子就不能是學文人學的東西了?
他們即便是以後要走武将的路線,那也要做個有文化的武将的。
課後作業也要安排上,像什麽背詩啊,統統都安排上。
也不多,一天一首可以吧。
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讀詩背詩總沒錯。
背不下來?那更要花時間反複背誦,要做到熟記于心。
而且每天都要抽查,要做到他們看到她都要繞道走。
畢竟她可是惡毒繼母呢。
比起什麽捧殺或者是故意對他們冷淡,這個雞娃策略實在是太完美了。
既維持了惡毒繼母的人設,又不用擔心破壞名聲。
如果背不下來,就一直背。
零花錢,零食都沒有,出去玩就更不可能了,畢竟你連一首短短的詩都背不下來,還好意思去玩?
敢哭?
那就獎勵戒尺。
陶媽一言難盡地看向林晚,她看得出來夫人心意已決了,雖然不知道什麽刺激到了夫人,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幫夫人找齊這些先生。
林晚激動道,“陶媽,快去,要盡快落實了,如果不能一下找齊,先将找到的先生安排進來給崽崽們上課。”
“是。”陶媽突然有點同情府裏的少爺小姐了,她能想象的到他們知道要上這麽多課的時候有多崩潰,不說幾位少爺,她單是聽到這麽一長串的内容都頭皮發麻了,更别提要學這麽多内容了。
雖然現在隻有四小姐在家,但幾位少爺不可能一直不回來。
“夫人,老夫人暈倒了。”書棋進來着急道。
林晚一時間有些心累,又來了又來了。
她穿來這幾天老夫人已經暈了不下三次了。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老夫人雖然一直把持了府庫的鑰匙,但卻是個甩手掌櫃,以前蕭氏管理府中中饋。
但那時候老夫人可不像現在這樣時不時的暈倒。
她記得老夫人的身體可是強健的很。
徐瑾川去世的消息傳回來,原主已經傻眼了,她跟自己的夫君連洞房都沒有,再次收到消息卻是徐瑾川去世的消息。
原主呆住了,老夫人的操作更騷,“瑾川啊,兒啊,你就這樣抛下娘了,你讓娘怎麽活呀……”哭完就暈了。
真的,你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暈了過去,速度之快讓人反應不及。
府中又亂做一團!
從那日後她就一直沒有出過院子,時不時的暈上一回,大夫說是氣急攻心,傷心過度導緻。
但她看了,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老夫人就是裝的。
系統獎勵的神醫手冊直接融入了她的腦中,她雖然沒有實操過,但把個脈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就這樣,徐瑾川的喪事都是她辦的。
是,她可以理解老夫人知道自己的兒子沒死,不想辦這種晦氣事,但能不能不要這麽折騰人。
老夫人每次暈倒她都得去看一眼,還得故作擔心,她有時候都看到老夫人的眼珠在轉動。
她很想說,咱能不能不要這麽作。
萬般無奈,但還是道,“走吧,随我去看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