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醫院談完,岑文又在自己的治療群裏發布了消息,她診所治療群裏的老病号直截了當地回個【收到】就完事了。
稍晚些時候,醫院治療群裏熱鬧起來,群裏的病人随着出院入院不停地換人,穩定不變的隻有那十六名傷殘軍人和學生。
醫院将岑文請假外出的事告訴了排好期的病人,立刻就引起了一些病人的不滿,在群裏絮絮叨叨地抱怨,還要岑文出來解釋。
岑文連群都懶得點開看一眼。
轉院須知裏有這樣一條,岑文作爲隆山的學生,随時要外出履行一些義務。
病人一旦簽字就表示認可須知上的所有條款。
着急轉院沒仔細看?
那是病人的事,跟醫院和岑文有什麽關系?
就像先前打獵比賽,她一走兩個月,手下病人不也得乖乖等着。
群裏的傷殘軍人和那學生站出來說話,表示這就是隆山鎮和隆山軍校的規矩,轉院前都有交待清楚的,現在有意見晚了。
老師效率極高,到晚上的時候,岑文收到加好友的通知,通過後被拉進了新群。
情報組和組長都就位了,加上她,總共五個人,後半夜出發,學校派車送他們去獨峰市航空港。
飛了三個小時後,清早六點多到達目的地的航空港,組長按照行程表上的聯絡方式第一次給聯絡人打電話。
接上頭後,組長收到一組數字,接着岑文看到她打開了“我在”軟件,想起來自己去年暑假也用過的,在這軟件上跟警方合作抓黑老大呢。
組長拿到的那組數字就是我在軟件的一個任務群号,她加進去後,岑文和其他組員也陸續都進去了。
聯絡人直接在群裏指揮他們路線怎麽走。
【實在不好意思,計劃有變,地點變了,你們來這個地址。】
聯絡人發出一個定位,五人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開航空港的叫車系統叫出租車。
車子一路開進市區,來到一間旅館門外,五人一身便衣,青春亮麗,怎麽看都是來旅遊的學生,但其實離真正的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
出租車一走,他們五人接着步行,跟着導航,來到隔壁一條街的另一間旅館。
這裏才是整個行動小隊的真正地址。
他們五人各自開房入住,各方都不碰面,大家都是假扮普通住客,以免讓旅館裏真正的住客發現端倪在網上一通說。
組長拿到任務詳情,跟組員們整理成一個簡報發給岑文。
岑文這會兒剛吃完一個早餐外賣,看到簡報還誇了一句組長效率高。
行動很簡單。
警方抓到了一個收貨人,搞清楚了對方發貨的方法,就是利用随處可見的儲物箱小店,發貨人和收貨人互不見面,每一次交易地點都不一樣,雙方都安全。
這種店不論是對普通人還是對壞人,便利是真的便利。
收貨人爲了減刑願意配合,聯系上家要貨,拿到了取貨的箱子編号。
之所以突然改了行動地點,是因爲發貨的上家毫無征兆地改了地址,兩個地點差了十多公裏。
現在行動小隊就擔心是不是上家察覺了什麽,擔心又改地址。
因爲發貨和收貨都是雙盲,行動隊還擔心送貨的人,是貨主本人或者手下,還是幹脆在招聘平台雇的臨時跑腿。
這都是以往有過的例子,這些惡棍們爲了逃避警方打擊,能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
像現在這種市區交易也是爲了萬一暴露,警方爲了保護無辜市民會投鼠忌器,方便他們逃跑。
那個取貨的儲物箱小店内外如今都放好了微型攝像頭,就等人來。
岑文看完簡報,打開附近地圖,找到了那家小店的位置,在旅館的街對面,沿街走三百米的路口。
【乖寶。】
【我在~】
【記住這個編号,去守着。】
【好哒~】
小藤條是儲物箱小店的不知名常客了,對這種店内布局比岑文都熟悉,它在岑文的手腕上留下了根須分身,瞬移不見。
岑文則私聊組長,說自己睡一會兒,養精蓄銳,有情況就打電話。
然後,她就真的上床睡覺了。
小藤條埋伏在指定編号的箱子頂上,正好是一組櫃子其中一個頂格的格子,它藏得高高的,假裝是一根扭曲的小木棍,邊上就是警方設置的一枚微型攝像頭。
小店無人經營,時不時地有人進出,有人送貨,有人取貨,但都不是他們要找的對象。
十一點的時候,又一名快遞員提着一個鼓鼓囊囊的大郵包進來,将裏面的包裹一個個放進閑置的格子裏。
小藤條敏銳發現,這個快遞員放進隔壁8-203格子的包裹,有着明顯的藥品氣息。
【主人,情況有變。】
小藤條喊完,岑文睜開眼睛,一秒鍾從迷糊到清醒,接着,利用同感同頻看到小藤條的視野。
【哪裏有變?】
【看那個快遞員,他剛剛放在8-203格子的包裹,有着明顯的藥物氣息。】
【直接走快遞運輸?這麽狡猾?】
岑文的目光落到快遞員臉上,很大衆的長相,沒有突出的特色,手臉皮膚也符合職業特點,隻能按他三庭五眼的數據來記憶整張臉。
【難道是又換格子了?那個8-203才是真正的取貨号碼?】
【他的包裹快發完了,在他身上留個記号,萬一這人正是上家的送貨小弟呢?我們哪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快遞員?就算他是,利用職務之便正适合幹這活。郵差監守自盜這事,自古有之,誰會注意一個快遞員呢?對吧?】
【明白~】
小藤條收縮本體,輕巧地瞬移到快遞員的背上,在他衣領底下藏了兩枚有特殊信息素用于追蹤和定位的種子,然後再回到原處等着。
【完成~】
【好,盯住他,他要是真的走遠了就算了,若是假裝離開實際在附近兜一圈又回來了,那就直接扣下。】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