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靈舟去而複返。
在季修越的指導下,靈舟早早按下雲頭,低空飛過,停在了大門前。
不等靈丹停穩,季修越從裏面跳了下來。
頭上沒有雷光凝聚了,季修越長出一口氣。
龐簌等五人也下了靈舟。
見如季修越所說,隻要回來就不會再遭雷劈,五人徹底相信了季修越的話。
對裏面住的那位玉芍藥更爲忌憚了。
四下裏沒看到蒼蛟,季修越垮下了臉,得,得叫門了。
龐簌先季修越一步來到大門前,對着大門抱了抱拳,高聲道,“玉前輩,瀾海宗龐簌求見。”
以季修越所說,對方實力深不可測,修仙界以實力爲尊,不管對方年齡幾何,喊一聲前輩都沒錯。
沒一會,門開了,妉華走了出來。
龐簌愣了下,傳音向季修越确認,“她就是玉芍藥?”
他沒想到對方會出來見他。有玉芍藥那般實力的大能,都不會如此平易近人,對,玉芍藥給他的就是平易近人的感覺,沒有高高在上,沒有淡漠如看蝼蟻的眼神。
怪不得二師弟的變化如此大,張口就是要留下好好修煉,閉口說要修仙要修心,也少了些優越感,怕是受了玉芍藥的影響。
季修越輕點了下頭。
龐簌對妉華行禮道,“玉前輩。”
季修越搶在龐簌前頭爲自己辯解道,“玉前輩,不是我自己要離開的,是我師兄不了解情況,起了誤會帶走了我。
我已跟師兄說清楚了,我是自願呆在這裏的,以後不會再出來今天之事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妉華道,“進去吧。”
“多謝玉前輩。”季修越沒再給龐簌五人一個眼神,快步閃進了門裏。
龐簌:“……”二師弟略有點無情啊。
“玉前輩,我二師弟冒犯了前輩,合該受罰,隻是我師父想讓師弟去琅幽秘境裏曆練,不知怎樣才能讓二師弟早些離開?”
龐簌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隻要玉芍藥另立一個新條款,來相抵之前的合同,季修越就能離開再不用被雷劈。
妉華說道,“你可以用一個叫莞娘的修士消息來換。消息準确的話,你可以把季修越帶走。”
龐簌打理着流雲峰内外的事務兩百多年,交友廣泛,說不定有莞娘的消息。
“我不同意。”季修越從門裏探出頭,不悅道,“龐大師兄,我不是說過了,琅幽秘境我不去了,離不離開我說了算。莞娘的事該找找,但走不走是我的事,誰也不能替我做主。”
他隻進了門,呆在門後沒離開,就是想聽聽大師兄想說什麽,可别幹涉到了他的打算。
果然。
他清楚的很,一旦離開這個院子,他再想回來是别想了。
他沒有告訴龐簌他們,有關玉芍藥的飯菜對身體的增益,也沒說蒼蛟随手就能拿出一堆的上好靈果丹藥的事,龐簌不理解他爲什麽想呆在這裏情有可原,可他不喜歡龐簌爲他做決定。
他知道大師兄是個死腦筋,對他爹的吩咐從不違逆,以往他覺着這樣的大師兄可信可靠,可這會覺着大師兄拿他當孩子看了。
龐簌定定地看着季修越,然後鄭重地應了聲,“好。”
季修越給了龐簌一個笑臉,“我回去了大師兄。”大師兄是真心對他好,這個承諾能讓他相信。
這才真正進了院子裏。
龐簌再向妉華提條件,“玉前輩,之前所說,可否改成讓二師弟自由出入?”
妉華否決,“不能。如若你的消息可靠,在合同裏規定時間内,他可自由選擇離開的時間。”
不管季修越現在對她是不是尊重有加,季修越等瀾海宗的五人曾對她下過殺手是事實。
妉華沒大度過讓一個曾想殺她的人,在沒有了合同約束後,自由出入她的院子。
等該幹的活幹完,履行完了合同,這些人不想走也得走,她不會留閑人在家裏。
龐簌想着這也行,二師弟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有個自由選擇權,“請問玉前輩,有沒有莞娘的相貌記載?”
妉華給了龐簌一個玉簡,“并不能确定裏面是莞娘的真實相貌。”
她把原主記憶裏莞娘的相貌刻錄進了玉簡裏,以方便今天這種情況。
龐簌看過了之後,搖了搖頭,“我不認得。”
妉華又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駱承钰的修士。”
駱承钰是鳳來鎮上的醫館的大夫,原主在十歲時踏出院子去了鳳來鎮,是駱承钰收下了原主做了醫館的學徒,讓原主能在最短的時間内适應了鎮上的生活。
他教了原主讀書寫字,辯識藥材,讓原主成了采藥人,給了原主一個生計。
原主從沒懷疑過駱承钰,隻當是駱承钰看她可憐,所以收留了她。
相比于駱承钰爲原主做的,原主回報給駱承钰的很少。後來駱承钰離開了鳳來鎮,原主更是沒有了回報機會。
原主對駱承钰一直心存感激,甚至有一點把他視爲父親。
那天藥鋪掌櫃的說駱承钰可能是到凡人間進行紅塵曆練的修士,讓妉華起了疑。
妉華後來問過聶争等人,不過他們都不認識駱承钰。
龐簌這裏有了好消息,“我知道有一個叫駱承钰的金丹修士。”
妉華不意外駱承钰又是一個金丹期修士。
雲靈界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修士,基本是築基期和金丹期。
練氣期修士修爲太低,是修士中的小學生,出去曆練容易送死,所以大都在家裏或宗門裏加緊修煉,争取早日進入築基。
而元嬰期的修士,符合條件的都去上界了,去不了上界的,或成了宗門的中流抵柱,或埋頭苦修好進入化神,然後能以一己之力渡過雲海進入上界。
化神修士更不用說了,不是去上界的路上,就是準備着去上界,少有在修仙界裏亂溜達的。
所以出門在外的修士,以築基期和金丹期爲主,獨來獨往的修士,基本都是金丹期。
這是個好消息。妉華再給了龐簌一個玉簡,裏面有駱承钰的相貌資料。
龐簌察看了下玉簡,“是那個駱承钰。我有一回出去曆練,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隻是他是什麽來曆,我沒有打聽過,似乎是個散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