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則落在後面善後。
從空間裏掏出幾枚自帶麻痹效果的藤本花籽,催生成長藤後,藤身上開滿了小花,她将花朵揪下來,挨個倒扣在他們的鼻尖,讓他們多昏迷一會兒,别太快醒來。
她這裏還沒弄完,小藤條已經打完回來了,靈活的根須如手指一般,抽走岑文手上的花藤,将花朵一股腦兒地撸下來,轉身出去,一個人鼻子上扣一朵花。
娴熟得很。
當年的老招數了。
因爲随着小藤條每次進化,得到的能力也越來越多,爲了多留幾個底牌,好多攻擊手段明明是植皇做的,但最後都扣在了其他植物頭上。
先前的物理昏迷,也有對應的土系藤本植物,勢大力沉,專門負責大力破拆的活。
當然包括把人捆住掄起來往地上掼。
【主人,我弄完了。】
小藤條飛快地幹完活,将用剩下的花朵收進空間,收縮本體,化爲一根細長的青綠藤條箭一樣地飛射過來,繞上岑文的手腕恢複成日常的樣子。
【我也好了。】
岑文把手裏撸光了花的花藤仔細地卷好收進空間,這藤是活的,養一養,以後還能繼續開花使用的。
接着她打開手環的攝像功能,對着目标人物的臉拍了個三秒特寫,然後拉個長鏡頭,把周圍環境都帶上,接着往外走,拍甬道和其他幾個衛生間裏那些人事不知的黑衣保镖。
拍完後,直接發到群裏。
【來撿人。】
衆隊友飛奔趕到,先不問過程,合力将甬道裏的黑衣保镖搬進最近的衛生間,接着體型相近的男隊員換上保镖們的衣服回到甬道口繼續當個黑臉門神,物業前來交涉,全都槍口回應。
物業臉色煞白地被吓走了,離開衛生間範圍後,趕緊給上級打電話,等待上級指示。
隊長搬完了人,還蹲在地上,就先緊着将群裏的那個視頻發給他的聯絡人。
果不其然,視頻發過去沒一分鍾,對面打來電話,那暴躁的怒罵聲站邊上都聽得見,不知道的還以爲隊長的耳機漏音。
罵歸罵,最後還是指示他們留在原地看好現場,支援馬上到。
“岑文,現在有個問題。”
隊長挂了電話,走到岑文面前。
“說。”岑文一副大佬姿态地揚了揚下巴。
“咱們這次任務要求是秘密抓捕,你看這是不是陣仗太大了?”
“不會,陣仗是他們自己搞起來的,上個廁所搞得跟皇帝出巡一樣,那後面出什麽事都怪不了别人。”
“但是一會兒來拉人,總要有個服衆的理由,外面那麽多路人呢。”
“這還不簡單,就說他們的暴行惹到了上廁所的平民,尤其他們一群黑衣大漢對女廁所和嬰幼兒受到嚴重騷擾,雙方發生沖突,打得兩敗俱傷。”
“誰信啊?”
“信不信無所謂,能騙過他上面的一把手就行,這趟任務的目的不就是如此?秘密抓人,爲什麽秘密?就是不想打草驚蛇。誰能想到上廁所引發的血案背後真相是這個?”
隊長咋舌,默默地給岑文舉個大拇指,到甬道口等支援去了,順便将應對理由發給了聯絡人。
支援果然很快就到了,大張旗鼓地跟來了很多救護車,拉了隔離線。
圍觀的物業和平民隻看到一趟趟的擔架車拉出來很多人,但是身上蓋着毯子,臉也遮住了,以防面對路人們的直播鏡頭暴露長相隐私。
這都是如今的常規操作,所以也沒人擡杠,畢竟誰都不希望萬一自己在大街上被救護車拉走時,身邊有人拍下自己的臉發到網上任人評論。
岑文他們也是同樣的辦法混了出去,一進救護車就都坐了起來,但車子已經升空,隻能無奈地先跟去醫院。
目标人物和他的保镖團,一個不少全落在了警方手裏。
體檢發現他們先是受了物理擊打,接着又中了一種麻痹毒素,但沒害人的毒性,隻是讓人昏迷,可以用點藥加速代謝,不用也不要緊,過幾個小時就能自然睡醒。
警方還要收拾善後,雖然急需口供,但人已在自己手上,倒也不急這幾個小時。
于是目标人物在特殊病房裏呼呼大睡,岑文他們整支隊伍先被揪走詢問全過程。
尤其對他們突襲的手法感到好奇,目标人物和他的保镖團,那麽多人身上留下整齊劃一的暴力痕迹,一擊緻昏,顯然是一種群攻手法。
至于麻痹毒素倒沒那麽在意,小隊裏不止一個木系隊員,搞點帶麻痹效果的植物不要太容易,于是隻要求留幾朵花采樣入基因庫,以後再有類似的案子也好有個比對的樣本。
岑文爽快地掏出幾朵,裝在采樣皿裏給出去。
至于前一個問題,岑文也掏出了對應的藤條,土系的牛骨藤。
名字很樸實,但灌入異能的多寡,決定着把牛骨藤當鞭子甩出去時,會有多大的力。
岑文一個有證書的二級末木系異能者,全力灌入異能就能複刻目标人物和他保镖們身上相似的傷。
說是相似,是因爲小藤條攻擊時直接卷住身體掄的,衣服布料擋了一部分傷害。
這一點保護,讓複刻不那麽百分百一緻,但足夠解釋他們身上整齊劃一的物理傷痕是怎麽來的。
“行,這些都算你們解釋過去了,但還有一個問題,這麽多目标,你們是怎麽在極短的時間裏把他們全放倒的?”
聞隊長的聯絡人一腦袋的問号。
警方從現場路人的手環裏拿到了不少攝像畫面,有幾個畫面裏清楚地拍到聞隊長他們沖進甬道的背影。
他們沖進去的時間,跟保镖們在衛生間清場的時間相差不大。
也就是路人們前腳出來,接着目标人物急匆匆走進甬道,沒一會兒他們後腳沖進去,最後聯絡人就收到了那個任務完成要支援的小視頻。
一切過程隻有那短短的十來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