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屬于半個韓家人的江黎被牽連了進來,能關起門來把事情弄清楚最好。
也幸好誰都沒事。
妉華也沒所謂。她隻想阻止江黎受害,讓江黎和韓家人重視起這事,至于這事怎麽解決、在哪裏解決,不會影響事情的最終結果。
她忽然有所感應,往樓上掃了眼。
随即把系統6587給關了起來。
“賀叔叔說的對。”韓嘉哲承了賀金程的情,“我這就找人把酒杯看好了。”
他招手叫來韓家的兩個保镖,讓他們把酒杯原樣保管起來。
其他客人也都給韓家面子,說了些場面話。
洛藝顔見事情要被壓下,很是不甘。
她剛才出于對賀丹華的顧忌,想把酒杯打翻,毀滅證據,中止計劃,但她心裏不願的。
她做了那麽多的布置,隻爲了今天一舉把賀明娜徹底摁死,好一雪上一世當衆出醜的恥辱。
被賀丹華阻止了,她順勢放棄了中止計劃的念頭。
見韓家想把事情壓下,那怎麽行?跟水軍定的時間已到,網上應該很熱鬧了,但那些黑料有真有假,沒有今天賀明娜被警方帶走的實料,摁不死賀明娜。
“韓先生,我不同意。”洛藝顔站了起來,帶點委屈地說道,”這杯酒是經我的手遞給江黎的,不當衆說清楚,會讓人以爲是我做了什麽手腳。”
韓嘉哲臉色沉下來,洛藝顔的話聽着是想爲自己尋求個公道,可依她的意思,當衆說清楚,不就是把事情往大裏鬧嗎,“洛小姐多慮了,沒人懷疑洛小姐,再說了,酒到底有沒有問題,還是個未知數,可能是一場誤會也說不定。”
一個小小的戲子也敢跟韓家叫闆,把韓家當成什麽了。
“藝顔擔心的有道理。”覃景年跟着出聲,“她是個藝人,傳出任何不好的名聲都可能是毀滅性的打擊。她的名聲受損,受損失的不止她自己,還有公司。”一句話再加碼了這事的嚴重性。
洛藝顔用感激地眼神看了看覃景年,随即點名了妉華,“酒有沒有問題,那就要問賀小姐了。賀小姐說酒有問題,是怎麽知道的?是在我手裏的時候就知道?那爲什麽不阻止我喝,難道針對的人是我?”
既然賀丹華自己撞上門來,能把賀丹華跟着賀明娜一起摁死更好。她對賀丹華的恨不比賀明娜少!
這招禍水東移很管用,一圈人看向了妉華。
妉華清透的雙眼依然沒一點雜色,目光從洛藝顔看到覃景年,“你們确定要我在這裏說?”
賀金程不幹了,“怎麽着,想禍水東移到我女兒身上?你們不就是想鬧大嗎,那你鬧啊,趕緊地,打滾上吊幹起來,不鬧以後别當個人了,該鬼哪鬼哪去。”
他前頭說的是你們,一樣把覃景年帶上了。
不過後面說的是你,是給覃景年留了面子。現在賀家跟覃家還有不少合作的項目,驟然中止了會讓賀家受到不小的損失,不宜完全跟覃家撕開臉面。
“哈哈哈哈,論嘴皮子,還得是賀二叔。“
“論能鬧,誰比得過賀二。”
“那不一樣,賀二哪次鬧都鬧的有理,從來都顧大局。看今天這位,是半點面子都不給韓家啊……”
“覃景年力挺他的小情兒,跟賀家不對付?看來覃家不會跟賀家聯姻了。”
“二叔,你别誤會。”覃景年沉聲道,“事情因丹華妹妹那句話而起,早點弄清了,對丹華妹妹更有好處。”
賀金程臉上挂了絲邪氣,“我不說了嗎,鬧你們的啊,想報警報去,誰是人誰是鬼自己心裏最清楚。”他舉起一隻手掌,“我發誓,我是人,我女兒也是人。”
妉華配合着賀金程舉起一隻手掌。
又引來一陣的笑聲。
眼看着被賀金程這麽一打岔,又要有被壓下的趨勢,洛藝顔哪裏肯,“賀小姐還沒說怎麽知道酒有問題的。”
“我知道。”一道聲音傳來,“我已經報警了。”
把衆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一看,都認識,說話的是賀明娜。
賀明娜昂着頭,從二樓施施然地走下來。
寬闊的樓梯在大廳正中的地位,能看到大廳大部分的地方,大廳大部分地方的人也都能看到大廳。
賀明娜不是一個人下來的,在她的身後,有人跟她一起下來,這人垂着頭,讓人看不清面容。
賀明娜走到一半樓梯後,停住了,“我知道酒是怎麽回事,是誰做的,又是誰主使的。”
她站的高,聲音又不小,一下子讓整個大廳都靜了下來。
宴會邀請的賓客以各公司和各家的主事人爲主,大都跟韓維一個年齡和輩份,年輕一代基本是跟他們一起來的。
來參加宴會的目的,是進行感情聯系和商業上的交流,主事人跟主事人一個交談圈子,年輕一代跟年輕一代一個圈子。
這也是爲什麽是韓嘉哲出面解決的原因。
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去圍觀幾個小輩之間發生的事。
這下好了,經賀明娜這一說,不想知道的也知道了。
倒是如了洛藝顔想把事情鬧大的願。
賀金程對賀明娜的行爲不解又不贊同,但這不是在家裏,對自家人有什麽不滿的,關起門來自家内部解決,在外面都得留着面子,他隻跟紀美清咬了下耳朵,抱怨道,“明娜這是在搞什麽。”
“報警了也好。”紀美清覺着也不是壞事,起碼讓人把注意力從女兒身上轉移走了。她不喜歡有人用質疑的眼光看着女兒。
妉華看着這樣的賀明娜,微微揚了揚眉峰。
賀明娜似乎很享受被衆人矚目的感覺,她伸手撥了下額前的頭發,“酒裏有毒,還是種很厲害的毒。”
丢下一個重磅信息後,她回身,對跟着她下樓的人說道,“孔方炜,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