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跟着兩位校長比較慘,暈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再暈一會兒再清醒一會兒。
直到回到了岑文的家裏,才徹底地清醒。
一群社會地位至高的軍政官員們,毫無形象地坐在客廳地闆上大喘氣。
“超遠距離空間傳送,這輩子體驗到了,不枉此生。”
高官在内的文官代表們,就算滿血複活還是有點打不起精神,扯着衣領大口呼吸,就聽到耳邊武将們已經精神百倍地對剛才的空間傳送誇誇其談。
“各位,晚飯還需要等一會兒,先喝杯茶聊聊天。”
江姗推着茶水車,從廚房走出來。
因爲請了餐飲團隊上門服務,他們開來了烹饪車在廚房後門外頭做飯,因此不影響室内廚房的使用。
“哎呀,江大師,怎敢勞您上茶水。”
聶校長還沒反應過來,饒軍長一個大步就邁了過去,恭恭敬敬地接過茶水車,推到沙發茶幾邊。
“呃……”
在場的哪一位不是人精,看到饒軍長的奇怪反應,若有所思的目光紛紛掃在江姗身上。
岑文微微一笑,圍着整個客廳豎起一道她的異能屏障,站在客廳範圍外面聽不到他們說的一個字。
也就不用擔心在戶外和餐桌間來回走動布菜的服務生們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異能屏障?”
“江……大師?江大師?!是我想的那位江大師嗎?”
必須得說,跟軍事相關的信息,武将的敏感性要比文官快得多。
“……什麽江大師?”
高官還有點懵,看着江姗那張重度殘疾變形的臉,不停地回想着這世上有哪些地位崇高并且跟軍事相關的江姓大師。
“啊……江大師?真是江大師?!”
高官恍然大悟,激動得屁股都從沙發上擡了起來,又很快想到邊上就是人來人往的餐桌,又穩穩地坐了回去,努力保持着面部肌肉不要亂抖。
“哦,天,江大師!”
激動的人們,已經語無倫次,甚至還有人眼含熱淚。
衆人七手八腳地将江姗請到了上座,岑文都被他們忘到腦後,當然她也不在意就是了,今晚請客,她坐在沙發區的最外側還方便她來回照應。
“江大師,多年未見,見您一切還好,我們就松口氣了。”
“多虧阿文照應,否則我們也難以重聚。”
“岑大師,您怎麽坐那個角落,來來來,坐裏邊坐裏邊。”
這會兒他們倒是想起把主人岑文落一邊了。
岑文擺擺手,指了指廚房餐桌的方向,坐着沒動。
衆人沒再打擾她,坐在一塊兒聊他們的。
能再次見到江琰,誰不興奮?
重殘的臉和嚴重燒傷的皮膚,看着還算健康的四肢,但雙腿有着長期康複的痕迹。
從必死的殺局逃出升天,江大師顯然過了一段非常艱難的日子。
但今天是個好日子,在場的人都默契地不談以前的傷心事,隻聊光明的現在和未來。
“老聶,有你的,兩位大師在你地盤上,這幾年你是一聲不吭,真憋得住哈。”
相比起還算淡定的饒軍長,其他幾位那真是咬着後槽牙對聶校長露出“核善”的微笑。
聶校長隻笑不說話。
岑文更是起身去廚房了解做菜情況。
反正這個“知情不報”的黑鍋,聶校長背定了。
一個小時後,菜色齊備,大家上桌。
服務團隊在外面收拾東西,然後撤離,明天再來。
岑文買的就是做完菜就走的服務,服務生的作用就是傳菜擺桌,不必像飯店裏吃飯那樣一直在桌邊服務。
因爲要連辦幾天,餐飲團隊甚至可以将他們的工具車打掃幹淨後留在後院裏。
餐具是她自己的,專門買了數量多的大套件,吃完飯丢給家用洗碗機,不用她沾一下手。
酒足飯飽,屋裏屋外又沒了外人,一群人幹脆坐在明亮的前院,吹着涼爽的夜風,喝着茶,暢所欲言。
江琰既然露面,話題必然涉及那台未完成的軍用機甲,這時他們才知道軍部給了材料,已經在重建機甲設計室,一旦交付使用,即刻開展工作。
高官和其他四位校長,沒好氣地望着饒軍長和聶校長。
“合着你們全程都知情,就瞞着我們幾個?”
“沒有沒有,哪裏是瞞着你們幾個,軍部我們也沒說。”
“那他們肯給這些材料?”
“是啊,我們說要,他們就給了,我們真的什麽都沒說。”
“嘿,還挺理直氣壯?”
那幾位雖然嘴上抱怨,但心裏都清楚,江琰全靠岑文保護,而前幾年岑大師自己情況也不好,否則也不至于像表演似的一年升一級,這顯然是有重傷在身,随着身體康複實力也逐漸恢複,到如今才無所顧忌。
對此,他們無比感激岑文。
無神論的他們,也在心裏感激黎南星,好好地保護了兩位大佬。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就岑文這塊地盤,衆人梳理好了未來發展的脈絡。
因爲這個機甲設計室的存在,周邊接壤的三個城市不能往超級大城市的方向發展,城市越大,人越多,事也越多,倒是可以借着岑文和九彩軍醫院的名義,往科研和醫學的路子發展,建成研究型的城市。
商談完畢,岑文原路将他們送了回去。
從送人出發到她完事回家,總共不到半小時。
前院和客廳早已由家務機器人收拾幹淨,岑文做了一遍入睡前的安全檢查,關燈上樓。
次日一早,江姗在家隔着監控實時看設計室工地的建設情況,岑文出門上班,一擡腳原地消失,直接出現在隆山鎮的舊家裏,依照往日的步調,步行前往醫院。
低調是必須的,否則她還得向公衆解釋,爲什麽搬到那麽遠的地方去了,還能每天按時上下班,到底用什麽做交通工具的。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她得繼續保持低調,不能讓公衆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