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算下來,這起碼是個三系異能者。
上溯曆史,三百多年前的戰争時期,都沒有這樣一個三系在身的異能者,比較相近的是那位同名同姓同異能的岑文,她的植寵具有類似的空間能力。
這樣一位大師,竟然是他們的國民,每每想起都覺得不可思議,跟做夢一樣。
監控能空間傳送的異能者困難重重,安全部門轉換思路,不再全天候盯着岑文,而是以安全部門的理由聯系那個做臨時助理的公關人員,隻要岑文在首都期間,她的行程安排都發給安全部門一份。
那位公關很樂意配合,作爲異能者中心總部的職工,必須有着相當的政治敏感性,其他居住星來的七級大師受到安全部門的監控,在他們看來是很正常的事。
這麽配合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爲公關人員能提供的都是純公務,不涉及岑文的任何隐私,否則真沒人敢。
公關把這事報給上級報備,接着又聯系了岑文,看上去是跟她确認明天的見面時間以及祝她晚安,在道别前狀似無意地詢問她是否知道自己的到來會受到安全部門的監控。
岑文秒懂對方的暗示,謝謝對方的提醒。
至于安全部門的監控,岑文并不放在心上,都是工作而已。
次日上午,臨時助理開車來酒店接走了岑文,一同前往治療師協會總部。
爲表誠意,下車後,迷你版的小藤條再次坐在了她的肩上。
跟昨天一模一樣的如芒在背,讓臨時助理挺直了脊背,走得比儀仗隊戰士都端正。
大門口相迎的也跟昨天在異能者中心總部一模一樣,都是公關部先出面,帶着參觀一圈,然後在會議室與協會會長和副會長等一衆高官見面會談。
岑文全程保持着禮貌的微笑,完全不管協會内部好多人因爲受不了小藤條的威壓,不得不跑到街上喘口氣。
會面也很順利地精簡到三十分鍾内結束了。
會長和副會長們的異能等級跟異能者中心的主席一樣,都是五級,也就是四級治療師。
在行業内來看,異能水平不算高,就是擅長做官,在官場裏看,這水平又算不錯。
現存的兩位國寶級治療師,八級異能者七級治療師,會長是五級異能者四級治療師,作爲官員來看,當然算不錯。
這樣的實力,面對岑文就很難受了。
要不然半小時能結束?
在最後贈送禮物環節,出意外了。
除了幾張表彰作爲見面禮的物資卡以外,還有一枚優秀會員的徽章,這能讓她回到黎南星後提高她在協會内的福利待遇。
但岑文婉拒了。
“抱歉,尊敬的會長,禮物我就不收了,我并沒有加入治療師協會。”
岑文這話一出,登場都愣住了。
“……噫?!”
“你們沒查過嗎?我沒辦過任何入會的手續,我是個徹徹底底的自由的獨立的治療師,除非有人假冒我的簽名替我辦了,冒領福利。”
在場衆人大驚失色,當場打開内部數據庫查岑文的會員資料。
幸好,數據庫裏查無此人。
沒有人冒領她的福利。
但這同時又暴露了另一個問題,這麽一個大活人,黎南星的治療師協會嚴重失職,這都好幾年了竟然無一次發現她沒入會。
“福利沒人領,黎南星協會竟然沒人察覺一下?”
“把黎南星的會長叫來總部就說述職,那邊換人。”
“岑大師,非常抱歉,是我們工作失職,按照流程,在有人拿到一級治療師證的時候,協會就會有專人主動聯系,辦理入會手續,而不是讓治療師主動上門要求入會。”
“整件事協會将徹查到底,您看,要是方便的話,要不現在先辦個入會?這樣我們也好把這幾年的福利都補給您。”
必須得說協會辦事就是圓滑,底下分部出了疏漏,也得先把岑文這個會員身份坐實了,不然這是絕對的黑曆史,一旦傳出去會被全社會嘲笑好多年。
一個七級異能者、五級治療師,才被發現至今不是協會的會員,一次福利都沒領過,這讓治療師協會一直宣稱的高福利沒了立足點。
岑文倒是沒拒絕這個請求,畢竟她往後是要從事治療師謀生的,又有個醫院待建,加入協會不光表明是自己人,也方便要資源。
于是,她一個黎南星的治療師,沒在黎南星加入協會,反而在首都星辦理了入會手續。
當然,入會者星籍是手動選擇的黎南星。
一切手續辦完,岑文的手環上同步彈出一條通知,恭喜她成爲治療師協會的會員,入會時間,今天。
被突發意外打斷的贈送禮物環節,終于得以繼續進行下去。
岑文先拿了今天的見面禮,剩下的會在今天天黑前送到她的酒店客房。
會長和副會長與岑文互換了聯系方式,深感抱歉地将她送了出去,轉身回來就給在場的下屬們封口費,又簽了保密協議,不許洩露一個字。
接着,緊鑼密鼓地給黎南星治療師協會發文,把會長叫來首都星述職,同時尋找新的接替人選。
同樣的,協會這邊的共進午餐也取消了,是岑文主動提出的,讓他們先忙自己的,等新年團宴的時候大家再好好喝幾杯。
于是,今天中午,她又得到一頓獨享的豐盛午餐,作陪的隻有那名臨時助理。
人家開車送她去餐館,留人吃飯是一種禮貌。
走完了這兩個大單位,接下來就是拜訪那兩位國寶級木系異能者,這就要看對方的時間,臨時助理會去安排,岑文靜等消息就好。
吃飽喝足閑來無事的岑文,就像個普通遊客,獨自一人在街頭閑逛,心血來潮地查起列車時刻表,想去周邊逛逛。
她很識趣地控制着自己的行程範圍,找了一個能玩兩天一夜的景點,買票出發。
規規矩矩,一點都不給監控自己的安全部門增添任何多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