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軟枝被他這幅浪蕩的樣子驚詫到了,這是被奪舍了嗎?平時的裴時明明不是這樣的!!!
但雲軟枝是個你鼓勵我就做的性格,一雙手在裴時的肌肉上摸了又摸,絲毫不知羞。
在她看來,大佬是禁欲系的,哪裏是這點撩撥都受不住的人。
隻是她摸來摸去,就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哥哥~”雲軟枝雙手吊在他的脖子上,有些不敢看他,隻覺得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在微微發燙,“我們什麽時候去領證呀?”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
裴時垂着眼,又把她抱起來放到一邊,丢下一句:“等一等。”就進了卧室。
不久後,卧室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雲軟枝眨了眨眼,随後偷偷地笑了。
她原本以爲裴時會無視她的心意。
她沒有怨言的。
但是沒想到他一來就是個大的。
讓人即驚喜又覺得甜蜜。
等裴時洗完澡出來後,穿了一件煙灰色的綢緞睡衣,襯出他的矜貴氣質,雲軟枝看的眼睛發直。
他給雲軟枝挑了一套黃白色的睡衣,浴巾也放在浴室裏,暖黃的熱灑燈開着,準備的很周到。
浴室沒有想象中的熱氣彌漫,隻是四周光滑的大理石牆壁上凝結着水珠,
雲軟枝開啓花灑,溫熱的水流打在她的濕發上,她反複看向鏡子裏的自己,水霧蒙蒙間她的臉也紅得想蜜桃成熟時。
今天很突然,她忽然就被裴時求婚了。
沒有盛大的儀式,就這麽平平淡淡的,卻是她最喜歡的感覺。
想到以後他們可能會結婚,可能會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她就忍不住想哭。
就比如在今天之前,她都以爲自己會在大佬身邊做一個無名無分的小姑娘,什麽時候被厭煩都不知道。
但現在,或許是不久的将來,她将會變成他的妻子。
這感覺……
就好像天上的月亮真的掉下來了,然後被她幸運的撿到,偏偏月亮就真的想要跟她回家。
夜色越來越沉。裴時躺在床上,翻動着書頁,耳邊不斷傳來水聲外,還有少女時不時的哼唱。
時間在慢慢流淌,一切緊張的情緒,最終都被流水帶走。
等雲軟枝慢吞吞從浴室裏出來後,擡眼就看見了裴時,她眨了眨眼,最後蹬開拖鞋,跳上了床。
夜色蒼茫,床頭加濕器傳來的水氣帶着安神的木香,盈滿鼻尖,渾然不知地讓人輕松下來。
裴時一把摟住奔來的小姑娘,伸手觸摸到她微濕的頭發,起身去浴室拿過吹風機,一點點給她吹起頭發來。
他動作輕柔細緻,像在照顧一個易碎瓷娃娃。
雲軟枝眯着眼睛享受着這份照顧。
心情特别特别好。
以至于接起高欣電話時,語氣拉的很輕佻,“幹嘛呀~小欣欣,是不是想我啦?”
“你好好說話!怎麽嗲裏嗲氣的。”高欣聽的一身雞皮疙瘩,“我出院了,醫生說沒啥大事兒,啊切,就是重感冒,你家裴大佬怎麽樣了?”
“沒事呀。”雲軟枝笑道,耳邊的吹風聲有點大,她幹脆放了免提,“他挺好的。”
“噢,那就好。”高欣又問,“那我這兩天走完親戚去你家拜年吧,你是不知道,我那些親戚每年都有奇葩事件大賞,正好今年的我攢起來,給你也看看眼界,看看世上傻缺的參差。”
“好的呀~沒問題呀~”
“還想吃你做的飯。”
“那也沒問題呀~”
高欣微微皺眉,如當初一樣,一而再再而三,這件事情不簡單,“你今天到底怎麽了?發生什麽好事兒了,快速速說來。”
“哎呀,也沒什麽啦。”雲軟枝癡癡笑了一下,眼裏的星星要冒出來。
高欣聽着就安心多了。
這段時間她也挺擔心雲軟枝的狀态,她總覺得女孩子追男人沒問題,但是也不能表達的太明确,否則很容易被傷害。
她就怕小姐妹傻乎乎的跟大佬告白,被大佬拒絕,憑小姐妹這個喜歡程度,恐怕會深受打擊。
現在聽這語氣,好像是沒有的。
也忍不住打趣道:“喲,你這語氣,好像中了頭獎一樣,還沒什麽呢?”
雲軟枝愣了一下,然後繼續笑道:“那可比中頭獎好多了。”
“噢?”高欣來了興趣,“那還不快速速招來?”
“就是……”雲軟枝笑了笑,“裴時跟我求婚啦!”
“什麽?!!!”
平靜的天空劃過高欣的尖叫,把雲軟枝的耳膜都差點捅破,她揉了揉發癢的耳朵。
“你怎麽比我還激動啊!我開的外放,你再大聲點,我過段時間領的就不是結婚證了,我該去領個殘疾證。”
也不怪高欣激動了,在她的認知裏面,裴時那種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又是個搞藝術的,以前還是那種留長發搞藝術的,現在搞藝術還搞出了大成績的。
渣男buff簡直疊滿了。
整一個就是那種不受拘束的男人,戀愛可能還好說,但怎麽可能會跟人結婚。
好幾次她都覺得雲軟枝純純就是一個追星女孩的心态,追星嘛,沒必要有結局的。
沒想到……
這就拿下了?
難道這就是美女的力量?
雲軟枝細細與高欣講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又說了些大學聚會的事情,直到高欣接受了這個現實,雲軟枝的頭發也被吹幹了。
裴時聽着兩個小姑娘的對話,也不打擾,而是端坐在旁邊看書,一會兒被小姑娘摸摸臉,一會被小姑娘捏捏手。
嗯,今天晚上的小姑娘格外亢奮,他好像是個被招來觀賞的男模。
……
直到雲軟枝挂掉電話,才發現身邊的裴時一直在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
看了看時間,好像不知不覺間聊的有點久。
裴時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小盒子,等她靠近的時候,裴時把盒子打開,裏面有幾份文件一樣的東西,還有銀行卡。
雲軟枝不明所以。
隻聽見裴時溫和地道:“談談嗎?小軟枝。”
他這樣鄭重,雲軟枝不自覺地點頭,然後跟他一樣端正着身子。
(本章完)