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寒暄了一番後顧老爺也沒有藏着掖着,而是開門見山道,“我今日來是來和林東家談一筆生意的。”
林晚心中一陣好奇,她好像和顧家的産業沒有什麽聯系吧。
顧老爺也挑明了說自己是沖着她的方便面來的。
林晚面不改色,“好像顧家并沒有做面食方面的産業,顧老爺是想做這方面的生意?”
顧老爺上下打量着她,好像是在看她是不是在裝傻。
“你是真的不知道我顧家是做軍需供應的嗎?”顧老爺好笑道。
林晚的表情愣了片刻,眼神中滿是疑惑,她是真的不知道,也沒有人跟她說過,她一直都很忙,根本就沒有管這些。
而且她不幹擾三個孩子交友問題,至于他們交的朋友背景是怎樣的她更不清楚了。
但她也沒想到顧家來頭會這麽大,這個時代沒有點關系和實力怎麽可能會拿下軍需供應這個活。
看來她在不知道的時候抱上了很大的一個粗大腿呢。
難怪她開店這麽久了沒有見過誰來鬧事,原來是忌憚顧家。
當初盤下酒樓的時候她就知道背後有貓膩,不然掌櫃的怎麽可能會那麽久沒賣出去,被她撿了漏,她也猶豫過,但她還是扛不住誘惑。
那時候她還擔心會不會有人在開業那天鬧事,不曾想順利的讓人不敢相信,她還以爲趙掌櫃的隻是運氣不好才沒賣出去。
現在看來那些人應該是忌憚顧家才沒有出手。
她在無形之中被顧家庇佑了。
林晚無奈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還以爲顧老爺隻是個普通的生意人。”誰知道人家大有來頭,的确是生意人,但卻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不過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會刻意巴結,該怎樣還是怎樣,他們原本就是因爲孩子才認識的,沒必要要上趕着巴結,這樣家長尴尬,孩子也相處不好。
顧老爺直接笑了,他也看出林晚确實是沒有說謊,人的第一反應騙不了人。
“我确實是來跟你做生意的。”顧老爺笑呵呵道,“我們看重你的方便面耐放,輕便,運輸也方便,想跟你建立長期的合作。”
林晚臉上也挂着笑意,“這是我的榮幸。”
兩人聊了一下午,敲定了合作的細節,顧老爺也并沒有讓林晚吃虧,用低于市場價的兩成簽下的合同,不過林晚本就是做零售的,顧老爺是批發而已。
這個合作可以說是雙方都很滿意。
待顧老爺離開後,林晚計劃着要擴大生産了,她将這件事交給了趙遠做,但趙遠畢竟年輕,林晚有時候還會去巡查一番。
這天,林晚正和趙遠在作坊讨論一些細節,百味香的一個小二急匆匆地跑來了,“東家……”說着還大喘氣,林晚趕緊道,“發生什麽事了慢慢說。”
“您家人來百味香來找您了。”店小二将氣喘勻了趕緊說道,“掌櫃的正在招待他們呢,掌櫃的讓我來尋您回去。”
林晚眼眸眯了起來,她們竟然找到了這裏,看來已經忘記了上次吃過的虧了。
趙遠看出了她的神色不對,知道這些家人恐怕不是那麽簡單。
“今天先到這裏,你接着視察,有什麽問題再說。”
“好。”
林晚回到百味香的時候趙掌櫃正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們,林晚面無表情地走進去,她還能聽到一些人對許言之的恭維。
“言之兄,沒想到百味香竟是你們家的産業,以後還得請言之兄多多關照了。”
“是啊是啊,言之兄平時還真是低調,換做是我早就讓别人都知道了。”
“就是,若不是今日來遇上了我不知道言之兄竟這麽有能力。”
“言之兄,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今天必須請客,不然我們不同意。”
“就是就是。”
許言之被這一句一句給捧得飄飄然竟真的覺得百味香是他們的了,“一定一定,來了我家的酒樓怎麽還能讓你們花錢呢。”
“言之兄大氣。”
趙掌櫃見他說得這麽自然就真的以爲他們真的是林晚的家人,而且關系還不錯,心裏也松了口氣,幸好沒有怠慢他們。
但趙掌櫃這個想法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我怎麽不知道這裏什麽時候成了你許言之的?你許言之還能做這的主了。”林晚高聲道,聲音中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趙掌櫃心裏一驚,難不成是騙子?如果真的是騙子,他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竟敢騙到他的頭上了。
“東家,他們說是您的家人,我不清楚這才……”林晚擡了擡手沒有讓他說下去,“趙掌櫃,看看他們都吃了什麽,待會讓他們将賬給結了才能走,不然就報官有人來搗亂。”
又瞥了他們一眼,“說有人吃霸王餐。”
劉氏當即就忍不住了大聲說道,“你說誰吃白食?我是你婆婆,吃你點東西怎麽了?”劉氏這聲音大的響徹整個百味香。
“你這個沒良心的,自己在縣裏吃香的喝辣的,留我這個婆婆在家吃苦,你個遭了瘟的,咋不來道雷劈死你。”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毒,趙掌櫃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他不相信東家會是這種人。
在百味香吃火鍋的人默默的放慢了吃東西的速度,眼睛止不住地往這邊看,就連在二樓的也忍不住靠在欄杆上往下看。
“是啊,弟妹,你過年的時候一聲不吭就走了,娘擔心你,打聽到了你的消息就趕緊過來了。”又道,“你賺錢回家過年也沒有孝敬娘,娘氣性大了些說了你兩句,但你也不能就這樣生娘的氣然後不告而别啊,我們可擔心你了。”
黃氏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林晚做晚輩的不好,賺到了錢了過年的時候也不孝敬自己的婆婆,而且還不告而别。
瞬間就将自己擺到了道德的制高點。
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會先入爲主覺得林晚不孝順。
果然店裏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聽到這些話,劉氏和黃氏忍不住得意起來。
特别是許言之的朋友,覺得自己知道了真相就大義凜然道,“你這婦人,竟如此的不孝順,你不知道我朝是以孝治天下的嗎?”
“就是就是,這種人就該拉去沉塘,省得帶壞了其他人。”
一群人紛紛附和,好像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對自己說出的話不負一點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