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文眼裏,這些發病不足一年的腦梗病人,肯定比江姗、龔啓源他們這種多年傷殘的病人好治得多。
就連那個截癱的學生也是很好治的,要不是她這次一走兩個月,本該是能徹底解決那學生失禁的問題,讓他可以自己駕着電動輪椅到處轉轉,而不是每天限死在床上。
不要緊,不就是推遲兩個月嘛,隻要這個暑假不要再給她派什麽出差的任務,肯定能在開學前搞定這個療程。
岑文把恢複了意識,能指揮一根手指頭在手環上打字交流的病人都拉進了她的醫院治療群。
這本是她常規操作,拉人進群時沒想别的,但沒想到沒過幾天就有個意外之喜。
那兩位死裏逃生的有錢大佬,加上前面的女高管,都是社會頂尖的人精兒,在群裏呆了一天就搞明白了病友都是什麽人。
兩個有錢大佬,拉出自家最好的一支慈善基金會,各自成立一個新的慈善項目。
女高管則在自己的朋友圈裏發動募捐。
一個是給岑老闆手下傷殘軍人和軍校生的營養金,包括直接去她診室治療的傷殘軍人和軍校生,隻要是她的病人,符合條件的都算。
一個就是給需要轉院來隆山鎮的工薪階層腦梗病人報銷救護車費的車馬金。
他們倒是想給岑文捐筆錢讓她換個大店面,被岑文婉言謝絕。
她不需要,小店有小店的好,她一個人加機器人就能完全照應,有事外出可以直接關店歇業,要是擴大店面,怎麽着也得請一二員工幹活,然後她出任務,關門歇業員工放帶薪假?
沒法跟岑文拉近關系,就隻能跟醫院合作,鎮公所也是不行的,那是聽令軍校的單位,軍校不需要非軍隊系統的慈善捐款。
算來算去,也就醫院是個對外窗口。
設立兩個新的慈善項目,按現行法律有些手續要辦,消息暫時捂着,手續有專業律師去跑,辦成了再對外發布一個聯合公告。
兩周之後,在岑文的勤快下,算上女高管在内的九名腦梗病人順利結束了第四輪治療。
嘴歪眼斜的病人五官完全歸位。
口齒不清的病人已能正常說話。
四肢僵硬扭曲行動不便的病人多少能不靠拐杖走兩步,其中肢體最糟的一名病人,能穿着外骨骼在樓下草坪步道散步半小時。
那兩名有錢大佬和女高管是最高興的人,再治療一周,就可評估他們是否滿足出院條件。
就在這時,律師帶來了好消息,兩個慈善項目的手續都跑下來了。
兩個基金會立刻以各自的公号名義在社交平台發布了早就拟好的聯合公告,并互相艾特了另一方。
這兩個慈善項目有個兌付範圍。
給傷殘軍人的營養金是全國軍人都可享受,無論是現役的還是退役的,隻要能核實身份,被岑老闆收下就可享受營養金。
車馬金當然隻限黎南星的病人享用。
岑文一個人每天能治的病人有限,因此能收的病人數量也有限,醫院科室的病床數量更有限,兩個基金會絲毫不擔心會造成病人數量大爆炸。
本來這時候網友們對岑文的讨論熱度有所下降,這一條聯合公告一出,熱度又爆了。
醫院接到了更多有錢病人的咨詢電話,希望能得到一張病床,并表示隻要能給一張病床,他們願意通過自己名下的慈善基金會向那兩個慈善項目捐款。
但一個鎮醫院,病房數量實在有限,就算現在擴建也來不及,醫院表示很感謝他們的愛心,然後堅持按病情輕重篩選病人。
不過,還是有兩名特殊病人插到了第二批病人名單裏,在一個周五的晚上,低調地乘坐私家懸浮飛車前來住院。
兩人一男一女,前後腳來的,家庭住址也都在黎南星首府伍陽市,職業也一樣,黎南星政府旗下兩個部門的政務官。
岑文在周六上午來醫院看了他倆的病例,再做了異能檢查後,明白了爲什麽動用政府官員的職權也要插隊找她看病。
他倆一個年齡不到一百歲,一個一百二十多歲,是在前不久的職工體驗中發現有腦梗隐患,暫時沒有發作的迹象,可呈蛛網分布,一旦發作就很兇險,需要及早幹預。
官員的身體健康情報屬于機密信息,所以才有生病後隻能去指定醫院看病的要求,他倆這情況按傳統方法治療耗時久,個人體質不同對藥物反應也不一樣,難免影響工作,還有個最大隐患就是會複發。
那麽,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手藝高超且可靠的治療師,用異能修複受損的神經。
“很感謝二位對我的信任,你們的病情在我眼裏不算難症,我唯獨有一個疑問,我們這間醫院能接診政府官員嗎?”
“可以的,别看我們醫院小,可是隆山軍校直屬軍醫院,有接診資格,市裏常有人來做推拿正骨。”
陪同岑文的心腦科主治醫師眼帶笑意一臉輕松地說道,軍醫院外科創傷及衍生科室才是老本行,平常會從市裏特意來治療的病人當然就集中在康複和推拿正骨上面。
“那就沒問題了,幫我看看到下午兩點前我有沒有時間給他倆做了,做完後再做個掃描檢查,評估是否要入院觀察一晚還是結賬出院。”
醫生辦公室的秘書很快查了岑文的排期表,十一點到十四點這三個小時是空的,下午不做是因爲那是岑文自己診室的營業時間。
按輕重程度定先後,半小時後,女病人就躺在了特殊治療室裏,四十五分鍾後在熟睡中被推了出來。
休息了半小時,再換男病人進去,他蛛網面積小,更好清理,二十五分鍾就出來了。
醫院給他們做了腦部掃描後,驚訝地發現先前還吓人的蛛網已經完全消失了,開藥都不用開了,最多開點營養神經的營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