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緻命傷麽……”
“她是緻命傷,跟吓得我們尿褲子又不沖突,我們誰有她那樣的滿身煞氣?”
另一名軍校的校長跟着發言。
“而且,緻命内傷影響異能運用,可她的肉體仍是滿級異能者的肉體,我們在座的任何人都經不住她一拳頭。”
“我們已知這個岑文是從戰場上回來的,但一直不知道她經曆的是怎樣的慘烈戰場,若她是那個岑文,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據我以往的幾次試探,這個岑文不喜跟軍隊有過分親密的關系,從她有時候洩露的隻言片語分析,是在戰場上被人坑出心理陰影,導緻她對軍隊的信賴度不高。我們現在是難以想象這樣一位能左右戰局勝負的大佬,怎麽會有人舍得坑她。”
“現在的軍中若是有這樣一位大佬,全軍都恨不得供起來。”
“别說全軍了,全國都得供關,國際上看我們更加忌憚三分。”
“老聶,你不厚道啊,這麽重要的事,你現在才說!”
“沒證據的事,我不好到處亂說的。”
聶校長兩手一攤,無辜得很。
“……那你現在又說?!”
“這不是一個想法憋在心裏太久都要生根發芽,拿出來跟你們分享,讨一讨主意嘛。”
總之,聶校長無辜到底,怎樣說都是他有理。
網絡會議室中的其他人都氣死了,沒看出來這老小子還玩這手。
“你們等一下,我查一點東西。”
在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這一番議論中,還有一個比取校長更沉默的人開口了。
黎南星軍區的軍長魏松。
“老魏,你要查什麽?”
“我查一下這個岑文的時間線,我們看來她是突然出現,那她第一次出現的地方在哪裏?”
能讓堂堂軍長不用下屬,親自動手查一個人,這是相當重視了。
網絡會議室裏安靜下來,一邊等着魏軍長查他要查的資料,一邊找點吃的喝的。
聶校長給魏軍長發了私信,将自己掌握的信息給了他。
魏延看完私信,深吸口氣,擡眼瞪了聶校長一眼。
這老小子,早就攢了這麽多信息,憋到現在才說。
有人看見魏延跟聶印洪的眉來眼去,忍不住地盯住這個老聶,看他還憋了什麽線索沒說。
聶校長見有人瞪自己,他笑眯眯地又吃又喝,絲毫不在意。
有了聶校長提供的信息,給魏軍長的調查節省了不少時間,不到半小時他就整理好了一個大概。
“大家先看看吧,大緻時間線是這樣。”
魏軍長就是按時間發展簡單地列了幾點,連個簡報都算不上,但有聶校長提供的信息,在座諸位一看就懂。
“我去!那個黑市軌道站前的綠化帶樹林就是這個岑文搞起來的?!”
在座高層一片嘩然。
當初岑文和江姗沖出黑市封鎖,在軌道車站的站前廣場上大打出手的事,到現在都成了那塊地方的都市傳奇,一直在網上被人提起。
打得那麽激烈,造成的動靜那麽大,他們這些高層當然是看過報告的,然後就沒有後續了,成爲懸案被擱置。
“這個岑文最開始在這個黑市出現,然後一路旅遊,最終定居在了隆山鎮?老聶,你怎麽這麽走運?”
“你們仔細看她的路線,她把五大傳統軍校都跑了一遍,最後來到隆山鎮才不走了。”
“嘿嘿。”聶校長可得意了,“她留下定居,說明我隆山鎮的環境好啊。”
“呸,我們五大傳統軍校哪家的自然環境不好?”
“話不是這樣說的,除了自然環境,還有學校環境和氛圍,要不然,她也不會最後定居在我們隆山鎮不是?”
“喂!”魏軍長敲敲自己桌子,“跑題了,諸位。”
軍方的人立刻閉嘴,安靜看熱鬧的政界一方嘴角含笑,将目光放回魏延的光屏上。
“先說我的結論,我傾向于這個岑文就是那個岑文,并且她的植寵也在。”
“……啊?當真?!”
“看看站前廣場那個案子,爲什麽查不下去?因爲沒有屍體。沒屍體沒案件,對不對?”
“黑市投入了那麽多人手,打完了,黑老大也沒收屍,那麽多屍體哪去了?”
“很顯然,用别的辦法處理掉了。”
“根據打掃戰場的報告,現場未見一滴血,什麽情況下這種混戰打完不見一滴血?”
“直接吞噬?”有人受到啓發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當時打掃戰場的是那株植寵?”衆人跟上思路。
“對啊,那植寵據史料記載是吞噬屬性,基于這屬性還自帶了一個空間,可以儲物,并有其他空間異能,她們是一主一寵皆滿級。”
“主寵皆滿級的大佬,在戰場上還被自己人坑到怕,當時的内鬥是有多嚴重?嚴重到打勝仗都要放一邊?當時要是輸了就是亡國滅種啊,連黎南星都可能不存在了,要不是岑文關鍵時刻拉敵人大首領自爆……”
“我們這些後人确實想象不了三百年前的先輩們的心理狀态。”
“老聶先前說這個岑文對軍隊的信賴感不強,若她是那個岑文,那我倒是能理解她的心理狀态。”
“可以理解。”
“她還樂意找個軍校的地盤定居就不錯了,要不然她這樣的人物,在哪裏隐居不好?”
“就是就是。”
“還有,前不久的打黑除惡行動,前期的收集證據都是這個岑文去跑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跑完了全球,算算她趕路需要的時間,剩下的時間要是沒一點空間異能,問口供、找證物根本不夠。她還幫忙帶走了五名瀕臨暴露的卧底,卧底都不知道怎麽離開的,眼睛一閉一睜就是十幾個小時後,人在一間安全的旅館房間裏。”
“推論合理,我也傾向于她就是本尊。”
“同意。”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