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打開任務群,發出定位。
【問一下,行動隊的成員五行俱全嗎?】
【是的,都有。】
【來這定位,找到了疑似飛行器停泊過的痕迹,土壤有壓痕。】
【太棒了!】
【我的組員們也來,現場需要你們記錄分析數據。】
【這就來!】
【動靜小點,附近有個養魚場,非常近,用望遠鏡能看到裏面有加工車間和冷庫。】
【養魚場有問題?】
【不好說,得進去搜一遍才知道。】
【知道了,我們先與你會合。】
衆人三倆結伴,以外出吃夜宵的理由大大方方地走出下榻的家庭旅館,步行前往鎮子外頭。
鎮上有燈光的地方都很熱鬧,等走到暗處,周圍環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借着夜色的掩護,一行人飛快地趕到了岑文面前。
岑文在地上鋪了一塊野餐墊,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她悠閑地半躺着吃吃喝喝打遊戲。
“喲,來挺快。”岑文鯉魚打挺站起來,“以我爲界,後面就是可疑草地。”
三名土系警員走出來,隔一段距離站一個,異能貼着草根往草地深處一探,立刻就有一人有發現。
“找到了,我這有下凹的痕迹,看大小應該是一個輪子印。”
找到了一處可疑痕迹,再找其他的就快多了,一架飛行器,外形都是相似的,輪子和發動機的位置大至固定,有一個輪子印,就能立體繪圖。
組員們圍在岑文身邊,拿出野營桌,擺上行動隊提供的光腦,打開軟件幹他們的專業。
警員們也拿出精密儀器,直接掃描土層。
這樣采到的物證,再結合土系警員的供詞,在法庭上就能證明停泊過走私運輸違禁藥的飛行器。
不然的話,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哪個正常飛行的飛行器會在這裏起降,不怕發動機吸到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若是迫降,動靜更大,更該有報警記錄,甚至是上新聞,什麽都沒有,就是有貓膩。
掃描完土層,定位到了輪印和發動機位置,數據導入光腦,一張立體草圖就有了。
但隻掃描了那片草地還沒完,警方用望遠鏡觀察到了離這相當近的那個養魚場,儀器接着在周邊掃描。
這次花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找到了一條車轍印。
車轍方向,向着那個養魚場延伸。
這種走私方式都是間隔一段時間才有一次,足夠讓前一次被飛行器和車子壓倒的野草重新旺盛起來,蓋掉一切痕迹。
但也隻是蓋掉而已,欺騙肉眼,像現在這樣,拿着精密儀器一掃,根本藏不住。
現在輪到警方頭疼了。
去養魚場抓人,事後必會成爲網上新聞,斷了供貨方派小型太空飛行器潛入黎南星的這條線。
可是不抓人,就不知道下次交易的具體時間。
行動隊負責人來找岑文,給她遞了一瓶飲料,倆人到一邊說話,聊起這個問題。
“有辦法提前問到口供嗎?”
“有是有,但這方法弄到的證據上不了法庭,你們得把證據鏈補完,要合乎邏輯。”
“這沒問題,知道了大緻交易時間,放人在這裏守着心裏也有數,到時候就說是得知線索在這鎮上放了卧底長期蹲守終于發現了線索。”
“這可以,反正别讓辯護律師找到漏洞就行。”岑文拎着飲料,沖負責人揮揮手,“你們忙,我去養魚場轉一轉,你們幫我查一下那裏的主人是誰,家庭地址在哪裏。”
“好,等我消息。”
岑文閃身就鑽進了野地裏,等人高的茂盛野草将她遮擋得嚴嚴實實,沒一會兒,這位負責人就發現自己的感知裏已經沒了她的蹤迹。
他沒有多想什麽,從戰場上回來的戰士,有幾個隐匿遺迹的小招數都是正常的。
小藤條帶着岑文确實回了養魚場,這裏的辦公區裏還有一棟給員工的宿舍樓,她先前查看了加工車間和冷庫,沒往這邊走。
宿舍樓還亮着燈,此時确實時間還早,調用周圍的花花草草充當眼睛挨個窗戶偷窺一下,找到了好幾個不幹淨的工人,他們分住頂樓兩間相鄰的宿舍。
【他們身上氣味好重,冷庫裏幹活的肯定是他們。】
工人有問題是預料之中的。
冷庫裏堆着那麽多物料,總不能是老闆本人在裏面辛苦幹活。
岑文将這新發現發在了群裏,連宿舍号碼都說了,并補充了一句,這幾人手臉都有輕微凍傷的痕迹,可能是冷庫工人。
看到消息的負責人,對冷庫二字提高了警惕,覺得岑文是不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潛入了宿舍挨個查驗了一遍。
“她做任務向來是這麽高效率的嗎?”
“是的哦,她一人等于整支戰鬥小隊,我們都是輔助。”
組員們連連點頭,岑老闆的能力很讓人放心哒。
岑文發完消息就回鎮上去了,現在正是夜宵時間,她在熱鬧的夜宵街從頭吃到尾,再從尾吃到頭,不光現場吃,還要打包帶走,當收到警方情報時,她已經往植寵空間裏收了不少喜歡的吃食。
悄然離開熱鬧的人群,順着地址摸向養魚場老闆的家,這時間他們家也是燈光明亮。
小藤條趁機利用植物,把老闆家裏裏外外摸了個清楚,發現這家裏隻有老闆兩口子,看他們年齡,孩子應該都已成年離家。
此時,老闆正獨自一人在書房裏,太太在美容室做儀器按摩,一時半會停不下來,另外還有一名管家、三名保姆、兩名司機和一個園丁。
岑文忍不住咋舌,這得是鎮上的首富吧?
這時間,主人還在忙,管家他們則已下班,回到自己房裏準備洗漱睡覺,他們天天要早起,肯定不能跟着主人家一起熬夜。
不再耽擱,小藤條帶着岑文,嗖地一下,出現在了書房裏,正在老闆身後。
趁着對方對身後多個人一無所知,小藤條嗖地淩空竄過去,往他脖子上一繞,一朵紫色小花扣在了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