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裴小乙的心聲,正捧着一杯熱茶的裴安淩茶杯放到嘴邊又放下了。
因着裴小乙的關系,裴安淩認識幾乎所有别墅區的貓,以及那些貓屬于哪裏。
沒毛是指一隻無毛品種的貓,是一隻家貓。
沒毛的主人家姓龐,龐家做的化工行業,跟秦家不是很熟。
就她目前知道的,龐家跟秦家也沒有過矛盾恩怨。
龐家爲什麽這麽說?
裴安淩打心裏不認爲秦家會倒黴。
秦家不說是個十好人家,但做生意很講規矩,這個規矩包括律法以及生意人間約定成俗的一些信用等的規則。
秦家人在圈子裏的口碑很好,強不欺弱。但秦家也不過于心慈手軟,敢有人對秦家人秦家企業伸手,秦家人絕不放過。
秦家人是少有的所有的錢都能光明正大的拿到明面上來的人家。
隻要不涉及到違法之類的事,沒人能動得了秦家。
做生意自然不總是賺的,秦家又不是商界的新手,即便會一時受些損失,也不會損失到傷筋動骨。
她得問問裴小乙。
裴安淩起身出了房間。
她站門外四下找了找,沒看到裴小乙。
聽到裴小乙的心聲有距離的限制,她驗證過,大概是百米左右。
裴小乙可能在一樓或院子裏。
她的腿拆了固定夾闆後,她搬回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她受傷後是臨時住在了一樓客房,不是搬到了一樓,二樓的房間仍給她留着。
她不好占着兩個房間。
下了樓,正看到裴小乙跑出了别墅門。
再看别墅的院牆上方,站着一隻漂亮的三花貓。
“裴小乙剛回來又出去。”裴安淩有一絲的酸溜溜,她的貓到底有别的貓了,她這個鏟屎官不是喵唯一的最愛了。
争寵還是必要的,裴安淩追到門口,喊了一聲,“裴小乙,你什麽時候回來?”
妉華回頭看了眼裴安淩。
【鏟屎官怎麽不打字了?我得去看看沒毛,回來再陪鏟屎官吧。】
裴安淩頓時蜜甜蜜甜的。原來裴小乙回來不去找她,是因爲怕打擾她碼字啊。
這幾天她碼新文碼的不是很順利,碼一章費的時間是原來的兩倍,對着電腦腦子一片空白。
剛才也是,她對着電腦什麽都打不出來,沖了杯熱茶想提提神,結果一喝喝了半小時,一個字都沒打。
每天坐在電腦邊的時間長了,她自己沒什麽感覺,卻讓裴小乙察覺到了她作息時間的變化。
裴小乙怎麽這麽好呢。
她何其有幸,遇到了這麽好的一個喵主子。
感動之餘,裴安淩注意到裴小乙提到了沒毛。
“沒毛不就是龐家……”要不要跟着裴小乙過去?
龐家住進來也有許多年了,但兩家人不怎麽熟,她隻見過幾回龐家人。
說不定能以沒毛和裴小乙當媒介,跟龐家人熟悉一下,能打聽到寵家人爲什麽說秦家要倒黴了呢。
雖然她不相信秦家會倒黴,但怕有小人作祟,給秦家人帶來一些麻煩。
就像是秦飛峻遇到的許淩珊,秦飛瑜遇到的冼融。
而且……“這不是又有新故事的素材了。”裴安淩碼字不順正是因爲下一個劇情沒有着落,她想到的劇情都不夠好看。
她自己都認爲不夠好看的劇情,不認爲讀者會喜歡。
“裴小乙,等等我。”裴安淩已看不到裴小乙的影子了,但她仍是喊了一聲。
她換上了鞋子,追了出來。
裴小乙早沒有蹤影。
裴安淩隻好自己往龐家方向走去。
她已經開始懷念她的輪椅坐駕了,輪椅一出,誰與争鋒,在小區裏行駛那叫一個暢通無阻,所有的車都會給她讓道。
速度快到裴小乙都喜歡搭便車。
終究她臉皮不夠厚,腿好了之後就沒再開出過輪椅坐駕。
……
在裴安淩懷念輪椅坐駕的時候,妉華已來到了龐家的後面。
三花說沒毛抓着的樹枝斷了,沒毛從樹上摔了下來。
那棵樹挨着院牆,沒毛被摔到了院子外面。
龐家有工人看到了,但小主人龐嘉軒不讓他們管貓的閑事,那他們也就不管了。
龐嘉軒在房間裏打遊戲,早把困在樹上的沒毛忘到腦後了。
還是大黑看到了,告訴了其他貓。
六隻貓一起過來看了看,見沒毛摔的不能動了,又可憐起沒毛來。
它們幫不了沒毛,可它們的王能做到。
那次黑花跟二黃狸都快死了,王都救活了它們。
于是跑的最快的三花去找妉華了。
妉華過來時,虎頭等五隻貓圍成了一個圈,把沒毛圍在了中間,沒毛的嘴邊放了一些貓糧。
想是虎頭幾個放的。
它們也看出沒毛肚子癟癟的,想讓它吃點好有力氣活。
見到妉華過來,二黃狸忙問,“王,沒毛還有救吧?”
“有救。”妉華察看了下沒毛的傷勢,傷的不輕。
沒毛摔下來正摔到了一塊布景用的石頭上,全身的骨頭斷了好幾處。
不治療活不過今晚。
沒毛此時承受着極大的痛苦,圓又大的眼睛裏充滿着水迹。
它沒有悲叫,隻用大大的圓眼看着四周,包括虎頭幾個,似乎是在留戀着這個世界。
妉華看了眼四周,還好,沒毛躺的地方被一片金葉女貞叢擋住了,監控照不到。
她拿出了修複靈液,放到了沒毛的嘴邊,“喝了你就不會死了。”
沒毛不想死,它張開了嘴,一股血水溢出。
修複靈液順勢倒進了它的口中。
肉眼可見的,沒毛嘴裏的血水停止了外溢。
片刻後,沒毛成了沒事貓。
“妙妙。”沒毛的聲音細軟,跟它高大的外形很有反差感,它來到妉華面前,“我也認你爲王。王,我不想回主人家了,我要當公務貓。”
“喵嗚,你真不要主人了?”三花一直很羨慕有主人的貓。當年它的主人在沒抛棄它之前對它也很好。
沒毛會摔下來,一半是因爲沒毛自己爬到了高樹上,又不是它的主人摔的。
“我不要他了。”沒毛哀傷的低下頭,“他一會對我好,一會對我不好,老是餓我來懲罰我,說是要訓練我。”
三花不懂,“餓着跟訓練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