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就送她到這裏,看完考場外環境,岑文沿街溜達,跟着地圖導航找到了那家民宿辦理入住。
以防萬一,岑文自備了飲水與盒飯。
小藤條乖寶拉起民宿内外的野草閑花建起植物網絡,守衛岑文的安全。
給江姗發消息報平安後,沒多久,鎮上就有人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發布消息,岑老闆進城備考了,祝她考級成功。
但考場在哪裏,沒人知道。
就有閑得無聊的網友們,把獨峰市十号的治療師筆試考場地圖發到網上,還圈出了考場周邊大大小小的酒店旅館和民宿,然後越看越懵,岑老闆可能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
網上消息紛亂,大多數網友就是圖一樂的時候,岑文先後收到龔啓源和他戰友,以及江姗的消息。
他們分别在網上追蹤到幾條暗花,看來是有賭場下了懸賞,想玩賴了。
岑文壓根不在乎,能到她面前來再說吧。
安歇一晚,睡了個飽覺,早飯仍舊吃了自備的食物後,岑文騎着小單車,隻花了十分鍾就來到了考場附近,把車收起,步行混入大門外等待的考生當中。
筆試的流程跟去年一樣,找到自己的座位,戴上全息頭盔,依然是超大的題量,每題隻有幾秒鍾的思考時間,甚至加大了計算量的比重。
缺德的是沒有草稿紙,全靠心算,心算差一點考試都過不了。
二級治療師筆試難度全面超過一級,三級又全面超過二級,但考完三級,後面再升級就不考筆試了。
岑文吃小竈的優勢發揮出來,什麽題型都做了無數遍,看到相似的題目直接條件反射先寫答案,寫完了再驗算是不是對的,接着下一題。
趕在最後十分鍾,終于答完最後一題,交卷出來還不能放松,跟周圍的人一樣,一邊往外走,一邊在手環上不停地刷新剛才的考試成績。
快走到大門口時成績終于刷新出來,比上一次筆試成績好,良等。
岑文将成績截圖下來,發給了江姗和許忻老師,接着在治療群和富貴兒群裏口頭說了一聲筆試通過。
下午還有實操考試,但兩個群裏已經在歡呼慶祝新誕生的二級治療師,富貴兒群裏更是在準備晚上的慶功宴,并且不約而同地将這消息發在了自己的個人社交平台上。
從今天零點,開了盤的各個賭場就截止下注了,不管是真投了錢的還是純粹看熱鬧的,都在等一個結果。
筆試通過的消息幾分鍾後就炸了全網,網友們跟着歡呼慶祝岑老闆成爲二級治療師。
沒人相信岑文會在她最擅長的領域翻車。
岑文也不信,除非有人搗亂。
騎着小單車回民宿的路上,小藤條乖寶一路上給她示警。
這個陰影處站着一個拿高清相機的,那個拐彎藏着一個兜裏藏刀的,一個個目光不善地打量着經過的路人。
民宿附近更誇張,埋伏了十多人。
【主人,民宿暴露了。】
【嗯,裏面有人埋伏嗎?】
【那倒沒有。】
【行。】
岑文騎着車子直接從民宿門口經過,拐進另一條小路,趁着前後無人、頭頂也無監控,迅速下車瞬移回了民宿客房。
民宿内部無人埋伏很正常,這就是個家庭旅館,面積有限,房間數量也有限,會坐在大廳裏的都是入住的客人,外人進來又不辦入住前台接待肯定要問,而且這是個限定時間的臨時任務,做事的小馬仔賺個跑腿費而已,哪裏會舍得花錢真的搞個房間呢。
岑文謹慎地站在房間牆邊死角,離窗戶遠點,因爲她早上出門前把窗簾拉開了,外面有人盯着,她當然要繼續制造房間無人的假象。
乖寶溜下地,岑文解下手腕上的手環打開拍照功能交給它,它化爲小小一株不起眼的野草,帶着手環瞬移去了街上,将那些小馬仔一個個弄昏拍照,再回來。
乖寶用的毒很妙,一直不管的話,他們會暈到明天才醒來,但用點廣譜解毒劑就能在幾分鍾後醒來。
岑文将這些照片全部轉發給了龔啓源。
【龔教官,民宿暴露了,這是堵在外面盯梢的馬仔,不知道他們的身後有幾個金主。學生遇到困難,學校會出頭的對吧?】
龔啓源回複飛快。
【當然!你好好休息,這些事交給學校。】
龔啓源迅速将消息轉發給梅副校長,第一副校長直接發了一個限時學分任務,及時報上名的學生們帶上武器,坐上學校的車,以最快速度趕到民宿附近将照片上的小馬仔們全撿了回去。
隆山軍校的車子标志顯眼,加上行動也未遮掩,沒兩分鍾就被路人發現,加上那些小馬仔都昏着,還以爲是在街上抓用藥過量的瘾君子之類的行動,一時間都躲得遠遠的。
市民都聰明着呢,看熱鬧也要看有沒有危險,跟瘾君子沾邊的事沒什麽好看的,而且本來是警察出馬的事,居然換成了一幫軍校生,可見一定是什麽大案子。
民宿外面一行動,考場那邊盯梢的小馬仔就收到風聲,跑得一個比一個快。
撿完人後,車子直接回校,軍中審訊可比警察的審訊兇殘多了,難得的實踐機會,正好給學生們練練。
街上清幹淨不久,就到了下午場開考的時間,岑文耐心地等到考場開大門,考生蜂擁入内的時候,才點亮手環在線結賬退房,接着直接瞬移到校内的一間公廁裏,再走出來,自然而然地混入人群中。
一級治療師對比較嚴重的外傷的要求是能止血,二級治療師則要求三名傷勢輕重不一的傷患要全部止血同時至少治愈一個。
治療師專用的人體教學模型有着精密的傳感器,現場打分直接出成績,岑文以标準外傷急救技術,對每個“重傷患”進行清創止血和治愈,得分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