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相視而笑,手腳放松地軟在睡墊上,臉上是輕松的笑意。
隆山軍校派出了二十支隊伍,他倆屬于不同的隊,卻做了同一個決定,這會兒心裏正得意到不行。
“賭命賭赢了!”
“對,可以繼續參加比賽了。”
岑文沒有對他倆這賭命的行爲說什麽,他們自己不放棄,其他隊員也沒擅自作主反而一路背着千辛萬苦帶來打卡點。
這不正是軍人很重要的團結精神,不到萬不得已,不放棄任何同伴。
觀衆們除了被潰爛血淋淋的傷口吓了一跳,後面異能治療的過程又看得抓耳撓腮。
他們都看見了那兩個隊員病得有多重,人都是迷迷糊糊神智不清,可是治療術刷過全身後,再測體溫就退燒了。
顯然就是在那短暫的過程裏,不光愈合了傷口,還解決了病因。
異能隻療傷不治病,這是常識,無數彈幕都是同樣的問題,爲什麽岑老闆能做到。
同樣的,直播間裏也有很多行家在解釋這沒有超出常識,那兩人病倒的原因首先是外傷感染,正是因爲緻病菌和免疫力打架才引發的發燒,仍然是歸于外傷範疇。
解釋的人很多,可直播間裏人更多,彈幕刷得飛快,問問題的觀衆和解釋的觀衆,各說各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
各個隊長湊一起讨論了片刻,決定照老計劃,原定要出發的兩支隊伍明天照常出發,其他隊伍休整一兩天再去追,同時也是給後續趕到的同校隊伍做指引。
隆山二十支隊伍,這才第一個打卡點,一半人都沒到,多少讓人有點擔心是不是進度不好。
晚上收拾行李時,方便的用水設施都拆了,一個是隻有岑文才有大容積的商用空間扣,别人帶不走這些大體積的物資;再一個岑文這支隊伍跑得快,趕到第二打卡點後再建個這樣的大營地等大家趕來都能用。
最後是緊着他們每個人空間扣的剩餘容積,補充了足夠的日常物資,這些日子囤積的菌子和本土種子重新培育味道比較好的小漿果一人一包帶在路上吃。
另外,使用本土原材料制成的殺蟲藥原液,每隊一瓶,隻要不浪費,足夠用完剩下的路程。
另外還多給了幾瓶,這是算上了未趕到的那些隊伍,如果後續一兩天有新的隆山小隊趕到就能拿一瓶,沒有就算了,總不能讓現有的隊伍一直等下去。
那神經毒素就算了,給他們也用不來,萬一真把自己毒死了那算誰的罪過。
這個殺蟲藥,在這兩天各隊集中到達時,賣了好幾瓶。
各隊互相串門,隆山的營地裏沒蟲子,不就引出了話題和交易。
硬通貨就是各隊的獵物,想要殺蟲藥或者能吃的菌子、小漿果、新鮮蔬菜,拿獵物來換。
哪樣都不便宜。
前者是智慧的結晶,後者是實力的表現。
比如想換全隊一天的蔬菜量,那得拿好幾條野犬來換,沒有野犬,兔子也行,但數量要更多。
岑老闆供貨充足,隻要買家掏得起獵物,她就供得出。
獵物易手後,小隊名下的獵物數量也跟着變動。
于是,在觀衆們能看到的排行榜上,隆山軍校第十八号隊伍的成績高高挂在第一,碾壓底下衆生。
隔天清早,出發的兩隊一起出門,岑文那支隊伍走前面,另一支跟在後面,相距一公裏左右,任何一隊遇險,另一隊能立刻增援。
岑文還是老習慣,她打頭開路,總隊長蔔琪殿後。
後面跟随的隊伍則反過來,總隊長打頭,随隊治療師殿後。
治療師才是整個小隊裏實力最高的,作爲輔助,收攏掉隊的隊員、警戒偷襲的猛獸,殿後沒毛病。
這位同學自己更沒意見,無腦跟着跑就行了,不知道多輕松。
平平安安跑了兩天,将在打卡點休整多日而停滞的行程趕上了一點,途中挑了幾窩兔子就沒打過别的獵物。
主要也是現在兩個大隊,大多數群居動物,一群的數量不多,兩個大隊不好分成績,掏兔子比較省事,輪着來,一隊這次掏了,下次另一隊掏,每窩變異兔子數量不同,能不能一鍋端看自己本事。
第三天本也該是平平安安過了,但在尋找今晚營地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打獵的事後現場。
岑文這支小隊第一個趕到第一打卡點,但爲了等自己的同校隊友,硬生生停留了不少日子,自然而然,别的學校的隊伍就趕在他們前面出發。
“全體都有,加快速度向我靠攏,前方有個打獵的事後現場。”
岑文的聲音在每個隊員的耳機裏響起,後方跟着的衆人立刻加快了腳步。
兩個總隊長越隊而出,以更快的速度跑向岑文。
也就一兩分鍾的事,他們與岑文會合,一起前往查看。
打獵現場彌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死掉的獵物躺在地上無人收撿,看外觀像是圖冊上以敏捷爲優勢的大型袋鼯,擅于樹上生活的爪子尖端滿是血迹。
三人散開找人,岑文剛發現一個無力說話的傷員時,就聽到耳機裏喊她。
那兩個總隊長也找到好幾個倒地不起的傷員。
就在這時,後面的隊伍趕到了,人多好辦事,迅速地收攏傷員,連帶着自己都流血不止坐在地上喘氣的治療師。
怎麽看都是一副慘勝的局面。
岑文淺淺地給了他們一道治療術,吊住他們的性命,再把隊長找出來問話。
“哪個軍校的?”
“薩特瑪州第一軍校。”
“你們全隊喪失大部分戰鬥力,給你們一個選擇,保人還是保成績?”
“保人要怎麽保?”
“老實說,我對你們殺的大型袋鼯很感興趣,我們隊還沒有這種收獲,你們若是保人,就拿這個和這獵物的情報做報酬,我來治好你們。保成績,那我們當作沒看見,你們自求多福。”
對方隊長和隊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