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坤多好的孩子,那個女人……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慣她對孩子不好,在背後說說,是是,是陸太太,陸太太竟然打他,讓我心疼的,到現在都沒緩過勁。“
妉華聽到了顧嬸在告黑狀。在發現了顧叔顧嬸的異樣後,她一直留意着兩人。
不出意外的話,電話那頭是談素悅的丈夫,陸砺。
陸砺讓顧嬸讓他彙報着談素悅的一舉一動,是出于關心,還是監視?
在這當口,徐晴雨把高林拖走了。
拖人的是徐晴雨的保镖。
高林想反抗?他所謂的本事都是烏幽的,烏幽沒了,他什麽都不是,保镖一隻手就能把他摁老實了。
保镖能立即被徐晴雨打電話搖過來,還要歸功于高林。
徐晴雨是徐家人最疼愛的女兒、妹妹,保镖自不會少。
意識受了影響的徐晴雨,隻想跟高林單獨在一起,而且深信高林會保護好她,出去不願意帶着保镖,但高林很享受前呼後擁的感覺,托詞勸徐晴雨不要辜負家人的好心,所以徐晴雨不情願也把保镖帶上了。
保镖留在了談家外面,徐晴雨一個電話,保镖進來,把高林拖走了。
徐晴雨在叫人之前,問了談素悅和妉華。
談素悅當然沒意見。她對高林一直沒好感,無論是從高林在學校時做的那些事,還是直覺上,她都不喜歡這人,隻是礙于徐晴雨,她給了高林足夠的客氣。
高林的真面目被揭穿,她替徐晴雨高興。
妉華也沒想插手。高林現在是個普通人了,處置的事不在她的權限内。
正如徐晴雨所說,高林欠徐晴雨的。
徐晴雨在走之前,給妉華轉了個大紅包。
談素悅的事還沒解決,妉華留了下來。
聽妉華說,那個怨靈不是造成家宅不甯的主要元兇,談素悅後怕道,“鈴大師,那元兇是更厲害的鬼?”
出了高林這事後,她現在對鈴大師更加信任。
妉華現在沒有證據,隻說,“具體是什麽鬼,要抓到才能确定。要想當場抓住這個鬼,需要你配合……”
妉華說的配合,是想讓談素悅保持往常的生活習慣,該做什麽做什麽,不要把她的身份告訴家裏任何人,父母和丈夫都不能,如果有必要說明的情況,妉華來說。
妉華一開始是想把她發現的事情,和她推斷出來的結論告訴談素悅,這個業務就完結了。
但沒抓住現形,談素悅有可能不接受她的推斷,還會懷疑是她做了手腳。
另外,其中還有一個殘忍的真相,她怕會成爲談素悅的催命符。
可又不能不告訴談素悅。
這讓妉華有點難辦。
“可我跟砺哥說過了,今天會有個大師來家裏看看。”談素悅略爲難道。
“高林不正是個大師。”兩人之前隻在網上進行的交流,妉華并沒說自己是男是女。
談素悅明白了妉華的意思,是說如果陸砺問起來,就說高林是她請的大師。這樣做是在欺騙陸砺,談素悅不很想,可大師這樣要求了,她權且應下了。
“就說你是我大學裏同學的妹妹,過來借住幾天。我說你姓張,叫張鈴蘭行嗎,我大學裏關系較好的幾個同學,隻有張滢家裏人沒見過,她正好有個妹妹。”她雖然不太理解大師爲什麽非要這麽做,但表示願意配合,
妉華:“行。”顧嬸有告密的内容了。
談素悅莞然一笑,“看來過後,我要好好跟砺哥道個歉了。”
妉華:“你跟你丈夫的關系很好?”
提到陸砺,談素悅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是,我跟砺哥從小認識,後來,砺哥住進了我們家,我們同住一個屋檐下十幾年,從沒吵過架,偶爾拌個嘴,也是我單方面挑起來的。
我們雖然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但感情一直很好,砺哥總是很包容我。我生了孩子後,身體一直不是很好,爲了不讓我太過操心,家裏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砺哥在管着。”
“他當年爲什麽會住進你家?”妉華見談素悅愣了下,又問,“不方便說嗎?”
談素悅愣了下,是因爲她的心突然慌了下,讓她想到了高林。大師總問起陸砺,是算到了什麽……不會不會,不會跟陸砺有關系,大師就是随便問問的吧,“這事沒有不能說的。
陸家的生意出了問題,公司破産,欠下了大筆債務,陸伯父受不了這個打擊,跳了樓,陸伯母一病不起,在臨去世前,把砺哥托付給了我爸媽,那之後,砺哥就住在我家了。”
談素悅顯然不想多說,妉華沒再問下去。
妉華向談素悅提出,她要住在談父談母家裏。
這裏隻是談素悅的家。
談素悅和陸砺結婚時,談父談母在同一個别墅區裏,另買了一棟别墅送給兩人作爲兩人的婚房。
兩棟别墅不是緊挨着,但也相距不遠。
談素悅是出于對妉華的信任,談母是出于一腔愛女之心,讓妉華住進了自己家裏。
因爲妉華救了談素悅,肖娅琴對妉華存着感激,親自給她安排好了房間。
“就當是自己家一樣,有什麽需要就找我,我不在,找劉嬸,千萬不要客氣。”
妉華有意引導,談母談起了談素悅跟陸砺兩人的事,“他們兩個啊,差點定了娃娃親……”
談父跟陸父從一個地方出來打拼,後來一起做生意,相互扶持,各自做大了。
因談父和陸父交好,兩家人的關系一直很好。
談家隻有談素悅一個獨生女兒,陸家也隻有陸砺一個兒子,談陸兩家曾開玩笑似的提起過給談素悅和陸砺定娃娃親。
不過兩家人都沒當真,他們兩家不需要聯姻,硬把兩人綁一起,很可能弄出一對怨偶。
兩家就說順其自然,沒有硬給兩人定下婚約。
陸砺十五歲時,陸父決策失誤,生意失敗,陸父陸母雙雙去世,陸砺住進了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