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發展,本質上還是走私犯和偷渡客,各有各的幫派,到如今各方勢力的成分已經相當複雜。
不愧是六級異能者,扛着毒液的藥性還說了這麽多,說完了才眼神渙散變成了白癡。
乖寶愉快地勒斷了他的脖子,收進空間直接消化,接着将第二個人紮一記毒液,提到岑文面前。
五個人按照這樣的節奏全問了一遍,每個人的時間有限,所問的問題都不重複,唯一一緻的就是搞他們的錢。
作爲鎮上的高端戰力,他們五人所有餘額加起來,差一點就是兩個小目标。
當然,這些錢裏面還包含着公費,并不都是私人的錢。
但對岑文來說,這有什麽要緊,到了她手上的賬号就沒有再拿回去的。
哪怕洗錢的成本耗去一半,再和江姗對半分,每人分四五千萬或者五六千萬不成問題。
“發财了發财了。”
岑文樂滋滋地将記錄着賬号密碼的筆記設爲保密資料。
小藤條也高興地搖搖擺擺,吃了一頓夜宵,補了這三天瞬移的消耗。
這五個六七級的異能者是沒有上報的,她白天給的情報沒有特别強調這部分内容,現在他們被吃了,當然也不必告訴上面。
就當沒這事發生。
根據口供,這個鎮子主要做過路人的生意,因此消息靈通,岑文追了三天的那支最後失蹤隊伍,在這裏有了繼續追下去的線索。
可信的理由是,跟前頭提供線索的變異大樹對上了。
有一輛廂式懸浮車進鎮吃飯,車子由他們自己人守着,不讓鎮民靠近。
在吃到一半時,車上發生爆炸,将守車的人炸傷,車廂也炸開了一個洞,有一隊受傷的男女從破洞鑽出來,飛快地逃進了荒野叢林。
也就幾天前的事,又受了傷,植物網絡中的異植被點了名,順着那幫人逃跑的路線和方向,指出血腥味的蔓延路線。
異植不認人不識數,但捕獵進食的本能,讓它們對血腥氣很敏感。
一夥受傷的人在随時有異植和異獸出沒的荒野叢林裏逃生,應該跑不遠,最好是找地方躲藏幾天,養一養傷。
岑文加了一條命令,在血腥氣的路線上,找一找有沒有能藏人的山洞。
兩個命令下去,還真有了唯一的答案。
植物引路,乖寶帶着岑文直接瞬移到位。
夜色中,一大片爬滿了藤類植物的山壁,根本看不出來哪裏有山洞的痕迹。
岑文擰亮手電筒晃了晃,也沒聽見異常的動靜。
【诶嘿,有木系異能者催發了這周圍的植物。】
【在這裏。】
乖寶落地,一條根須輕巧地撩起一片野藤,後面仍是厚厚一層,将山洞的洞口遮得嚴嚴實實,必須要亦步亦趨地往裏探索才能發現通道。
【裏面情況怎麽樣?幾個人?死的活的?】
【沒有死的,一共八個人。】
【八個人?跟最後一支失蹤隊伍的人數對上了。裏面的人傷勢如何?】
【挺重,熬不住兩天了。】
【我們若是沒來,他們得團滅?】
【是哒~】
【行吧,拿東西,等會兒喊醒他們。】
岑文沒有急着打擾裏面,雙方互不相識,她突然出聲,搞不好會迎來當頭暴擊。
作死的事情不能幹。
她走遠幾步,拿出野營燈照明,接着從植寵空間裏一樣一樣地拿應急物資。
都是連裏提供的,他們以爲她裝在空間扣裏,其實都收在乖寶的自帶空間裏。
好幾個帶着軍用風格的收納箱,分别裝了八人份的衣服、食物和飲用水,再加兩個藥箱,一個裝外傷急救藥品,一個裝了一次性醫療器械。
清點完畢後,再次收回了植寵空間裏。
弄好這些,岑文提起野營燈站在野藤前,點亮軍用手環,給隊長唐芷芸打電話。
“岑老闆!”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唐芷芸的聲音裏帶着幾分睡意。
“醒醒神,幹個活。”
“我聽着呢,你說。”對面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微小動靜。
“我白天發的一個小鎮視頻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
“很好,據鎮民的口風,幾天前鎮上來過一輛廂式貨車,當時車上的人去吃飯,但車廂突然發生爆炸,有八名受傷的男女從裏面逃出,順着鎮尾的方向跑進了叢林裏。”
“啊!我這就去會議室!你安全嗎?别挂電話!”
唐芷芸一聲短促的驚呼,接着就聽見房門響和跑步的聲音。
用盡人生最快的速度,唐芷芸一口氣跑到他們做事的會議室,砰地沖開門。
“怎麽了?”
裏面守夜的同學和情報員通通被吓了一跳。
“岑老闆電話,有線索了!”唐芷芸大喘口氣,“疑似找到八個人!”
整個會議室的人全都行動起來。
其中一人把唐芷芸的電話接到大屏公放。
岑文暫時挂了電話,等五分鍾後重新撥過視頻通話。
就這五分鍾的工夫,連長都來了,整個會議室裏坐滿了人,小隊全員到齊,每人面前的光腦都亮着光屏。
她露臉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就切了鏡頭,讓大家看到現在的環境。
“我順着線索往外找,好在幾天前發生的事,還殘留着一些血腥氣,跟着植物的指引來到這片山壁前,看這厚實的野藤,是木系異能者的手法。”
“在打電話前,我感知過,裏面的人傷勢很重,再晚兩天就要團滅。”
“他們命不該絕,我來了,現在就看我們的運氣,裏面這幾位,是不是最後失蹤的那支隊伍?有什麽聯絡暗号要交待的?”
“沒有暗号,認臉。”連長發聲,會議室裏的鏡頭迅速對準連長的臉,“失蹤的戰友都是從這裏出發的,他們見過我的臉。”
“好,希望我敲門時他們不要對我迎頭暴擊。”
會議室裏鏡頭不動,對着連長的臉大特寫。
岑文将光屏由隐私改爲公開,并轉了個向,可以讓山洞裏的人一眼看見連長,直接雙方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