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隆山鎮住了這幾年,逛都逛膩了,哪家店在哪個位置閉着眼睛都能摸過去,她還帶上了電動輪椅,走累了就坐着繼續逛,理由也是現成的,年紀大了,下肢又是剛康複不久,力量有限,經不住長時間徒步行走。
嗯,爲了逛街玩樂,江大師也是蠻拼的。
到了熱鬧的地方就能看出來,大街上身有殘疾的行人有不少,口音有本地的有外地的。
顯而易見,都是奔着在建的隆山軍醫院九彩分院來的,就近占個位置,方便日後治療和生活。
江姗這一身行頭混在人群裏,都沒人多看她一眼。
各自玩樂了一天,晚上江姗帶着購物的收獲回來,岑文這邊也正好給餐飲團隊結賬送客,小機器人跑來跑去,勤勤懇懇地打掃着前後院和一樓。
客廳的一角堆放着小朋友和他們的家人送的禮物,一整天都沒空收拾,隻能堆在那裏,還要小心别擋路。
江姗經過這邊去公衛洗手,瞥了兩眼,各色好酒是最多的,然後是珠寶首飾,再然後是各種異植和異獸制成的工藝品。
要給七級大師送禮,确實蠻讓人頭疼的,不知道該送什麽,隻能以數量取勝。
然後,她看完就跑了。
岑文料理完外面的事,回到屋裏就看到江姗上樓的背影。
“等等等等,别走那麽快,幫我收拾一下呗。”
“不不不,我今天逛了一天,累死了,隻想洗澡睡覺,你自己弄。”
岑文在下面喊,江姗在上面跑得飛快,一步跨兩個台階,轉眼就拐個彎上樓去了。
“累什麽累,這腿腳不是挺好的?”
岑文笑了笑,一扭頭,看到地上的禮物,又歎氣。
【乖寶,來幫忙做事。】
她召回在外面享受自然的小藤條,一條根須卷一樣東西,同類的放到一起,再收進植寵空間。
前面的名酒珠寶都收得順利,後面的工藝品就不行,小藤條拒絕這種東西進入空間。
【要這些幹什麽?我不能裝飾屋子嗎?】
随着小藤條的抱怨,屋裏各處牆面眨眼間鋪滿了細小的藤蔓,郁郁蔥蔥的顔色,開滿了五顔六色的小花。
确實是比工藝品更能裝點室内空間,跟她這純木結構的房子更相配。
【很好,保持現狀,不要明天跟我一出門,這些裝飾就沒了。】
【好哒~】
小藤條果斷分出與這些藤蔓有聯系的根須,讓根須順着屋子的換氣口伸到室外找塊泥土紮根。
這樣不會破壞屋子的整體,藤蔓也是活的。
【平時好看,遇到危險也能保護房子。】小藤條得意洋洋地解釋。
【漂亮!】
岑文豎個大拇指,然後将滿地的工藝品收進空間扣,轉運到地下室的儲藏室放好。
第二天早上,江姗下樓來看到客廳大變樣,還以爲自己沒睡醒。
“一晚上沒見,客廳大變樣啊。”江姗走到餐桌邊,在岑文的對面坐下。
“好看嗎?”岑文要上班,所以她這會兒正在吃早飯。
“好看,外面沿着外牆再來一點,就更像有年頭的老房子了。”
“好建議。”
岑文喝了一口粥,她已經感知到屋外的小藤條正按江姗說的,分了根須在爬牆。
半小時後,吃喝完畢的兩個人來到屋外,果然發現新房子的外牆上鋪滿了厚實的藤蔓,開着燦爛的花,不光有年代感,還特别隐形。
不遠處有正趕來的衛兵,看到原本是房子的位置被大片植物占據了,還以爲發生了什麽糟糕的壞事,連槍都掏出來了。
“岑大師,江大師,你們沒事吧?這是怎麽了?”
“沒事沒事,就是試驗一下外牆裝飾,看看好不好看。”岑文笑着揮了揮手。
跑到近前,衛兵們前後左右看看确實沒事的樣子,才收了槍,轉而望着滿目的藤蔓不知如何評價。
“……這小花開得是挺漂亮的,就是太多了,房子的形狀都沒了。”
“看着就像鄉間特别有年代感的老房子,外牆就是這樣,連門窗都擋得嚴嚴的。”
“我看也是多了一點,太重了對房子不好,影響房屋壽命。”
岑文話音才落,外牆上的藤蔓嗖嗖嗖地移動起來,一兩分鍾的工夫,就少了一大半,牆體半露半遮,看着清爽多了。
“诶,這就好多了嘛。”岑文滿意地點頭,看了一眼時間,“哎呦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說完,小藤條一秒鍾回到她手腕上,帶着她原地消失。
“空間傳送真方便啊。”
目睹這一過程的江姗和衛兵無不羨慕地感慨。
這一天,網上傳聞岑大師在新家辦暖房宴來着,可能要搬家了。
但種種言論都隻是網上傳言,沒有一張照片佐證。
連續四個晚上的暖房宴,前面三場都不是會拍照的人,後面一場雖然都是年輕人,可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千金,在保護自己的隐私方面,比大衆更謹慎。
他們拍了照片也隻是帶回家給家人一起看,然後轉存到專門保存家庭照片錄像的專用存儲盤裏就完事了,連網上雲盤都不放。
網上鬧得最厲害的時候,有聰明人摸到了隆山鎮不少鎮民和醫院病人的私人社交賬号,詢問他們是否知情。
于是岑文在醫院裏,時不時地有人問她是不是要搬家了。
對這樣的詢問,岑文通通大方承認新家是建好了,等新醫院建成就搬家。
來自岑大師的親口答複,總算讓網上的争議和讨論消停了下來,轉而關注起一個明星的情感八卦。
同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們,将壓力給到了在建的新醫院那邊。
岑大師的新家都建好了,醫院幾時能好?等着搬家呢!
新醫院其實進展不慢,三個城市都有的公共病區的土建都快結束了,馬上開始内部裝修,然後是醫療設備進場調試,一切都按工程進度表推進,年底前肯定能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