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心眼一點的話,王子一旦出事,就是公主繼位爲女王,繼承人以女王的孩子往下排,王子那一支脫離繼承序列。
岑文半夜摸進王宮,就是起了壞心眼,想挑撥離間。
先前大半個月在外旅遊不搞事,是因爲導遊很負責,太警覺了,岑文懶得賭半夜離開後會不會被導遊意外發現人不在。
現在回來了,半夜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可以搞事了。
王宮裏一家三口睡在位于不同方位的三間卧室,老國王可以不用理會,小藤條帶着岑文先摸向王後的房間。
白天老國王花重金續命,雖然前半段是在岑文的控制下吐露的真心話,但後半段他在意識清醒的狀态下,一個字都沒提到過王後和兩個孩子。
談判要緊,岑文也沒想過偏一下話題,把王後和子女牽扯進來。
從頭到尾,老國王都沒爲家庭着想一下。
那就不客氣了,不挑撥得他們一家人天天打架才怪。
用同樣的方法,對王後施以重度催眠,勾起她對丈夫撇下一家人獨自續命的不滿。
接着再去王子的卧室如法炮制一番。
這才心滿意足地去找服侍國王一家人的大管家,他在王宮裏有自己的一間小卧室,這份工作全年無休着實辛苦,但又有着豐厚的隐形好處,必須得是大貴族家的孩子才有資格勝任。
找這個大管家是爲了拿到全首都星的貴族家地址。
王宮大管家必須出身自大貴族家庭,因此說得出跟自家同階級的各家貴族住址,低于自家的就不知道了。
但不要緊,一家家摸過去,從那些家庭成員的口中必能問出其他人的住址。
長年定居首都星的貴族圈就那麽大,多費點工夫,就能全部搞到手。
那些大貴族家裏,有的人作息正常,半夜三更,摟着身邊的俊男美女好夢正酣,有的則在家裏開派對,音樂聲震耳欲聾,也就這些大莊園周邊沒有鄰居,不會有警察上門問候。
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岑文沒有碰,無論年紀大小,一看就是靠家族信托基金養着的,就算想續命也沒錢。
她就找那些作息正常的,給他們下重度催眠,簡單一問就問出他們的身份職業以及身邊人是誰,不相關的床伴直接弄昏迷。
一頓正餐伺候,收拾現場,拍屁股走人,下一個。
花了幾個小時,把包括王室公主、布察拉侯爵的子女孫輩在内的大貴族階級都弄了一遍,岑文回去睡覺。
天亮後,布察拉侯爵起床不久,消息靈通的她就收到消息,公主一大早前往王宮,接着國王一家四口關上門讨論續命的事,王後母子三人對國王陛下隻給自己續命大爲不滿。
昨天還沒表現任何情緒,一覺起來,憋不住了,必須要發洩。
侯爵表示理解。
畢竟,續命的誘惑太大了。
老國王一直在位,王子盼星星盼月亮,到死都不一定能盼來自己繼位。
王後母女倆不提,王子能沉得住氣才是怪事。
王宮裏的家事還沒解決,下午,侯爵又聽說其他大貴族也跟着表達了不滿,并且找到她頭上,以人情交換,要求跟岑文面談。
甚至侯爵的兩個孩子也來了口信,想見一見岑文,母親能繼續長壽下去,兩個等着接收家産的孩子肯定心焦,也想長壽,這都是人之常情。
侯爵這一下就有點不高興了,自己這邊正焦頭爛額呢,孩子還跑來添亂,果然是扶不上牆的廢物。
本來她還想抓緊時間跟盟友談妥條件,現在可好,什麽人都找上門。
一旦對家搶先,給出高價,滿足岑文的苛刻條件,她肯定就答應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那家夥的目的,根本不是爲了錢,就是靠一手絕活,來大肆搜刮萬華聯合國的高科技。
侯爵後悔也來不及了,人是她主動請進來的。
現在的發展開始不受她控制,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但沒想到會這麽快,觐見後大貴族們就鬧起來了,還不知道其他中小貴族是什麽反應。
還有高級公務員,也是一方不容忽視的勢力,要是不能好好安撫他們,他們不會做什麽事,但肯定能讓你什麽事都做不成。
下午這會兒,岑文正在健身房,但小藤條監控整個莊園,侯爵跟下屬談話的内容她全都聽見了。
滿意地笑了笑,然後繼續在器械上揮汗如雨。
當天半夜,岑文接着出門搞事,中小貴族的當家人一個接一個在夢裏受到了暗示。
能長年定居在首都星,哪怕在貴族序列裏算是小貴族,那也是有幾分隐形實力的,岑文毫不猶豫地拉他們下水,一個都别想跑。
天亮後,坐在書房裏準備開始今天工作的侯爵,看着自己的秘書急匆匆走進來。
“閣下,最新消息,首都星的中小貴族也下場了。”
“……什麽?他們也敢?”侯爵感到難以置信。
“還有更糟糕的。”秘書的嘴角下耷着,臉色很不好,“他們聯合起來聲稱閣下軟禁了岑大師,将她困在莊園裏禁止她見外人。”
“放肆!”布察拉侯爵氣得站起來,在椅子後面來回踱了兩步,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他們怎麽敢?”
“續命的誘惑太大了,閣下,沒有誰能忍得住的,尤其這些出來發聲的還都是各家的當家人,還沒涉及到家裏子女,住在其他居住星的貴族也還沒得到消息,不然他們再跟着鬧起來,民衆也會知道的。”
“王宮有消息傳出嗎?”
“還在僵持着,畢竟确實不便宜,國王陛下就花了七十八萬億,王後母子三人應該花多少有得争論。”
“嗯,那邊暫時擱置,先處理貴族聯合施壓的事。”
說是處理,可也不容易。
聯合的貴族們訴求很明确,就是要與岑文面談,不想再讓布察拉侯爵居中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