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隊長振振有詞,絕對不心虛。
“你的意思是,這都是一場巧合?”
“當然啊,誰能保證那個目标人物吃完午飯就一定會上廁所?不可能啊!我們隊員就想自己先去方便一下,再接着盯梢,結果就這麽巧了。路人的視頻作證,間隔時間這麽短,不可能是預先布置的,算天算地還能算到人尿不尿急拉不打屎?”
聯絡人也給弄無語了。
其實隊長也挺無語的,各個衛生間裏的人當時都被趕出來了,岑文是怎麽溜進去的?
估計又是絕活。
好在圓過去了。
聞隊長心裏松了口氣,他不打聽絕活,任務順利結束就行。
誰都不想砸自己的任務完成率不是?
接下來的一下午時間,連同岑文在内的隊員休息,正副兩個隊長跑前跑後處理善後的後續工作,确認任務完成,結算報酬,學校系統結算學分,均攤到每個隊員名下。
學分到手,聞隊長還樂呵呵地對聯絡人說以後再有類似的任務記得叫他們,保證又快又好地幹完。
聯絡人不想理他。
隊長拿着報酬,重新定了酒店,分散各處的隊員總算同聚一堂,在學分軟件的任務列表裏找一個新任務。
岑文聯系裘明洛,詢問他直播地點有沒有最終定下在哪裏。
裘明洛很快發來一個地圖。
【定了定了,就在這裏,不改了。】
岑文點進地圖,發現不是先前的那個風景區了,換到了一個礦區公園。
礦區公園的意思是,原本是礦區,後來資源采完了,回填采空區,改建成公園,恢複生态植被。
因此這公園,有植被、有岩石、有湖泊、有高山、有平地。
【直播方式呢?還是找東西?】
【對,這次改積分制,積分的多少,決定着最終上桌的位置。你要是把東西都找全了,可以上座,最差結果擺個小桌單吃。】
【呵,賞罰玩這麽極端?】
【那是。】
【那麽要找的東西有清單嗎?不然我哪裏知道有沒有漏找?】
【有,有清單,但不會有地圖,反正東XZ在公園各處,整個直播持續好幾天。】
【也就是隻有石頭的老礦區那邊也會藏東西?】
【那當然,必須要遏制你的優勢。】
【行,這次聰明多了。】
【哼,我可是賭上我的名譽背水一戰。】
【嗯嗯嗯,不容易。】岑文敷衍地誇了一下,【我們哪天會合?】
【二十号開始直播,這天不算,最晚十七号白天我們要會合,讨論直播流程,如果你能十五、十六号過來就更好了,時間充裕一些不用那麽趕。】
【行,那就暫定十六号。】
【你現在在哪裏?我給你買票?】
【不好說,要看有沒有新任務,你那頭确定了,我這邊就好安排日程了。】
【行吧,你安排好了早點告訴我,我買票。】
【好。】
岑文關了與裘明洛的聊天框,轉頭詢問其他人找任務找得怎麽樣了,建議他們要是沒有好的學分任務,不妨去塞西亞島打兔子,變異兔子泛濫成災,隻要效率高,幹半個月每人收入幾萬塊。
獵豬的任務就不介紹了,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月,就算豬還沒打完,剩餘的數量也不多了。
至于她自己就不跟他們行動了,找個順路任務邊做邊趕路,答應裘明洛的事要做到。
隊員們也幫她在學分軟件裏喊了一嗓子,詢問有沒有需要人手的順路任務。
這種半路插人的任務其實不太好找,無論是賺錢的還是賺學分的,在已經組好的隊伍裏插個人進來等于要分走大家的收益。
大家都沒抱什麽希望,喊完了就各自休息去了。
休整了兩天,還在本地新聞裏看到了抓捕那個目标人物的後續。
警方公告直接用了岑文那個理由,潤色了一下,顯得更能服衆一點,把民衆的讨論點引到了爲富不仁被爆打上面。
對民衆來說,這結果是挺喜聞樂見的,就算背後的一把手收到消息,估計都不一定能反應過來是故意布局抓人。
聞隊長申請到了打獵許可,帶着小隊轉往塞西亞島,岑文與他們分道揚镳,一人留在旅店裏規劃自己的旅遊路線,沒有合适的任務她就一路玩過去。
就在準備買票時,她收到了聞隊長推來的電子名片,叫盧躍山,男。
說是上個任務的聯絡人,現在有個突發的延伸任務,本想一事不煩二主,沒想到他們已經出發去塞西島了。
打獵許可限期報到,否則過期作廢,而且申請也是花了錢的,不可能再掉頭回來,沒辦法,隊長隻好把岑文供出去了,上次抓人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幹的。
這個盧躍山得知真相後有多驚訝沒人知道,反正是讓聞隊長幫他推了電子名片。
岑文立刻關了買票的頁面,先将人加進通訊錄,聊了幾句,對方一再确認前幾天的事真是她一個人幹的,這才發來一個鏈接。
順着發來的鏈接進去,安裝了一個新的加密聊天軟件“我在”,盧躍山作爲推薦人,日後岑文若是出事,他有連帶責任。
在軟件裏倆人加上好友,岑文終于看到了這個突發任務的詳情。
堂堂一個黑社會的二把手因擾亂治安被抓,官方新聞發布的消息,背後的老大當然也知曉了,派了黑律師和會計出納來交贖金,以及給當時在場的民衆一筆精神撫慰金,這筆錢會一次性給到警方再由警方分發下去。
突發任務就是把這三人連同随行保镖通通留下。
岑文看了一眼能坐滿一輛旅行大巴車的人數,不覺得是多大的事。
【贖人是一起贖嗎?那麽多保镖都贖走?】
【對,一起贖。】
【那這人數多了,他們開了自己的飛行器來的?】
【是的,一架中型飛行器,就停在航空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