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藤條張開保護,岑文彎腰穿鞋。
等啊等,又是半個多小時,終于等來飛船再一次地輕輕一震。
【艙門外面是不是多了一條通道?】
【是的,可以過去了。】
【我發個消息就走。】
岑文點亮手環,給聯絡員發了句話。
【星盜的通道挂上了艙門,關機,出發。】
【千萬保重!】
岑文關了手環收進植寵空間。
【走,先在底艙找個安全角落。】
【好哒~】
小藤條的空間感應順着連在飛船中段一處艙門的通道,進入了相連的星盜飛船,眨眼間就弄清楚了整體的空間結構,帶着岑文原地消失,出現在無人的貨艙裏。
當穩穩落地後,先前那艘貨運飛船也收進了植寵空間裏。
扣得好好的通道突然脫鈎,已經走到門口正在破拆的星盜們,猝不及防摔進了太空裏。
“怎麽回事?!”
“飛船呢?那麽大一艘飛船呢?”
“老大老大,飛船消失了!”
這異常情況,迅速地傳到了星盜團老大所在的旗艦上。
駕駛室裏,吊兒郎當坐在船長席位的紅發男人猛地坐直身子,手上拍下全體廣播。
“全體注意,包圍出問題的那艘戰艦,炮火瞄準。”
其他戰艦紛紛調轉船頭,調整火炮角度。
船長室裏的其他人還一臉天真地問:“老大,爲什麽啊?飛船不要了?”
“蠢貨,那麽大一艘貨運飛船憑空消失,說明飛船上還留着一名空間異能者,能儲物能瞬移,還可能會攻擊的全能型空間異能者。”
“老大,你的意思是說那樣一個空間異能者,已經跳到我們的飛船上了?”
“不可能!這世上竟然有能裝下太空飛船的空間異能者?!”
“卧槽,這樣的人才怎麽我們沒有!”
手下們哇哇亂叫起來。
“少廢話,這是專門對付我們的誘餌,而我們還咬了鈎。”紅發老傑露出個森然微笑,“讓戰艦上的人關閉艦上動力和内外所有艙門,穿好太空服全部跳出來,其他戰艦接人,安排兩艘後勤艦拖曳。”
“是,老大。”
【哇哦,星盜們在穿太空服。】
【嗯?隻穿太空服?還有别的嗎?】
【所有人都在穿。】
【想跳艦?看來對方有高人啊,猜到自己咬了餌,現在自己艦上有空間異能者?】
【我們怎麽辦?】
【搶一個,混進去。】
【好哒~】
小藤條迅速出擊,趁着全艦的人都在忙着套太空服,偷襲了一個落單的機修工。
岑文扒了那人的服裝套自己身上,順便吸走了他的生命力,小藤條享用了餘下的血肉筋骨,消化不掉的衣服等人造物,扔在了空間的垃圾堆裏。
穿戴好後,岑文混進了底艙工人的隊伍,一個個笨拙地向着最近的外艙門走去。
她走在最後面,看準時機,又連着吸了三個人的生命力,小藤條也跟着吃了三個點心。
光少一個人不夠,多少幾個人,星盜對不上人數,怎麽也得亂上一陣子。
這跳出來才看見,周圍圍了一圈的戰艦,外艙壁上伸展出來的機械臂成了星盜們攀附的借力點,利用太空服上的推力,看準時機抱住就得救了。
沒有任何太空經驗的岑文,學着周圍人的動作,還算幸運地找到了太空服的操作鍵,打開推力,就近抱住了一個從自己眼前晃過的兩條腿,并順着這兩條腿,爬上這人肩,踩着好幾人的腦袋爬到了機械臂的中段。
不知耗時多久,反正有驚無險地進了一艘新的戰艦。
趁着人多混亂加上外艙室沒有攝像頭,小藤條帶着她瞬移到底艙,脫了太空服收進植寵空間裏。
現在,她隻需耐心躲着,混亂是星盜的。
紅小醜星盜團的衆多戰艦打撈回自己人,先隔離在進入主艙段的走廊裏,顧不上管他們,重新調整隊形,兩艘後勤艦上來用牽引光束慢慢拖走那艘關了動力的戰艦。
等那三艘戰艦到了隊尾後,各艦才開始清點打撈回來的人數。
每艘戰艦上的人數是固定的,每個崗位要多少人,艦上補給夠多少人,各個艦長心裏都是有數的。
但這次一艘艦上的人分到了幾艘艦上,最後一彙總,發現人數對不上,少了好幾人,不知道是偷懶沒上艦,還是又出事了。
被隔離的星盜成員得知還不能自由,也不管這是别的艦長手下的艦,自顧自地鬧起來。
結果被強勢鎮壓,扒了太空服扔到了太空裏。
直接死翹翹了。
各艦這一鬧,總算鎮住了發瘋的星盜們,但人數缺口又大了。
紅發老傑聽着手下各艦長發來的消息,怒不可遏,大罵了一頓後下令。
“全體注意,改道去莫吉港。”
有外人混在團裏,雖然炸毀了一艘戰艦,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根本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空間異能者是死是活。
紅發老傑迫切要找個地方停艦再查。
在找出那個空間異能者之前,他不可能帶着這麽大的艦隊回老巢。
莫吉港是屬于他們星盜的中途站。
原身是一個廢棄的空間站,每一個占領方都做過改建,又幾經搶奪,占領方換了好幾手,現在落到了星盜手裏,改建成了吃喝休息補給消費的地方,維修戰艦更是基礎服務。
岑文呆在底艙角落,有小藤條負責監視,全艦上下每一層她都知道有什麽動靜。
當監聽到星盜嘴裏說出“莫吉港”三個字,她想起好像在情報裏看到過,翻出一查,确實有。
底艙裏不知時間流逝,岑文想了想,掏出軍用手環開機,發現沒信号,又收了起來,接着又掏出好幾個人頭賬戶的手環,挨個開機,都一樣,無法上網。
最後她掏出個便攜遊戲機,關了聲音,打開一個種田單機遊戲,種花養草樂悠悠。
玩累了就拿出光腦看書學習寫作業,翻翻作業單,已經欠了快十篇的論文,連文檔都沒建。
出來幹活,還要惦記着寫作業,岑文都誇自己真用功。
不過,新建一個文檔後,就卡殼了。
……标題該叫什麽名字?
對着空白文檔,岑文猶如老僧入定,就這麽發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