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來這做什麽?這裏好像要關門了。”許明瑜不解。
“娘想開個店,到時候就不用走街串巷了。”
“真的嗎?”許明瑜兄弟驚喜道。
“嗯。”
她原本是打算找牙人介紹的,但既然碰上了那就看看,也省得麻煩了。
林晚領着兩個兒子走了進去,店内擺着幾張桌子,櫃台後店小二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聽到有動靜頭也不擡道,“我們不做生意了,想吃飯另尋他處吧。”
林晚眉毛輕挑,看來她來對地方了。
林晚走上前,用手敲了敲櫃台,“我不是來吃飯的。”
店小二這才擡起頭,“那是做什麽?”有嘀咕了一句,“難不成是來和掌櫃的要錢的?”
林晚眼眸轉動,難不成是因爲掌櫃的在外欠了錢,才會賣掉這酒樓了?
她原本是想租的,買的話她手裏的錢絕對是不夠的,這地段好,恐怕她的錢連一層樓都買不下。
先看看,說不定老闆肯租呢,不試一下怎麽知道不行呢。
而且老闆在外欠了錢,肯定是急需用錢才會想将酒樓賣掉,說不定能壓一下價。
但壓價她的錢也不夠啊,總不能用一百兩買下人家一座樓吧。
“我見門口貼着酒樓轉讓,你們是要把酒樓租出去嗎?”林晚指了指門口。
店小二這才上下掃視着林晚,“不租,要賣掉。”店小二好奇道,“你是打算接手嗎?”
他并不想酒樓賣掉,但這是掌櫃的決定,他不能說什麽。
“有這個打算。”林晚淡定自若,看不出一絲的窘迫,“我看這地段挺好的,怎麽你們掌櫃的要出手,該不會是酒樓出了什麽事,迫不得已才轉讓的吧。”
即便是林晚穿着布衣,但看不出一絲的膽怯,就好像身懷巨款一般,隻要合适分分鍾就能全款拿下。
店小二被林晚的氣勢的唬住了,雖然覺得她穿的不像有錢人,隻是在心裏嘀咕了兩句,現在的有錢人都這麽樸實了嗎。
絲毫不懷疑眼前的人根本就買不起。
“哪能呢,我們店的生意雖然比不上味滿樓,但在雲陽縣也是數一數二的。”店小二趕緊笑道。
“哦?”林晚眼裏滿是好奇和不相信,“既然這樣爲什麽還要讓出去?”
店小二看了看四周,神秘道,“咳,這還不是因爲我們掌櫃的兒子嗎。”林晚瞬間提起了興趣,示意店小二繼續說下去,“這也不算神秘秘密,但知道的人也不多。”
又小聲道,“我跟你講,你不要跟别人說。”林晚趕緊點頭,“掌櫃的兒子被人騙去賭錢,欠了賭場的錢,還借了印子錢,掌櫃的将所有的積蓄都搭上了都沒還清,這不,就打算賣了酒樓還債。”
林晚也壓低了聲音,“他兒子時經常去賭嗎?不然怎會欠下那麽多錢,我聽說欠了賭場的錢要是還不上可是要被人砍下手腳的,可吓人了。”
“誰說不是呢,人家賭坊的人說了要是規定的時間還不上可就要砍下一隻手了,掌櫃的求賭坊的人寬限幾日讓他籌錢,這不賭坊的人寬限了五天,今天都第二天了。”
店小二有些感慨,“我們掌櫃的是個好人,對待我們這些小二也并不苛待,平時我們家裏要是有事也會允假給我們回去處理。”
“誰料到他兒子會是這樣的,真的害苦了掌櫃的。”
又悄悄道,“要不是逼不得已,掌櫃的肯定不想賣掉酒樓,聽說這是他家祖上的産業,就是他這兒子害苦了他。”
店小二唏噓道,“果然還是要教好孩子,不然一個人能把整個家産都給敗了。”
林晚有些好笑道,“小二哥這麽懂看來家中的孩子也教的不錯。”
店小二一下就卡頓住了,不好意思道,“我還未成親。”
林晚笑了笑随後轉移話題,“你們掌櫃的打算賣多少錢?”她看了一下三層樓,還是在縣城中心,沒有幾千兩是拿不下的。
雖然掌櫃的急用錢她能壓價,但對她來說還是有很大的距離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若真的想買下,你去問我們掌櫃的吧。”他隻是個店小二,怎麽會知道這個,而且平時掌櫃的和人談價也是在樓上。
“什麽事要問我?”一中年男人的聲響起,還帶着一絲滄桑。“掌櫃的,這位夫人詢問要買酒樓。”店小二立馬接聲。
林晚看向掌櫃的,眉毛緊皺,一臉的愁容,身上穿着的寬松的長衫似乎并不合身,她想應該是發愁兒子的事食欲不振,再加上外界的一些壓力,人清瘦了。
掌櫃的看向林晚,雖然她穿着的隻是布衣,但掌櫃的并沒有什麽輕視的表情,“鄙人趙覺民,這位夫人是想買下酒樓?”雖然他很奇怪爲什麽她穿着布衣,但也并不懷疑,畢竟林晚那出衆的氣勢,即便是布衣也擋不住,所以他覺得或許是哪家夫人出來體驗生活了。
即便她真的買不起,他也沒必要給人臉色看,他一向以和爲貴。
不然他的生意也不可能是縣裏除了味滿樓最好的。
“是有這個打算,不知掌櫃的出價?”
掌櫃的看了一眼林晚,看她不像是開玩笑,便伸出了四個手指,“四千兩,而且還要一次性付清。”
若不是急着用錢,這酒樓賣價不止四千兩。
林晚面不改色,看了看四周像是在看到底值不值得四千兩。
四千兩?
她現在連四百兩都沒有。
“掌櫃的,這價格還有沒有的商量?”她現在确實是拿不出四千兩,但她又不想錯過,正好這裏之前是酒樓,對她來講方便了許多。
主要是這的地段好也不愁沒有生意。
但她确實沒辦法一下就拿出這麽多,掌櫃的急用錢也不可能長時間等她。
之前應該想辦法多賺些錢才對,不然現在也不會這麽抓馬了。
掌櫃的搖頭,“這已經是我的底價了,若不是急用,我是舍不得賣掉的。”還了印子錢他還得留些生活,即便是不開酒樓了,也不能讓自己餓死。
不管是回老家還是留在這,都要花錢。
他現在也不想賺多少錢了,隻希望那逆子能全須全尾的回來,他也沒想到那逆子竟有膽去賭錢還借了印子錢。
他不過是出去了幾天,回來一切都變了樣。
說來說去,還是他管教不嚴。
若是不能将他教好,他有何顔面去見列祖列宗,有什麽顔面去見死去的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